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裳笑了笑,提醒道:“父亲那天从马上摔下,就是因为罗姨不小心摔倒,惊到了父亲的马。”
“哎呀,是吗?”沈守城惊奇万分,“我当时都没有注意,原来是你呀。”
这是缘分啊。
“正是民女,是民女害了侯爷,还请侯爷责罚,民女虽死无怨。”罗梦竹叩下头去。
“没事没事!”沈守城连连摇头,想伸手扶她的,身上疼的厉害,动弹不了,说,“你并非有意,再说了,你是雪灵的好姐妹,我不会怪你的,快起来吧。雪灵已经为你赎了身,你是良民了,不必如此,起来吧。”
“都是民女的错,侯爷定要责罚民女,不然民女于心不安。”罗梦竹难受的厉害,声音也有些哽咽,没脸起来。
“你不必如此,我已经说了不怪你,快起来吧。”沈守城看她这么执拗,哭笑不得。
这丫头的性子跟当年比是一点都没有变!
当初雪灵过世,那么多人都拉不住她,她险些撞死在雪灵的棺材上。
幸亏云裳又哭又叫的,才阻止了她寻死。
沈云裳扶起罗梦竹,笑道:“罗姨就不要往心里去了,父亲是不会怪罗姨的,如果罗姨实在想赎罪,就罚罗姨接下来这段时间
照顾父亲,直到父亲伤好。不知罗姨意下如何?”
“这、这多有不便,不好不好!”沈守城立刻反对,“梦竹这是还没成亲呢吧,她现在已经是平民,在我身边照顾,坏了她的声誉,日后她还如何嫁人?使不得,使不得!”
罗梦竹还是奴籍倒也罢了,在他身边服侍,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平民就不一样了,他若是玷污了人家的名声,就算他有爵位在身,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
“民女愿意。”罗梦竹倒立刻点头,“王妃放心,民女定会服侍好侯爷,直到侯爷好起来。”
无非也就是帮侯爷端水端饭,洗手洗脸,换换衣服换换药什么的,这些事情她做的来。
“哎,你——”沈守城没料到她居然答应的这么痛快,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
“父亲放心吧,罗姨有分寸。罗姨当年跟着母亲学了些医术,知道如何照顾患病受伤的人,她照顾父亲,我才放心嘛。”沈云裳笑着说。
她在娘家呆了好几天了,虽然老夫人并没有派人来催,可摄政王府那么大一摊子事情,也需要她处理,她不能一直待在娘家。
“这……好吧,那就听云裳的。”沈守城见女儿赞成,也就答应了,“云裳
,你在家呆了好几天了吧,赶紧回家去看看吧。夜老夫人的生辰就是这两天了,你可一定要张罗好,不要出岔子。”
亏的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没忘记了这件大事。
事实上他很早之前就让人准备好了给老夫人的生辰贺礼,很重视的。
“父亲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不会出岔子的。”沈云裳点头。
“等你回去,代我向夜老夫人我道个歉,我不能去喝她一杯寿酒了,祝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沈守城笑道。
沈云裳嗔怪地说:“都什么时候了,父亲就别惦记着喝酒了,先把身子养好吧。”
“哎,哎!”沈守城呵呵笑,心情一好,身上也没那么疼了。
“对了,父亲,我让人把乔氏和沈云容锁在柴房里,父亲要如何处置她们?”说到这里,沈云裳脸上的笑容立刻敛去,眼神也变的冰冷。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沈守城眼神的变的凶狠,“绝对不能纵容恶人!”
他对沈云裳父爱爆棚,不表示他没了脾气。
要知道,他也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曾经杀人都不带眨眼的。
一般的大户人家,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要暗地里处置,免得被人议论。
不过沈守城可不这么想。
是他的妾室女儿要谋害他,他问心无愧,自然要公之于众。
若不然到时候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出,众人不明内情,胡乱猜测,反而不妙。
“好,那这件事情我和王爷会安排的,父亲就不必担心了。哦,对了,还有乔家主,他也是主谋之一。”沈云裳冷笑。
“什么?怎么回事?”沈守城大为意外。
他当时只是听到乔氏和沈云容的对话,完全不知道还有乔兴望的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沈云裳把他们兄妹俩这么多年贪她铺子钱财的事情简要说了。
“这……这岂有此理!”沈守城气的胸口一阵大痛,“他们竟然……不可原谅,绝对不能饶了他们!”
他还以为乔氏把云裳的那些铺子打理的很好呢!
原来这么多年,只是养肥了她的娘家人!
“父亲别生气,他们躲不过,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沈云裳安抚道。
不该现在告诉父亲这些的。
父亲才醒来,不宜生气。
“对,绝对不能放过他们!”沈守城气呼呼地叫,忽又想起一件事,问,“对了,云裳,那印鉴你可好好保管着吗?”
印鉴是买卖那些铺子的唯一凭证,绝对不能落到外人手上。
之前乔氏就旁敲侧击问他印鉴在哪里,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