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陈大夫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说道,“是侯府的人将草民请了来,草民看过之后,发现侯爷伤的极重,草民无能为力,就提议让乔姨娘去求见王妃,向皇上求个恩典,派个御医来给侯爷看看。乔姨娘就给了草民一百两银子,让草民什么都不要说出去。乔姨娘还说她自会去禀报王妃,其他的草民什么都不知道,王妃恕罪。”
他自是不知道沈云裳的医术有多高,就觉得只有御医可能会救沈守城一命。
至于乔氏要怎么做,他也管不了。
晋阳侯府的家事哪轮到他做主?
在这件事情上,除了拿了乔氏一百两银子,没对人说沈守城的状况,其他没毛病。
“陈大夫,你别胡说八道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乔氏心道糟了,大叫道,“你何时说过让我去找王妃?你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根本没有这回事!”
看看贱人那脸色,她绝对不能承认陈大夫的话!
“乔姨娘,你怎么能啊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你摸着你的良心说,当时我是不是这么说过?是你说会去找王妃的,你怎么能不承认呢?”陈大夫在这一点上问心无愧,据理力争。
沈云容也叫:“陈大夫,你的良心
才是被狗吃了!你哪里是就说过那些话了?明明是你这个庸医差点害死我父亲,你还有脸狡辩!”
陈大夫顿时气的眼前一阵发黑,哆嗦着道:“沈二小姐怎能这样说?我一生行医,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我当时也说了侯爷的情况,也说我看不了,让你们去求王妃,你们现在怎么能颠倒黑白呢?”
他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母女!
这是知道闯了祸,怕被王妃责罚,才颠倒是非!
“你才是胡说,你根本就没有说过,你哪里替我父亲看病了?我们请你来是给我父亲治病的,不是让你一胡说八道的!”沈云容不依不饶道。
“沈二小姐,你——”陈大夫气的胡子直抖,看到一旁桌上的药包,顿时大喜,过去拿过来,伸到沈云容眼前,“沈二小姐,这是我开的药,你们根本就没有给侯爷用,还说我什么都没做?明明就是你们存心不把侯爷治好,凭什么赖在我头上?”
沈云裳的目光缓缓转了过去,露出了嘲讽之色。
“没有。不是!”乔氏脸色大变,赶紧叫,“那根本不是给侯爷开的药,那、那是我的药!我身体不舒服,需要用药调理!”
糟了,忘了把这些药扔出去了!
本来就没想让老不死的活过来!
大夫开了药方,管家把药抓回来后,她就扔在了一边,根本不予理会。
陈大夫气的要死,打开一包药,叫道:“乔姨娘,你看看这些药,都是治疗跌打损伤和咳血,你哪里就有这些症状了?这明明就是我开给侯爷的药方,我会看不出来?”
“这药就是我用的,不是侯爷的!”乔氏咬紧了牙不认。
“你——”陈大夫就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人!
可乔氏又是个女人,他不方便动手,气的一撅一撅的,都晕过去了。
“罢了。”沈云裳忽然淡淡开口,“既然乔姨娘说这药是她用的,那就是吧,陈大夫,你不必跟她理论了。”
陈大夫急的要死:“可是王妃——”
“你听到没有?连王妃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乔氏大喜,没想到沈云裳会向着她说话。
看来沈云裳是知道对付不了自己,只能认了。
还好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再另找机会把老不死的弄死,绝对不能让他再活过来!
他已经听到了自己和云容的对话,等他缓过来了,一定不会让自己和云容好过的。
沈云容的心却一直
往下沉,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沈云裳微笑道:“既然乔姨娘不舒服,药也送来了,乔姨娘现在就吃了吧,也好早日康复。”
“啊?什么?不不不!”乔氏呆了呆,脸色大变,强笑道,“我、我现在没什么大碍,还是照顾侯爷要紧!王妃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再让侯爷有任何闪失的!”
吃个屁啊,吃!
这根本就不是给她开的药,吃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沈云裳这贱人,原来根本没相信自己的话,存心试探自己呢?
“这怎么行呢?”沈云裳一脸真诚,“乔姨娘若是身子好不了,怎么照顾本妃的父亲?这药都送来了,乔姨娘不赶紧吃,岂不是浪费?吃!”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是声色俱厉。
沈云容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不过很聪明地没有说话。
万一沈云裳把怒火发泄在她身上怎么办?
陈大夫明白了沈云裳的用意,他不是个落井下石的小人,还是颇有些幸灾乐祸。
“我……我真的没事!”乔氏一看沈云裳变了脸,知道强行反对是没用,赶紧说,“那、那就多谢王妃关心了,我这就去把药拿下去煎了!”
先假装去煎药,糊
弄过贱人。
煎好了就倒掉,跟贱人说她喝了也就是了。
“何必这么麻烦呢?”沈云裳阴森森冷笑,“乔姨娘胃口这么大,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