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上,江小白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但是周围的场景却不是很熟悉,他一时之间有些懵了,不禁开始寻思:这到底是哪里?眼看周围的摆设,不像是自己的出租屋,却像是古代的房子,江小白就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却是古人的衣服,他也不觉得有太奇怪,随便就穿上了,推开门出来,看见自己老娘正在厨房炒菜,老爹在一旁烧火。
“晚上半宿不睡,早上一睡睡到八点半。”老娘说。
“你快去洗把脸,吃了饭,先把后院那堆柴劈了。”老娘接着说,“你老爹那么大岁数了,你还天天让他劈柴挑水啊,自己也不伸手。”
江小白就嗯了一声,先去后院,找个僻静处,撒了一泡尿。说来奇怪,自己之前明明记得,他住在出租屋里,每天靠送外卖维持生活,风雨无阻,辛苦得很,如何却跑到这个地方来?连自己老爹老娘也一起来了,却都是一副古人打扮,连自己也是一副古人打扮。
难道他穿越了?
江小白就回到屋子里,先洗了脸,吃了饭,就到后院来劈柴。说来奇怪,他之前从来没干过这类活,但是却像干过无数遍似的,拿起斧子,只一会儿工夫,就把那一堆柴全劈了。
“妈,还有什么活要干?”江小白就说。
“你去拿些钱,到村东头老王家,打一桶酱油回来吧。”
“好。”
江小白就到屋子里,拿了些铜钱,拎着个小桶,准备去买酱油。
出了家门,在村里走着,眼见周围的景色,一片田园风光,十分错落有致,江小白就觉得有些像是梦,但是又太真实了,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但是也没有掐醒,而且周围的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太熟悉了,他知道自己家里钱都放在那里,他知道王记杂货铺在哪儿,他还知道他家在本村也算是有名的殷实之家,家里开着杂货铺和酱油坊,闲时便在家中放赌,还养着三五匹大马,七八头大黄牛,算是很有钱了。
江小白还记得,自己少年时曾在昆仑山学艺,学艺三年,下山归来,他也没干别的事,只是在家务农,到如今已经三年有余。
难道关于送外卖的记忆却是梦,梦中他骑着一头能够自行的电驴,穿梭在水泥丛林里。
江小白到了王记杂货铺,进了门,柜台后面坐着个妇人,却是老王家的媳妇。
“打酱油啊,小白。”老王媳妇说。
“王婶,打桶酱油。”江小白说。
妇人笑道,“我们家姗姗,明天可过生日,你可一定要来啊。”
“那是一定。”
“你说你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一晃都多少年了,姗姗都十九了,还没有说人家,她不愁我倒愁上了。”
“她现在在那儿呢?”江小白问。
“在后院睡觉呢。”老王媳妇笑道,“都这么大了,还一睡睡到大中午。”
江小白笑笑,那妇人便给他打了酱油,江小白给了她铜钱,依旧拎着酱油桶回家里来。
说起这个王姗姗,江小白可想起来了,她确实跟自己从小玩到大,她只比自己小一岁,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江小白记得,自己已经暗恋她多年了,去学艺之前,他就暗暗地喜欢她,学艺归来,眼见这王姗姗出落得越发漂亮了,他也学了一身本事,郎才女貌,正好般配,不想王姗姗却有些不愿意似的,小白也就没敢去提亲,眼见长大到十九岁,还没有谈人家,小白知道她眼界高,不想随便凑合,小白也感觉,她可能看上了高员外家的二公子,自然看不上他了。说起那高员外,他可是本乡有名的大财主了,家里有良田万顷,养的牲口不计其数。
小白知道,自己有些配不上她,不禁心有些寒了,他家里才养了两匹马,十几只羊,七八头猪罢了,不要说和高二公子比,就是和王姗姗她们家比,也有些配不上,门不当户不对。老爹见他从小有些天赋,便送他到昆仑山上学艺,拜的是天下有名的师傅,学艺归来,本指望他能功成名就,威震天下,不成想依旧是在家务农,当个农民而已。
江小白有些闷闷不乐,回到家里,把酱油给老妈,也不说话,回屋睡觉去了。
到了第二天,王姗姗过生日,江小白带着些礼品,去王家喝酒,看那高二公子,这家伙可倒好,带来了十来个仆役,吆五喝六的,扛着个大箱子,给小美女作生日礼物,生怕别人看不见他。江小白看了,便知这二人应该是有了七八分了,心中纵有不快,却也无可奈何,那王姗姗也只和高二公子眉来眼去,打情骂俏,江小白心中不爽,只和几个本村的年轻人喝酒,喝得大醉了,回家不提。
过了将将一个月,江小白便听说,那高二公子已经正式下了聘礼,跟王姗姗订婚了,江小白便死了这份心,依旧在家务农。只是老爹老娘,眼看人家都要结婚了,便也着急起来,四处托媒人,张罗这孩子的婚事,照众位媒人的说法,这孩子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曾在昆仑山上学艺三年了,按说那里是天下最高学府,他学艺回来,却只在家种地放羊,好没出息,众媒人又有些不要意思跟姑娘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