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缺这一千两银子,是想让沈明堂知道父亲挣钱有多不易,以后花钱不会那么大手大脚,更不会随随便便一输就是这么一大笔。
她知道这个可能很难,像沈明堂这样的人,会觉得没有必要这样,钱就是花的,算计什么。
前提是那钱是你自己挣的,你爱怎么花怎么花。
拿着别人的辛苦钱肆意挥霍,还觉得理所应当,就叫人瞧不上了。
“你少侮辱人!我是不会去干活的,我也不用你的臭钱!”沈明堂岂能咽下这口气,摔门而出。
沈云裳也不生气,挑了挑眉说:“不用拉倒,真当我愿意借给你似的。”
午饭时沈明堂借口身体不舒服,没有出来。
他被夜楚离打伤了,虽没有生命危险,再加上着实生了气,也确实不大舒服。
乔氏看没办法用他的伤势做借口拿银子,就老老实实按照大夫开的药方拿了药,熬了给他。
沈云裳和夜楚离更不在意。
一个熊孩子而已,不必理会。
两人陪着沈守城吃完了饭,便回了摄政王府。
进门两人先去给老夫人请安,毫不意外又吃了闭门羹。
两人问了许妈妈,得知老夫人身体还好,也就
回去了。
第二天起了身,管家过来请示沈云裳,老夫人生辰宴的事。
不管摄政王府内部闹成什么样,老夫人的生辰宴一定要好好办。
请帖早就送到了各府上,到时候来的都是贵宾高朋,要好好招待,酒席且不可马虎。
按照之前,这事儿肯定是姜氏操办的。
不过现在王府是什么情况,管家很清楚,这才来请示沈云裳。
沈云裳即跟管家商议了酒席的规格和细节,拿着钥匙去库房
不管老夫人对她有什么意见,只要老夫人没有明着说不让她管这事儿,她还好好安排下去。
要置办酒席,就要先购买预定食材等,都要交定金,这和现代社会的一些规矩差不多。
一打开库房的门,沈云裳就发现不对了,眸光顿时一冷。
最近她一直在清点库房的财物,已经差不多了。
所有的东西要么经过她的手,要么是她看着整理的,如何放置,她都非常清楚。
所以她很肯定,她不在的时候,库房的门被开过,东西也被动过了。
墙边架子上的托盘里,那些银两虽然还是摆放的整整齐齐,可她打眼一看,就知道少了不少。
她过去数了数
,冷笑一声。
居然少了十锭!
五十量一锭,一下子就少了五千两。
这个偷拿银两的人把自己想的有多蠢,这她能看不出来吗?
“王妃,怎么了?”管家见沈云裳只是盯着那些银两看,脸上表情有些吓人,都有些发怵。
“没什么。”沈云裳恢复了面色,拿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给他,“你去按刚刚我们所说的办,记住,且不可马虎大意,一定要保证所有东西到位,要叮嘱他们按时给我们送来,耽误了事,我会问责他们。”
虽然这只是一场生辰宴,但是夜楚离现在位高权重,多少人都看着他,如果办砸了,定会惹人笑柄。
“是,王妃。”管家不敢怠慢,拿着银票去办事。
沈云裳锁上库房的门后,直接去见老夫人。
“许妈妈,你代我问母亲一声,她拿五千两银子做了什么,我要记账。”沈云裳直接说。
反正母亲不会见她,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许妈妈吃了一惊,说:“王妃恕奴婢多嘴,老夫人这几天没有出门,并没有用银两。”
五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老夫人若是去库房拿钱,必然是她跟着的,她就没看到老夫人出门。
沈云裳故意装作意外道:“哦?母亲没有拿钱吗?现在只有我跟母亲手上有钥匙,母亲没有拿,我也没有拿,那五千两哪里去了?”
她当然知道不是老夫人拿的,因为这是她早就挖好的坑。
如今鱼儿已上钩,她只不过要拖着老夫人一起,把这出好戏唱完罢了。
许妈妈吃惊道:“啊?这……该不会是又遭了贼吧?王妃稍侯,奴婢这就进去通报!”
说罢急匆匆转身进去。
上次闹贼,这次又闹,王府这是怎的了?
沈云裳安然等着。
不大会儿,许妈妈出来了:“老夫人请王妃进去说话。”
沈云裳点头进去。
老夫人不等她站定,就喝道:“沈云裳,你怎么看守的库房钥匙,居然被人拿了五千两银子,你还要赖到我身上!怎么着,你这是自己掌着权,就看谁都像贼了?王府可不是谁家的后院,由的贼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几天王府上下都很安宁,哪来的贼?那五千两银子究竟到哪里去了?”
这有多少人惦记着王府的家产!
接二连三的闹贼,这还有完没完了?
“母亲息怒,我并没有说是闹了贼,我今天去取银两给母亲办生辰宴,才发现
少了五千两银子,我以为是母亲拿的,所以才过来问问。”沈云裳平静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