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脸色当即一沉,说:“请进来吧。”
丫鬟领命而去。
“梅夫人想必是替梅若兰说话来了,本宫是不想见她的,不过也不能不给庆国公几分面子。”长公主颇有几分无奈地说。
这是不拿沈云裳当外人,也就不掩饰情绪。
不是她托大,她若真不想的,也没人勉强得了。
还是想着皇上登基时日尚短,不能因为她个人好恶,得罪朝臣。
尤其庆国公还是太后的兄长。
“长公主仁义,我深为敬佩,都是我为长公主惹来这许多麻烦,惭愧的紧。”沈云裳愧疚道。
上次在庆国公府,因为她才闹成那样。
她虽没有做错事,可也因此让长公主和梅家有了芥蒂。
长公主不以为然地摆一下手,说:“这与你何干?你被他们算计,不与他们计较,是你大义,何必自责。”
沈云裳谦虚两句,说:“长公主,不如我先告退?”
梅夫人见了她,怕是没有好脸色。
若是再起了冲突,她更对不起长公主了。
“不必,你坐着就好。”长公主根本不在意。
沈云裳也不好强行离开。
说话间,梅夫人和梅若兰一起过来
了。
见到沈云裳的一瞬间,母女俩同款变脸,内心OS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贱人怎么在这!
“见过长公主。”梅夫人到底是经过风浪的,先回过神,拉着梅若兰过来见礼。
梅若兰却沉不住气,见完礼就冲沈云裳叫:“你为什么会在这?你是不是在跟欣姐姐说我的坏话?”
沈云裳心说一句“狗改不了吃翔”,不急不徐道:“郡主误会,并无此事。”
梅若兰更大声地叫:“你还不承认——”
“若兰!”梅夫人拉了她一把,连连向她使眼色,“王妃岂是那种人,你不可对王妃如此无礼!”
心中又气又无奈。
这傻丫头,还没看清楚吗?
长公主明显对沈云裳另眼相看,两人相谈正欢。
要得长公主喜欢,就不能明面儿上跟沈云裳为敌。
梅若兰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赶紧变脸笑道:“母亲说的对,王妃为人仗义,宽宏大量,心地又善良,怎么可能说我的坏话呢?王妃可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刚才是我冒犯了,我向你赔不是!”
说着话,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虽不是真心,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沈云裳淡然说:“无
妨。”
母女俩既然是来找长公主的,只要不牵扯上她,她也不会在长公主面前跟她们撕破脸。
“坐下说话吧。”长公主语气也是极淡。
在看到梅若兰对沈云裳的态度之后,她对这母女俩越发看不上眼了。
原本她就不是真心跟庆国公府的人来往。
尤其上次在庆国公府,梅若兰还那般行事,是她极为厌恶的。
母女俩谢过之后,都坐了下去。
梅若兰故意坐在长公主身侧,还挨的很近。
沈云裳只当没看见。
梅若兰殷勤地为长公主倒茶,还警告地瞥了沈云裳一眼。
想跟我争长公主的恩宠?
做梦!
母亲虽警告她不要正面与沈云裳为敌,可她实在对这贱人看不上眼。
其实,她更多的是害怕。
若沈云裳从今以后霸占了她原本的位置,没有长公主帮忙,她更不可能得到永宁王的青睐。
沈云裳暗暗摇头。
说到底,梅若兰也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女子罢了。
若她不做损人利己的事,也不至于那么惹人厌恶。
永宁王即使不喜欢她,也不会看轻了她。
想到永宁王,从上次见面
,他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之后,两人再没见过。
她还一直在想,他那些话是何意。
想来不过他一时兴起,故意扰她心神罢了。
长公主让丫鬟拿来两个杯子,接着站起身:“本宫去换件衣服。云裳,你替本宫招待一下梅夫人和郡主,本宫去去就来。”
梅夫人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心中暗暗恼怒。
长公主居然让沈云裳替她招待客人!
这是把沈云裳当成自己人看待了吗?
沈云裳这无盐女,凭什么得到长公主欢心?
“是,长公主。”沈云裳起身,恭敬送长公主离开,抬了抬手说,“梅夫人,郡主,请坐吧。”
梅若兰看长公主走远了,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你真以为是长公主府的主人了?少拿着鸡毛当令箭!长公主这是把你当丫鬟使呢,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给本郡主倒茶!”
沈云裳淡淡挑了挑眉,又是个记吃不记打的。
“本郡主让你倒茶,你没听到吗?长公主让你好好招待我们,你敢不听长公主的话?”梅若兰拍着桌子叫,眼中是恶意的光芒。
那天在长公主面前出了丑,被长公主嫌弃,她一直憋着火。
今儿上门本是想说些好
听的话,哄着长公主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