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只能活一次,上一辈子和下一辈子
失落者
(开始一)
西城,君不见大酒店,三十一层咖啡吧。
灰衣老者对送来咖啡的女招待点头微笑,然后继续安静地眺望窗外那若群山般矗立的高楼。二十多年的时间,外面的世界变化真大。女招待震惊于老者的蔚蓝眼眸,那陈若醇酒的眼神带有一种里边风霜的风华,她略带痴迷的缓缓退后。
“大人……”这时,一黑衣人靠近了这边桌子,略带哽咽坐在老人边上。
灰衣老者平静地望了他一眼,低声道:“你气色很好。看来在风名过得不错。”
“自听闻奥隆戈监狱被攻破,我就一直在等待大人的消息。此次大人回风名,是否有大事要做?”
“没有,我只是在里面时间久了,出来后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回家看看。”
“大人的祖屋我一直照看着,老大人的陵前我也常去拜祭。”
“你有心了,那些老弟兄都还好吗?”
“老弟兄们散落世界各地,据我所知都还有能力复起。大人下一站会是哪里?我一定召集弟兄们誓死相随!我在风名蛰伏了有二十年,积存了足够的力量复兴组织。世间欠我们的,此次要一举全部夺回来!”
老人右手捏着左手手掌:“你还记得,当年我在波士顿留下妻儿吧?”
“是。他们在那场大战后就不知踪迹了。”
“我想去找他们。我在奥隆戈二十年,想再看家人一眼,就继续去追寻天道的奥秘。”
“那,光明教……”
“光明教那些世俗之争,我早没兴趣。”
黑衣人张了张嘴,“可是……”
“凡是都有因果宿命,对我而言光明教那段历程已经结束了。”老人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心口,“真正有趣的东西在这里。不在外头。你能懂吗?”他品了口咖啡,嘴角绽放出轻松的微笑,“世间风景,俯仰皆在。”
黑衣人苦笑了下,可是我却在此等了你二十年,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二十年啊!他眼中痛苦的光芒闪动。
(开始二)
十二月的尾声,色彩斑斓的“风火梅”若燎原之火开遍大街小巷,告示着风名的气温又过了冰点,风名冬天的“大业”已然开启。
整个府衙一片喜气洋洋的开始迎接新年,官僚们更充满期待的筹办着年会,那些年轻貌美的女文书们此刻尤其显出重要来。
因为临近期末考试,耀东给麾下的学生游骑减少了工作。但哥舒信却是个例外,作为昌龄营第一年的新丁,他要代表第五大队参加新丁擂台。一开始哥舒信和铁刀都对此热情满满,后来却发现新丁擂台是不能用武器的,于是不仅铁刀没了干劲,连阿信亦觉得无聊起来。对于一个用刀客,被要求在格斗的时候不能用刀,不亚于把蟋蟀放入斗盆,却不让它们开口咬。
即便如此,哥舒信新丁擂台的第一轮还是赢了。尽管他赢得很辛苦,脸上挨了两拳,左眼肿得只张得开一道缝,右脚的脚踝也一瘸一拐的,但毕竟是赢了。
“现在你算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第六队石向荣那么粗糙的拳法,你也应付不了。”铁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闭嘴,他的强项就是拳头,而我连老商教的那些法术也不能用。几乎只能动用自己实力的五分之一去和他打。等于是绑住了自己两只手和一条腿。”哥舒信嘟囔道,“如果我能用《八风不动》,那家伙能碰到我一根汗毛吗?”
“嘁!如果你敢用《妖典》上的八风不动,我保证擂台下许多大头领会第一时间上来抓你问个明白。”铁刀笑嘻嘻道,“总之,你没有我帮忙就连个胖子也打不过。”
哥舒信哼了一声,眼睛仍然很疼,但让他心里不好受的是王乐冉没有来观看今晚的擂台。哎!她明明知道今晚自己要出场的。他揉了揉眼睛,背着铁刀走过繁华的街道,不知不觉到风名已有大半年,年近学期结束,不论是青鸿学院还是昌龄营的工作都让他忙得马不停蹄。但他其实很享受这种忙碌,因为真要让他离开风名市,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有什么能干。
街道上的行人大多穿上了大衣或者皮袍,哥舒信依旧是那一身简单的玄色铁甲,他刚靠近路边的高蓬马车,忽然边上冲来几个行人拉住他胳臂,对着后街指指点点。哥舒信跟着他们一路小跑,后街上人头攒动,几乎所有人都抬头向高处看。
前面是一片临河的公寓,在普遍保持古风建筑的东城显得格外碍眼,据说许多去西城工作的年轻人都是住在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十楼的阳台上,一个衣着整齐的女子,踩着高跟鞋站在阳台的边沿一动不动。
哥舒信挤过人群来到最里面,问周围道:“她站在那里多久了?”
“可能有十分钟了!”“不止,可能天黑没人注意到!我觉得有二十分钟!”“但奇怪了,正常人不可能保持那么久不动吧!”“风名有多少正常人?”
一个问题激起众多言论,哥舒信在联络器里道:“总部,在傲来河云水桥的云水别墅发生特殊事件,有人站在阳台高处目的不明。请求支援。”
“之前有人报案了,消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