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姜氏的主意!
就是她硬说原主害死了夜楚离,给原主灌了毒酒!
她这是怕自己出去了,说出她干的好事!
夜楚离慢慢坐起身,他个子高,才坐起一半,头就顶到了棺材盖。
沈云裳急道:“王爷有办法吗,要是再不出去,我们——”
碰,一声大响,棺材盖被夜楚离一掌打飞,嗖嗖嗖,旋转着飞上半空。
两声女人的尖叫先后响起。
阳光忽然铺天盖地洒下来,沈云裳本能地闭上眼睛,接着感觉到炙热的火焰在身边跳跃。
不等她叫,腰身一紧,人已被夜楚离带起,飞上半空,再缓缓下落。
棺材盖将一旁的屋顶砸出个大洞,一阵哗啦大响,尘土飞扬。
与此同时,夜楚离和沈云裳落地。
“啊!”老夫人又叫,脸无血色,“离、离儿,你……你也……”
离儿也诈尸了?
姜氏更是吓的腿软!
她亲自试过的,夜楚离死透了,怎么可能又活过来!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命,阎王都不收!
脚落地后,沈云裳才睁开眼睛,适应着光线,心里对夜楚离的武功惊叹不已。
夜楚离冰冷的目光看一眼熊熊燃烧的棺材,再扫过老夫人和姜氏,松开沈云裳
,低头看看身上的寿衣,皱眉,转身往回。
姜氏不敢叫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沈云裳:“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死了吗,怎么……”
“我跟王爷命大。”沈云裳面色不变地说。
说出真相又如何,姜氏不会承认,也没人相信。
且待以后。
姜氏眼里有狠色,面上却假装关切:“王妃,你真没事了?你不是自己喝了毒酒,为王爷陪葬吗,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贱人和王爷都有影子,不是鬼。
要是早一点下葬就好了,即使人没事,埋了,也非死不可。
老夫人也惊魂未定地问:“是啊,云裳,你、你既然有办法救离儿,为什么要寻死?”
沈云裳看向姜氏。
姜氏顿时无比紧张,警告地看着沈云裳,抢着说:“王妃,你怎么就一时想不开呢?幸亏王妃和王爷都没事,若不然我和姐姐都要伤心死了!”
这贱人不过是晋阳侯府无人在意的废物,她的话谁会信!
反正王爷又不喜欢她,不会为她撑腰的。
“没什么,就想着人没救回来,我也不活了,好在苍天保佑。”沈云裳淡然说。
姜氏皱眉,总觉得她跟之前不大一样了。
老夫人拍拍胸口,如
释重负:“离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沈云裳不动声色,说:“母亲,我先回房沐浴更衣。”
“去吧,安分些,别去纠缠离儿,要守妇道,知道吗?”老夫人马上又冷了脸。
这个儿媳妇她是百般看不上眼,要不是老王爷跟晋阳侯感情深厚,两人又早早替两个孩子订了婚约,她绝不会让沈云裳这样的女人进门。
沈云裳也不在意,回自己房间。
姜氏眼神阴狠地看着她的背影,暗暗算计着。
老夫人看看正烧着的棺材和破了的屋顶,皱眉说:“婉秀,快让人收拾一下,再烧些柚子叶水洒一洒,去去晦气。”
外头那些来奔丧的也都等着送离儿最后一程呢,离儿没死,要把他们都打发走才成。
“知道了,姐姐。”姜氏答应一声,心里莫名不安。
不行,要去警告警告那废物,免得她在姐姐面前胡乱说话。
沈云裳一路回原主住的院子,遇上的丫鬟家丁都惊恐地躲着她走。
死了还能活过来,这不是连阎王都降不住的人吗?
沈云裳也不理会他们,回房后叫人烧了水,沐浴更衣,坐在镜前梳头。
左脸这道疤痕也太吓人了,从眼角直到嘴角,疤痕很不
整齐,鼓的很高。
从专业的角度分析,定是有人划开她的脸,再摧残伤口,痊愈后才会留下这么难看的疤痕。
她从原主记忆里没有找到半点关于这道疤痕的,要么是当时原主还小,什么都不记得,要么就是因为太恐怖,刻意忘记了。
不过不管多重的疤痕,对她来说,都不算事儿。
门一响,姜氏走了进来。
沈云裳回头,冷声说:“进本妃房间不敲门,也不叫人通报,规矩不要了?”
姜氏一愣,接着变脸:“你说什么?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这废物之前不是见了她就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吗?
死过一回,胆变大了?
“你不过是平民百姓,在本妃面前也放放肆!”沈云裳一掌拍在桌上,冷喝道,“出去!”
姜氏被她的气势吓的后退一步,接着恼羞成怒:“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反了你!”
一边说,一边快步过来,扬手就打。
贱人就是欠教训!
沈云裳抓住她的手腕,向后一拧。
姜氏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骂道:“贱、贱货——”
沈云裳再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