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凡魂魄归体的时候,石换玉已经不知道跑那里去了,车里除了孩子就只有永远都是一脸醉熏的池红衣。
胡凡透过马车车厢上的窗户往外看,之间远处的山林中几根石柱拔地而起,石柱围成一道阵法,石换玉坐镇其中,利用石柱阵法镇杀敌人。
马车中池红衣眯着醉熏的眼,酒葫芦倒在一边,其中的酒撒了出来。
酒液从马车车厢的木缝中渗透出去,马车行驶经过的路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水迹。
落下的酒滴好像不甘被落下似的化出人形从水迹中跳出,变成一个个小水人狂奔着跟在马车之后。
有一个截杀马车的修士突破了石换玉的阵法,被一个个小水人扑到身上,高浓度的酒液瞬间化为灵火燃烧,那个修士变成了被着火的人形,惨叫着被烧成了灰烬。
胡凡放下窗帘,酒的后劲还在,他还有些晕晕的。
他默念佛经稳住自己的心神。
石换玉见马车走远,手掐一个法决。几根石柱纷纷断裂,埋葬被困在其中的修士。不等那几个修士从中突破,石换玉掏出一张灵符激活丢了下去。
灵符中的法术释放,如匹练般的雷霆像洪水一样淹没了一片山林,将坍塌的石柱阵法全部覆盖。
解决完,石换玉去追马车。
石换玉主修阵法,本身是土灵根,擅长固定在一个地方作战,要从源源不断的追兵中保护一只在移动的马车是他不擅长的。为此他来千流城之前就向一个擅长制符的师兄那里借了一些灵符做备用。
。。。。。。
千流城陈家。
“家主,我们派出去截杀三元学院的人已经被石换玉池红衣和一个戴面具的白衣少年杀了。”
一名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修士单膝跪拜在一张书桌之前,书桌之后做的就是陈家现任家主——陈千羽。
“四极学院不是正在千流城招我们陈家的弟子吗,他们这次不是来个好手吗?让那个人的去不就行了,四极学院是四大家族一起办的,把咱们后继的人手换下来,不能老是让咱们家族出力。”陈千羽单手写字,头也不抬的说。
“是。”
“那个四极学院的人叫什么来着?”陈千羽好像想起来什么,手中的笔顿了顿,问。
“牧苍白。”
“哦,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前一阵子他在四极学院的时候差点被一个叫公孙无忧的打死。”陈千羽摇摇头。“四极学院的人不行啊,就让牧苍白杀了那些小孩之后把那个戴面具的抓过来,这个带面具的也是个不敢暴露身份的,三元学院那边要人也好糊弄过去。另外两个就不用了,省的公孙忘川来找我麻烦。”
“是。”
。。。。。。
一处山崖处,石换玉竖起了石柱阵法,那些一直死死追杀的突然松了口,像是一同接到了什么命令一般退去。被困在的杀手被放弃,石换玉轻松绞杀了那些修士。
石换玉收起阵法,回到马车上。
“结束了。”胡凡感知到外面的动静停了。
“不会,刚刚有筑基中期的修士突破我的阵法伤了我,此次他们退去,恐怕是有筑基后期的修士来了。”石换玉摇摇头,他刚刚战斗受了很重的伤,正在打坐修养生息。
“筑基后期应该可以当作一城之主了吧,回来当杀手?”胡凡想到了殷红玉。
“沙丘联盟真正的力量都被四大家族把持着,千流城的底蕴不是白欢城之类的小城能比的。”
然后白璧城这样的小城出来的胡炼锋把你打了。胡凡又想了想,白璧城有一个胡家,还是不要和。白欢城比的好。
胡凡突然有所感应,猛地掀开窗帘从马车车厢的窗口向天空看去。一大群鸟儿盘旋在马车之上,群鸟低沉的围绕着马车滑翔,口中发出低沉的鸣叫。
这是预警!
一根银针悄无声息又迅疾向胡凡刺过来,没等胡凡做出反应,一只酒葫芦被丢过来砸飞了。
池红衣把酒葫芦召回来挂在腰间扶着座椅站了起来,另一只手扶着额头,脸上一副被打扰了美梦的不爽表情。
“是牧苍白,他突破到筑基后期了。”似乎是闲酒葫芦挂在腰间碍事,池红衣解下酒葫芦丢给胡凡,“帮我拿一会。”
池红衣突然拔剑,一道剑气透过车厢而不伤害车厢的情况下斩了出去。只听叮当几声脆响,又是几根银针摧折。
灵马受惊,撒蹄狂奔,几乎要把车厢甩出去。石换玉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马缰绳,刹住了车。
池红衣走出车厢,远处一片银针如同瀑布向这边射过来,池红衣脚尖轻点车厢爆飞出去迎向那片银针雨。
远处的牧苍白见先头的几根银针没有建功便全心驾驭银针雨与池红衣斗法。他曾败于公孙无忧之手,现在他修为突破公孙无忧却不见了,这次正好遇见了公孙无忧的师兄妹,虽然陈千羽不让他动池红衣和石换玉,那他就把那个带面具的小子拿过来折磨一番以羞辱池红衣来解自己的的心头之恨。(小伙子路走窄了啊)
上千根银针汇聚到一起,如同游龙般攻向池红衣。池红衣单手舞剑,之前漏出的酒液汇于剑上,酒随剑动,在空中留下剑的痕迹,化去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