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周凯旋身穿病号服笔直的坐在那里，他对面坐着他的主治医师。

“没有什么新的发现，现在波动越来越强烈了。”

“还是梦到的吗？”

“不这一次我已经可以感受到了，真正的世界就会开启。”

周凯旋面色沉稳，眼神坚定，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一点区别，唯一能让人觉得他是神经病的一点就是他的病号服。

若是换一个正常一点的话题，若是脱掉身上的病号服，若是不在这病院之中，他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一点区别。

“每当一个时辰过去，都会出现一次波动，但那种波动我说不清楚，说出来你也不明白。”

“要是你说的是真的，有波动？那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因为你不是修行者。”

听到这里，周凯旋的主治医生便摇摇自己的脑袋，立马反驳道：“不不不，因为我比较正常”

心中升起，眼前这孩子已经病入膏肓的念头，而他口中的波动，他可以理解为是周凯旋的精神波动。

他看着周凯旋的资料。

从他来到这精神病院已经有十年了，刚到这里，周凯旋就和疯子一样，每天晚上都会梦到稀奇古怪的事情，而他病情确认也是因为他的梦。

每晚都会发疯一样的吼叫，身体也会不断的抽动，就连镇定剂都没有办法让他冷静下来。

而且每一次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他的身体都会有一股恶臭，这种情况就连科学都没有办法解释。

在这十年的时间之中，不知道是治疗有了效果还是因为什么，虽然每天晚上，他的梦依旧，他那让人无法信服的想法依旧，消失的只有那半夜的哀嚎，和恶臭的身躯。

“那这么说你是修行者咯？”

这位医师放下了手中的资料，从这些言语之中，他越发觉得，周凯旋无药可救，十年的时间，仅仅只是让他不再有发病的症状。

“我现在还不是，等第一道封印打开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是了。”

周凯旋一脸正经的样子，突然间让他正常的思绪有了些许动摇，明明十年之间都没有这种感觉。

可能是十年如一日，每天看着周凯旋越发沉着的脸，听着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些如同他亲身经历一般的故事，都让他觉得，周凯旋所梦见的事情，也许是真实的。

“那第一道封印什么时候会打开？”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又或许是明年，命运这件事谁说的准呢。”

这是他第一次和周凯旋认真的说话，此时他脱下了身上的医生的衣袍。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刘立春医生，十年时间，我怎么可能连你的名字都记不住。”

周凯旋慢慢走向刘立春。

看着逐步逼近的周凯旋，刘立春竟感觉自己喘不过气。

他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喉咙，这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认知。

“他明明只是看着我，为什么会这样？”

喘不过气的他，死命的抓着桌子。

他想说话，但是这死掐着自己脖子无形的双手，却让他没有办法开口。

无尽的绝望爆发而出，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死定了。

可是就在下一刻，这无形的大手消失了，刚才所有的不适感在这瞬间全部消失。

“这是你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绝望吧。”

听到周凯旋的声音，刘立春猛然坐起，看着还坐在座位上的周凯旋。

看着眼前的周凯旋，他有点陌生。

“你刚刚干了什么。”

周凯旋笑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看看时间。”

面对周凯旋，刘立春心中无法升起反抗心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零一，而日期是2032年2月11日。

一时间刘立春没有理解周凯旋的意思。

“鼠年，子时。”

听到这话之后的刘立春，立马理解了周凯旋的意思。

“你是说第一道封印解除了？”

没等周凯旋后面的话说完，房间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

“周凯旋有人来找你。”

被护士叫起来的周凯旋，站了起来，朝着刘立春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周凯旋，刘立春坐在那里，脑袋之中全然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周凯旋朝着自己的那一笑，如同漩涡，让他不断沉沦，无数碎片在脑海之中盘旋。

稍坐片刻，笑了笑。

“应该是我最近有点疲劳了吧，我对面坐着的可是精神病呀。”

说罢他站起身便离开了。

而周凯旋则是来到了另一个房间之中。

刚进门口的他，看见房间之中坐在椅子上的女子。

他愣在了原地，就算天塌下来，就算他死了，进入黄泉，就算喝了孟婆汤他也绝对不会忘记这女子的长相。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本来脸上没有一点情绪波动的周凯旋，瞬间激动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