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3)

彼伏。青烟结结实实被吓着了,见到那么多血以为青山就要死了,坐在地上“哇”的就哭了出来,哭声震耳欲聋,很快就把在师父给哭了过来。

师父一边匆匆往男孩子的寝房内走,他身后还跟着当时袖子边沿没过指尖的青梳。屋外围满了过来看热闹的各种弟子。因为挡住了光线,师父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不悦的沉沉说道:“都让开一点。”

这样的师父青烟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脸上总是风轻云淡,情绪很少起伏,更很少流露出太多压制在心里的波动。当事人青山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一摸屁股上都是血,还以为是那个小师弟蹭上的,自己觉得莫名,茫然的嘟囔道:“咦?我没觉得屁股疼啊。”

青烟一边号啕大哭一边揪着“肇事”的小师弟,生怕他跑了,大声的说着“就是他打的师姐,就是他打的师姐”。

师父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放下了心,只是周围都是不懂世事的男弟子,再加上不懂世事的青烟,脱下自己的外衣,只是使了个眼色,青梳就会意地走上前接过,拿给青山盖住。

青烟见师父没什么反应,青山也好好的没事,渐渐的止住了哭泣,可怜兮兮的抽噎着,手却还拽着小师弟不放。

见到青烟的师父来了,而且似乎不大高兴,以为真的是自己打伤的青山,小师弟顿时也吓得哭了出来。他鼻涕横流的景象后来每次回忆起来都让青山和青烟笑得满地打滚。

从那以后就很少有师弟敢靠近青山和青烟身旁超过五步。

回去后师父就让青梳煮了一锅红糖水让青山喝。青烟也尝了一小碗,而且还好心的问师父喝不喝。师父摇头,青烟还不肯善罢甘休,一脸天真的问:“师父的屁股也会流血么。”

师父轻咳一声,没有回答。

一路往比武大赛的地方走,青烟想起了一些往事。她以前喜欢拽着师父垂下的袖子走路,青梳跟在旁边不言不语,青山最喜欢就是走在师父右前方,说两句话就要扭回头问师父一句“是不是啊”。随着师父年岁渐长,过往的习惯已经被抛之脑后。懂了点事后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单纯,时常跟在青山后面把枯枝烂叶混在师父常喝的茶叶里,躲在远处,故作淡定的看他喝下,然后得意忘形的拍手叫好。作弄着不会生气地师父永远是她们快乐的源泉。

青烟嘴角挂着笑,没想师父却冷不防回过头。还来不及收回莫名的表情就见到师父目光里带着点惊异望着自己,大概是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大正常,是不是什么时候该带去治一下。

青烟赶紧跟上去,解释着自己只是想起了过往的一些事。突然记起宋清然提到过药谷长老和师父之间有过节,本着一个人落水也要多拉个下水喂鱼的,青烟神色清明的问道:“师父,你和药谷长老关系不好么?”

师父明显身子一僵,声音闷闷沉沉,“你听谁说的。”

“清然师兄说的啊。”青烟笑得很天然。

师父这回回过头,眼里已经染上一层肃穆。

青烟愣了愣,以为师父想到了什么,赶紧转换了语气,“不肯说就算了。”

比武大赛不同于制毒大赛。观赏的弟子大多都没什么涵养。脑子里的构造大部分和青山无异,都觉得能够一指弹飞一幢楼一脚踩塌一座城才是英雄中的豪杰,再不济也是狗熊中的真英雄,所以就算凳子摆得坐下就起不太来了也阻止不了他们全都蹲在椅子上,大声喧哗企图用自己三天没漱口的口气熏死台上自己不待见的参赛弟子。

青烟远远就见到青梳坐在最后一排的最边上,她身旁的小师兄正准备从脚上脱下一支鞋往台上丢,可她却视若无睹,仍旧是面无表情。

早就没了空位。青烟和师父站在人群后面,台上正在对抗的是一个师兄和一个小师妹。师兄光是比出了第一个招式小师妹就已经开始梨花带雨。师兄面子上挂不住,就不好直接过去安慰,手势比着只有来回小步跳。小师妹稍微一转身,趁师兄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箭步过去,绷直了的脚背准确无误的踢在师兄的档下。

连青烟都觉得仿佛听见了什么破裂的声音。再之后,师兄捂着裤裆痛苦的跪下,最后还是被其他的弟子抬下去的。

评分的师叔迅速举起一根棍子,判小师妹获胜。

一瞬间里青烟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她竟然看到评分的师叔脸上隐约的讪笑。

敲过锣后,就轮到了青山上场。

青山把头发全部盘到一起,又用之前青烟赢回来的和谷主相同颜色的裤腰带绑好,固定在头顶。

奇葩的发型有点像盖了一坨牛粪在头顶。青烟稍微想象了一下觉得有些反胃,用力晃晃脑袋,想把不宜画面剔除出去。

对手轮着胳膊上来,似乎觉得眼前这位瘦不拉叽的师姐完全没有威胁性。他对台下的人长大双腿,好像是在说“来啊,朝我档下踢也没问题!爷们铁做的!”

青烟心里暗自替他默哀,希望一会他还能剩一口气回去。

一旁的师兄喊了声“开始!”,两个人都摆好招式,下一瞬间就见朝对方冲了过去。青山的动作很快,直接一个下腰,再一个扫堂腿,等青烟看清楚时她已经双脚踩在师兄的背上,欢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