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三人的做派明明叫人看不上眼,她觉得王爷王妃处置的没有任何问题,老夫人怎么就分不清是非呢?
可自己只是一个做奴婢的,可不敢得罪主子,只能按主子的吩咐办事。
沈云裳十分无奈。
老夫人这是明明白白要跟自己和王爷斗争到底,只要他们两个不让步,老夫人就永远不会给他们好脸色是吧?
夜楚离还就不惯着老夫人,冷声说:“你进去跟母亲说,若她不顾柳志高的死活,就不必见本王和云裳。”
许妈妈吓了一跳,赶紧道:“是,奴婢这就进去通报!”
说罢赶紧转身进去。
沈云裳低低笑了一声。
还是她夫君有魄力,知道老夫人的软肋在哪,也真敢抓老夫人的软肋。
果然不大会儿,许妈妈快步出来了,恭恭敬敬道:“老夫人请王爷王妃进去说话。”
其实,老夫人说的是“让那两个孽障滚进来”。
这话她可不敢说。
沈云裳看许妈妈尴尬的脸色,就知道老夫人对他们两个没好话,她也不在意,跟着夜楚离一道进去。
老夫人正在敲木鱼念佛,知道他俩进来,故意不睁开眼睛,继续邦
邦敲,嘴里念念有词儿。
那明显带着怒气的动作,和咬牙切齿的样子,哪里是念佛,分明是在里诅咒谁。
郑老板和陈老板安静在外等候。
“母亲可知柳志高到赌坊赌钱,还借了高利贷?”夜楚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也不管老夫人能不能接受得了,直接说了出来。
沈云裳有种莫名痛快的感觉。
看老夫人这样子,摆明还是要跟自己和王爷过不去,那就硬碰硬呗。
响鼓用重锤。
“什么?!你说志高他……不可能!”老夫人猛地睁开了眼睛,木鱼也忘了敲,佛珠也忘了捻,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白纸黑字,欠单他们也都带来了。”夜楚离冷冷说。
“不可能!一定是旁人诬陷志高的,他怎么可能去赌,现不会借高利贷,这绝对不可能!是谁在坏志高的名声,离儿,你赶紧把他找出来,撕烂他的嘴!”老夫人气的把敲木鱼的锤子都狠狠扔了出去。
其实她心里有数,这十有八九是真的,离儿再怎么不喜欢志高,也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她已知道婉秀母子三人是如何背叛她的,志高连逛青楼喝花酒都做的出来,去赌、去借高利贷,
有什么不可能?
“赌坊的郑老板和钱庄的陈老板已经在外等候,母亲若是不相信,把他们叫进来问话。”夜楚离冷声说。
“用不着!”老夫人果然一派自欺欺人的模样,厉声喝道,“谁知道你从哪里找来两个人骗我,抹黑志高,我是不会上当的,你们这些伎俩休想骗到我,滚,你们两个都滚出去,所有人都滚!”
郑老板和陈老板听这话,相视一眼。
姜氏做为柳家的妾室,还能掌管王府中馈的事,他们都知道,对老夫人的识人不淑、自欺欺人很是不屑,却都聪明的都没有说话。
夜楚离被老夫人骂也不尴尬,仍旧冷声说:“母亲不承认有何用?柳志高确实欠了赌坊的钱,还借了高利贷。郑老板和陈老板已经把账单拿来了,这笔钱我夜家是不可能替他出的,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不可能,没有的事!”老夫人猛地把木鱼扫到了夜楚离脚下,嘶声叫,“那些账单都是假的,志高绝对不可能签那种账单,一定是旁人借志高的名义签下的,谁愿意还谁还,与我们夜家无关,与志高无关!”
郑老板一听这话可就沉不住气了,说:“老夫人,这账单白纸黑字,是柳公子亲笔签下的,也
有他的手印,岂能做的了假?”
陈老板也开口:“不错,我钱庄的账单也是柳公子亲自去签的,没有任何人强迫他,若是老夫人不认这笔账,咱们可就要告到官府去了。”
就算夜楚离是摄政王又怎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老夫人一句不认账,他们几百几千两银子就打了水漂。
若是人人都像她这般行事,他们的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老夫人怒道:“我没有亲眼看到,就不是真的,总之这账单不是志高签的,你们谁也别想诬赖他,都滚出去!离儿,把他们都赶出去!”
夜楚离眼里有淡淡的嘲讽,说:“母亲也听到他们方才的话了,柳志高欠下的钱一定要还,否则他们就按规矩办事。郑老板,陈老板,你们去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来禀报了。”
到时不管柳志高有什么下场,可不能怪他没来提醒母亲。
“是,王爷。”
两人也看清楚了老夫人和夜楚离的态度,转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们要把志高怎么样!”老夫人气的浑身哆嗦,不自禁露出恐惧的神情,“志高不可能借高利贷的,一定是有人冒充他的名字签的单,你们
去查那些人,动志高干什么?!”
郑老板阴阳怪气地说:“老夫人怎么能这样污蔑我们呢?那都是你情我愿,没有半分强迫,我们都是有眼睛的人,岂会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