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姜氏冷不防跟夜楚离走了个正面,心虚的差点给跪了。
夜楚离冷冷瞥了她一眼,直接过去。
姜氏稍稍安心,赶紧到老夫人院子里去。
估摸着老夫人咽了气,她身边的丫鬟妈妈肯定要大声嚎哭。
这是表示对主人故去的心痛,和对主人生前照顾他们,给他们一口饭吃的感恩。
结果姜氏去到老夫人院子里里,却是静悄悄的,一点哭声都没有。
蜡烛发出昏暗的光,安静到有些诡异,透着阴森森的气息。
姜氏顿时心里有些发毛,后背发凉,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许妈妈忽然打开门,两人来了个面对面,都吓得“啊”的尖叫了一声。
“许、许妈妈,你吓死我了!”姜氏拍了拍胸口,探头探脑往里看了一眼,小声问,“许妈妈,我姐姐没事了吧?王妃医术那么高,一定把我姐姐救回来了吧?”
许妈妈看了她两眼,从袖口掏出一块手绢,开始抹眼泪,抽抽嗒嗒地道:“姜姨娘,老夫人……她已经归天了……”
“真的?”姜氏暗暗高兴,赶紧拼命做出震惊伤心的样子,“姐姐她……不可能!我不相信!”
“是真的,就是刚才,老夫人她……”
“王妃的医术不是很高吗?为什么没有把姐姐救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啊?”姜氏越发叫的大声,以表示自己有多悲痛,和不能接受老夫人的离世。
太好了!
老不死的一咽气,沈云裳和夜楚离肯定要悲痛欲绝,还要替老不死守灵,无法顾及其他。
操办老不死后事的事,肯定要交到她手上。
办丧事,请高僧做法事超渡,都是要银两的,必须开库房的门。
苍天助她!
“老夫人忽然发病,吐血不止,王妃也没有办法呀,老夫人……我、我这就去禀报王爷……”许妈妈一边哭,一边迅速出去了。
姜氏心中喜悦,调整一下脸上表情,做出一副悲伤的模样,一边哭一边挑帘进去:“姐姐呀,我的好姐姐,你怎么就这样去了呀……你撇下你这苦命的妹妹,可怎么办呀……姐姐你不要走啊,你等等我……”
沈云裳跪在老夫人床前,一动不动。
昏暗的烛火映照下,她的脸透着几分诡异。
她的眼神也有些空洞,仿佛被慑了灵魂。
老夫人脸色青灰,眼睛紧紧闭着,嘴角还有干涸
的黑色血迹。
“姐姐!”姜氏扑通跪倒在床前,本来想要抓住老夫人的手,想了想又觉得膈应,就抓住了她的袖子,哀声道,“姐姐,你怎么就这样去了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你让我怎么办……”
沈云裳仍旧毫无反应,看都没看她一眼。
“王妃不要太难过了,虽然王妃没能救回姐姐,但是人各有命,也不是王妃的错,既然姐姐已经去了,我们都要节哀,好好办一办姐姐的后事,尽早让姐姐入土为安才是啊!”姜氏哭了一会,转过去看着沈云裳,哽咽道。
沈云裳慢慢回过头,看着她。
姜氏被她幽冷的的眼神盯的后心一阵发凉,强装若无其事,一副悲痛的样子,说:“我知道王妃无法接受姐姐的离去,可是事实已经如此,王妃就别太难过了。王妃身子不好,多休息吧,姐姐的后事由我来操办,我一定会将姐姐风光大葬,让姐姐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的!”
贱人还不赶紧走!
她要找机会把那钥匙放回到老夫人身上。
接下来开库房门,就从沈云裳手上拿钥匙。
老夫人手上的钥匙肯定出了问题,不能再用了。
“姜姨娘,你要实在想笑就
笑吧,别憋着了。”沈云裳忽然声音冷漠地开口。
“你、你说什么!”姜氏心猛的一沉,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接着露出生气的样子,“王妃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姐姐才刚刚过世,你就开起玩笑来,这是你一个晚辈该有的样子吗?姐姐用户去,这是我们夜家最大的悲痛,你怎么能笑呢?你简直是……唉,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姜姨娘做戏的本事,我还真得好好学一学。”沈云裳慢慢起了身,抖了抖衣袖,“你是如何做到亲手在药里下毒,把我母亲毒死,还能在母亲面前哭的伤心欲绝的?”
姜氏有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腿一软,通的跪坐在地,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给姐姐下毒了!王妃,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不能这样冤枉我!”
糟了!
小贱人怎么知道是好几在药里下毒的?
她是趁着许妈妈如厕的机会,偷偷在药里下了毒。
这件事情她明明做的很隐秘,当时厨房内外一个人都没有,小贱人不可能知道!
“当初王爷受伤昏迷,你就是把同样的毒下在了我给王爷开的药里,毒死了王爷,你再强行把毒给我灌
下,对外就说我是自愿给王爷殉葬。现在你又给我母亲下毒,我们夜家人的性命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沈云裳厉声问。
“你、你胡说,根本没有这回事!”姜氏是真急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