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会怀疑你呢?”老夫人摆了摆手,愤怒道,“这必然是有人要栽赃陷害于你!依我看这个贼人怕是早就盯上了咱们府的财物,寻机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偷出来,再藏到你屋里,想着若是有机会全部带出去,若是被识破了,就由你来背锅,这个贼人也太卑鄙了!”
沈云裳和夜楚离第一时间看向对方,一个了然,一个失望。
夜楚离对他的小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母亲居然真的是这一番说辞,几乎跟云裳说的一个字都不差。
他跟母亲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如嫁进来几天的云裳对母亲了解透彻,他是不是太笨了。
沈云裳在桌底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以做安抚。
他们既然已经料到是这样,又何必跟老夫人据理力争。
“姐姐说的太对了,我就知道姐姐是个英明的,绝对不会冤枉我!”姜氏暗暗松了一口气,猛拍老夫人马屁。
夜楚离忽然开了口:“就算母亲说的对,库房的钥匙只在母亲和柳夫人手上,贼人是如何一次次打开库房的门,把这些财物拿出来的?”
库房的门和锁从来没有被损坏过,按照母亲的说辞,就是贼人拿到了钥匙。
换句话说,是老夫人
和姜氏没有看好钥匙,才被贼人得了机会,而且还不止一次。
这根本说不过去。
老夫人愣了一下,才想到这一点似的,说:“这确实有些奇怪,钥匙我一直贴身收藏,任何人都不曾从我这里拿去过。婉秀,是不是你没看好钥匙?”
这个她真没法替妹妹说话,但相信妹妹绝对不是故意。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一时疏忽,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仔细,对不起,是我辜负了姐姐的信任!”姜氏惭愧万分地道歉。
这一点她只能认下,难道她要说是老夫人手上的钥匙被人偷拿走了吗?
“你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老夫人不疑有他,埋怨道,“这也就是咱们王府戒备森严,那贼人被当场抓获,若不然咱们损失可就大了!”
“是,姐姐,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会小心谨慎,看好钥匙的。”姜氏连连认错。
老夫人面色和缓下来,说:“这也不能全怪你,是贼人太有心机了,不过这次的事情也是给你个教训,以后定要仔细才行。”
姜氏连连称是,暗暗高兴。
“柳夫人既然如此大意,被贼人接连打开库房,拿走财物,钥匙不掌管也罢,交给云裳吧。”夜楚离冷冷说道。
姜氏
顿时脸色一变,立刻看向老夫人:“姐姐,这——”
“离儿,你也不必如此,这次的事情你姨母虽然有疏忽,也不能全怪她。云裳年纪还轻,打理不好中馈,这钥匙还是由我和婉秀拿着比较好。”老夫人沉了脸色说。
离儿这孩子也是傻,怎么就看不出沈云裳是个心机深沉的!
钥匙给了沈云裳,夜家的财物还能剩下多少?
“柳夫人岂止是没有看好钥匙,按惯例,库房的财物一年至少盘点四次,从几个月前这尊小金佛丢失到现在,贼人已经不知开了几次库房,柳夫人就一次也没有盘点房的财物吗?她但凡盘点一次,也该发现财物被盗了,她管理中馈也不过尔尔!”夜楚离语气越发严厉。
老夫人和姜氏脸色都变了,一个比珍上慌乱。
老夫人其实也知道姜氏这次犯的过错有点大,可她还说什么也想不到姜氏是监守自盗,夜楚离这一说,她根本无法应对。
“姐姐,我、我是有盘点库房的财物,只是……姐姐也知道库房财物众多,我一时没有盘点清楚,以后我一定会仔仔细细盘点!”姜氏赶紧说道。
夜楚离竟处处向着沈云裳说话,急不可耐要把中馈交到沈云裳手上,自己这些年在王府的
辛劳他一点也没看到!
“婉秀说的也有道理。”老夫人立刻帮腔,“库房的财物确实众多,这一箱财物虽是价值不菲,混在库房的当中,看不出少了也不奇怪。日后婉秀仔细点也就是了,这中馈还轮不到沈云裳打理!”
说罢眼神严厉地看着沈云裳,意即让她自己表明态度。
沈云裳毫不畏惧,不卑不亢道:“母亲,王爷,姨母既然说库房的财物一个人清点不过来,明天开始,我帮着一起清点,把所有财物清点清楚后,登记在册,以后每隔三个月清点一次,就不会有差池了,王爷觉得呢?”
姜氏暗道不妙,忙说:“这样太麻烦了,我看——”
“就这么定了。”夜楚离的语气不容置疑,“云裳,盘点完毕造好册子后,拿来给我看。以后每次盘点,但凡少一样,柳夫人便不必再掌管中馈和库房钥匙了。”
沈云裳对他微笑点头:“知道了,王爷。”
夫君在给她撑腰呢,真好。
老夫人急道:“离儿!”
“母亲不必急,即使库房的东西少了,也绝不是母亲私自拿的,我信得过母亲。”夜楚离看着她,眼神很诚恳。
老夫人顿觉嘴里被塞了一个生柿子,又苦又涩,吐不出来。
姜氏心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