“看霖若的意思,应该有事情要跟我们说。”夜楚离面色不变,在沈云裳耳边轻声说。
沈云裳点点头:“稍后进去,找机会跟三公子问清楚。”
“嗯。”夜楚离不再多说。
这大门口人来人往,暗卫的守护再严密,也要防着隔墙有耳。
“永宁王也来了。”沈云裳眸光微微闪了闪。
这倒并不让她意外,毕竟夜楚离的身份地位摆在这儿,永宁王若不来,倒显得例外了。
她对这个人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他到底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夜楚离点点头。
萧千珏下了马车,不急不徐过来。
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任谁对这样的人都不会生出恶意。
那些闺阁千金个个娇羞万状,对他暗送秋波,想着如何与他亲近,得他另眼相看。
萧千珏对她们一如既往地保持距离又不让人尴尬,来到近前。
“见过王爷。”夜楚离抱拳行礼。
沈云裳也跟着低了低头。
“不必多礼,本王今日多有叨扰,来讨一杯寿酒喝。”萧千珏笑的温和。
“欢迎之至,王爷请。”夜楚离的态度不卑不亢。
在两个人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萧千珏上门是客,他以礼招待即可。
“有劳。”萧千珏迈步进去的刹那,看了沈云裳一眼。
这眼神没有什么特别,可还是透着一点叫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沈云裳的心微微沉了沉,面上却不动声色,目送他进去。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夜楚离随着她的目光看进去,不放心地问。
沈云裳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不对,我总觉得永宁王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她用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词。
反正她就觉得萧千珏对她别有用意,倒是还没看出来是恶意,她也不好往坏的方面揣摩人家。
夜楚离很赞同地说:“不奇怪,他母妃去世时,他年纪还小,被他母妃过世的惨状吓到,大病一场,险些挺不过去。病好之后他的性格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哦?”沈云裳目光闪了闪,“那他以前的性子是怎样的?”
原主从来不关心这些事,再说皇室中人的经历虽然不是绝顶秘密,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谈论的。
“以前的他吗,混世魔王。”
夜楚离挑了挑眉,“他父皇在世时,对他偏颇疼爱,惯得他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他甚至都不把先皇放在眼里,还曾经说过先皇才能比不过他,只有他才最有资格当皇帝。”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出自别人之口,脑袋早就搬家。
不过当时他年纪小,他父皇又格外宠爱了,就只斥责了他几句,没有责罚他。
沈云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靠近他中,压低声音问:“那永宁王的母妃是如何过世的?不会是因为他的野心……”
“没有。”夜楚离摇了摇头,“永宁王的母妃是在二十年前那场宫乱中被叛军乱刀分尸,死的极惨。”
二十年前那场宫乱,宫里宫外都讳莫如深,几乎没有人提起。
再过去这些年,早被人们忘却了。
夜楚离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也是格外谨慎小心,声音很低,只有沈云裳才能听到。
沈云裳悄然,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皇室秘闻知道的越少越好。
再说今天是老夫人生辰,不适宜商谈这些。
话说回来,萧千珏经历过那样的事,性格反而变的这样随和,而没有怨世恨人,倒也稀奇。
当然,他这样子可能是
做出来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陷在童年阴影中,无法解脱吧。
客人来的差不多了,沈云裳和夜楚离进去招呼客人。
上官七妹很快过来,拉着沈云裳到一旁去说话。
夜楚离和上官霖若站在一起,看似随意交谈,实则说着捉拿下毒之人的事。
宾客们都知道他们两个是知交好友,走格外近,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人会怀疑什么。
上官七妹把想问的都问一遍,沈云裳一边说,她一边连连惊叹,脸上表情也十分丰富。
直说了小半个时辰,她说饿了,去桌上拿吃的。
今日这生辰宴,沈云裳加了些改动,不像以往,不到点不开席,宾客们要饿着肚子等。
她弄成自助餐一样,在两边的桌上备着一些点心干果等,宾客随意享用。
宾客们对这一点都觉得十分新鲜和好奇,即使不觉得饿,也过去拿一点吃着,互相交谈,气氛十分轻松融洽。
沈云裳看着兴高采烈吃东西的上官七妹,到上官霖若面前问:“三公子。最近府上情况怎么样?”
上官霖若一边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说:“那两个丫鬟手上脸上的斑已经相当明显了,府上的管事
给她们找了大夫看过,大夫说她们是体内有火,攻出体表,开了些药,也留了药膏,让她们抹着。婉柔一直蒙着脸,想必症状跟那两个丫鬟一样,昨日她跟家父家母说起,她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