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也二十有三了,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你做为他的好兄弟,帮他牵一牵红线是应该的吧?”沈云裳笑眯眯地看着他说。
“这……我……”夜楚离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不会给人说媒。”
他是很关心好兄弟的终身大事,可他一个大男人,哪会耍嘴皮子?
再说了,霖若有高堂在,还有兄长,他的终身大事好像也轮不到自己操心。
“哎呀,也没让你做媒人啦!”沈云裳笑倒在桌上,忙又起来说,“我就是想着你找机会探一探三公子的口风,看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没有的话,咱们就替他撮合撮合呗。”
“撮合谁?”夜楚离听了半天,还是云里雾里的。
“你看我!”沈云裳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还没有说想把谁说给上官霖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笑道,“我是觉得三公子跟长公主很相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促成他们一段姻缘,是皆大欢喜,你觉得呢?”
小七要嫁给皇上,如果长公主嫁给三公子,上官家和皇室之间的关系就更为牢固。
这对皇室、对上官家来说,都是有益无害。
长公主虽比上官霖若大了三岁,可在大楚,妻大夫小根本不是新鲜事
。
女大三,抱金砖嘛,他们两个的年龄差再合适不过了。
“他们吗?倒是不错,可长公主要是对霖若无心怎么办?”夜楚离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听沈云裳这一说,眸光亮了亮。
长公主的情况人人都知道,她从来没有对哪家公子表示过有情意。
长公主年纪是有些大了,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破头想要做她的驸马。
只要长公主点一点头,被她看中的人还不得高兴疯了?
霖若的性情他也了解,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
可万一长公主无心,撮合他们不成,反惹到长公主,就不好了。
沈云裳笑道:“我今日我听长公主言辞间对三公子颇为欣赏,应该是对他有意。”
所以她才动了这心思。
夜楚离顿时觉得有戏:“那就太好了!”
“咱们现在先确定三公子的意思,我再去问问长公主。一家女百家求,三公子若是和长公主没有缘分,也没有办法。”沈云裳也没有什么压力。
倒也不是她对这桩亲事持无所谓的态度,感情的事来不得半点勉强。
更何况长公主的身份地位,也没有谁能勉强得了她。
“你说的有道
理,那等我找机会问问霖若。算了,我现在就去!”夜楚离一拍桌子站起来,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你这……王爷,可慢点说,别吓着三公子了!”沈云裳哭笑不得,大声嘱咐。
这人,怎么听风就是雨!
要知道这会儿上官家正为抓拿凶手的事情很紧张,夜楚离要是急急火火地去,保不齐会把上官家的人吓一跳。
“放心,我有分寸!”夜楚离的声音远远传回来。
沈云裳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爱慕。
韩襄也是忍不住笑,感慨道:“王爷现在越发像个人了。”
以往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王爷这个样子。
沈云裳回头,笑容敛去,眼神深沉地看着她。
“属下该死!”韩襄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立刻跪倒。
“你说的对。不过这种话不可在外人面前说,更不可在王爷面前说,否则有你的苦头吃!起来吧。”沈云裳没有多么生气,语气当中还是充满了警告。
不管夜楚离有什么样的改变,下属们对此有什么想法看法,也绝不能说出对他有半分不敬的话。
这是他做为主子的威严,不容挑衅。
“是,属下明白,
属下再也不敢了。”韩襄告罪,这才起了身。
夜楚离很快让暗卫给沈云裳送回来消息,说是他跟上官霖若一道出去喝酒,不回来吃饭了,让沈云裳不用等他,早些歇息。
沈云裳自是放心,只等他回来再问。
晚饭过后,沈云裳也不急着睡,配了会药,倚着床头看书。
直到戌时过后,夜楚离才回来,身上带着些酒气,却没有喝醉。
瞧着沈云裳的屋子里还亮着烛火,他先敲门再进来,不满地说:“云裳,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沈云裳放下书,站起身笑道:“不打紧,平日里无事睡的就多,不困。王爷可需要些醒酒汤吗?我让人去做。”
她累是不累,就是就着烛火看书,眼睛疼。
屋里点的烛火多,倒是不黑,就是那火焰总跳啊跳的,晃的她眼睛难受。
毕竟在现代社会,都是用电的。
“不必忙活了,我没醉,坐吧。”夜楚离扶着沈云裳坐下。
他脸上有点发红,目光却清亮,是十分清醒的。
“上官家情形如何,三公子可有什么发现吗?”沈云裳随着她一起坐下,问。
夜楚离眼里闪过一抹冷色,说:“霖若这几天
一直暗中注意着上官婉柔的动静,她大约是所察觉,近日没有什么大动作。倒是那两个丫鬟,仍是每日一个放药,一个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