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信查询了很久,终于收集齐了关于公羊社的资料,并一条条的传送出来。但让人恼火的是,当他从赵宋书院出来,外面的端木并没在研究那些资料,而是在书院的台阶上摆起可乐瓶,远远的两手轮换着拿硬币投掷瓶子。左手投进了,就打右手一下,右手投进了就打左手一下。
“你这算什么情况?”阿信问。
“左手和右手玩呀!”
“这是得有多无聊?”阿信一把抓起瓶子。
“喂!”端木可乐手中硬币转了一圈,“谁说无聊事情只有无聊了才能做?忙里偷闲懂吗?像你这样整天紧绷着神经,人会发疯的!我就规定自己,每天必须做至少一件无聊的事。”
“你!”哥舒信张了张嘴,不知该说啥好,就想着去驾驶马车。但端木可乐一个箭步,就抢先坐在了驾驶座上,那丫头动作奇快,阿信晃神间都没看清她的动作。
“来的时候也是你驾驶的,啥时候轮到我?”
“别作梦了!菜鸟有啥资格拿鞭子?”端木可乐笑嘻嘻道,她一面挥着马鞭,一面用平板电脑翻看着资料,轻轻一梳理长达两百页的记录,就把她丢到身后。
“你这算看完了?”阿信问。
“你可以考我。你我的记忆力不是一个级别的。”可乐鄙视了他一下。
“公羊社的创立者是谁,创立于什么时候?”阿信问。
“他们起源于河南洛阳,大约是秦末时期就创立了。当然这个只是传说。真正有记载的是他们在三国时期,是黄巾军的一支,当时的头领叫做马元义。”
“张角的大弟子……”
“黄巾军失败后,这支人马在百多年的时间里颠沛流离,逐渐变成了公羊社。还有啥问题,这个太没难度。”
“目前公羊社的头领是谁?在风名有多少成员?”
“在风名的头领是一个叫迟浩的人,在风名的这一支是抢匪。还在大陆活动的是盗墓贼,据说头领是一个叫费亿的人。在风名的成员很少,事实上已经很久没听说他们有犯案了。至少档案里面上次他们的作案记录还是十年前的事情。迟浩当场被抓,在监狱里发疯了,目前可能还在精神病院苟活。”
阿信吃惊地翻看着资料,端木可乐居然都答对了。
“嘿,你别这么看着我。今天你已经抢功劳抢够多了,我也要表现下不是。”端木可乐妩媚地甩了下头发,然后重新把小帽子戴好,微笑的时候小酒窝闪了下,这是个非常女性化的动作,一下子把阿信的情绪调动起来。“提醒你,不要喜欢上我啊,我对你是没兴趣的。”可乐补充道。
这时联络器响起来,耀东发来了命令。
端木可乐吸了口气,“你都听清命令了,以防万一,这样我给你简单介绍下马车上的装备。”
“不用。我研究过,副驾驶的左面是电台。”阿信又指了指右面武器架,“这是重武器。斧头和长矛、盾牌、流星锤、索套。至于枷锁、铁链、手铐在车底。”
“不错!”端木可乐一抖缰绳,马车突然窜了出去。
阿信拉住马车顶棚的扶手,看着两边街道飞速而过,心里想公羊社作为盗墓贼,难不成这次西安出土的那批宝物,就是他们先发掘的?要不然怎么那么巧,和这里的抢劫联系在一起。
马车还没到乐恒街,就看到冲天的火光,以及此起彼伏的哭喊声。
端木可乐在镜斋前飞快跳下马车,吩咐道:“老大吩咐,我们的目标是戴凝华,所以即便再大火,我们也要冲入镜斋。”
哥舒信看着四周,有条不紊正在组织救火的薛天时的队伍,冷笑了一下冲入了镜斋。
远处丘白抱着胳臂道:“你不跟进去放心?那个镜女也不是省油的灯。”
耀东站在夜风中,冷冷望向远处,“我们要对付的人肯定不止一个。另外哥舒信之前在红城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我对他有点小信心。”
镜斋并不算是很大的古玩店,在风名城并没有多大的名头,但说起镜子,这里却在一些镜子收藏者心里有着种种传说。据说店主戴凝华出生的时候,含着一枚铜镜,所以小名镜女。而整个店里的镇店之宝,那面巨大的镜子如今在火中也是岿然不动,让人错觉以为整场大火就是为了烧毁它。
端木可乐看着要坍塌的房梁,目光闪烁扫视四周,突然飞起一脚踢在大铜镜上,但那大镜子却晃也不晃。
铁刀提醒哥舒信道:“斩毁支架。”
哥舒信挥出长刀,两刀砍断了镜子的支架,大镜子却仍然悬在半空,但它支架的倒塌露出了容得下一人通过的地下通道。哥舒信当先冲了进去,端木也只能皱着眉头跟上,他们背后陆续有昌龄营的跟着。
通道狭长,拐过两个弯前方出现了灯火,但算起来,他们已穿过了大约一个街口。
突然,漆黑的通道里光芒大亮,哥舒信和端木可乐眼前一片空白,等他们目光适应了光线,周围已经遍布一人高的镜子。东面的镜子闪动,除了哥舒信其他人都被吸向镜子……
铁刀自动出鞘,在空中画了个十字,四面镜子全都裂开。哥舒信一把抓住端木的靴子,两人滚落地面,周围光线再次变暗,但每块碎片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