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洪荒名宿,更兼此世学说创始者,且在如今学说不显之时就已臻至四境,如今讲起道来,天地万民自是感悟颇深。
更兼是这方世界第一次大型讲道,更是气机牵引世界之力,更是加深了百姓对学说的领悟,一时间竟有人不断突破。
其中或有墨或有佛,佛家教义有所领悟的人身上泛着金光,一派祥和而慈悲之色。
墨家教义有所领悟者,身上绽放出水墨黑般的光彩,又似乎有点点星光伴随着周身愈加伟岸。
如此讲道不过半日,竟然使得两家学说徒增数百人。
这人数看起来不多,要知道学说之道本就在于日积月累,而仅仅只是一个宋城半日讲道就有数百人踏入道途,实在是难能可贵。
这也是仰仗于黎澈前期的工作到位,将无数人的目光吸引到长生不死药上,故而使得关注此事的人越来越多,也进一步扩大了学说的影响力。
两人见天色已经暗淡了几分,便都停下了口中道音。下方众人似乎是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忽然戛然而止。
众人缓缓睁开眼睛,口中高呼巨子,黎澈与墨子相视一笑。
黎澈说道:“我有三宝,得我教义者,寿可褪凡俗,力可擒龙虎,智可定天下。”
一众佛家弟子眼神中弥漫着狂热之色,纷纷拜道:“拜谢我佛黎澈如来赐下三宝。”
其他没有完全领悟佛家教义但已经在刚刚的道统之言中偏向佛家的众人俱都跪拜。
唯有墨家弟子与接近理解墨家学说之人面面相觑。
墨子见状,眉头微微蹙起,看向黎澈说道:“黎子此番行事倒是与洪荒之时风格不同,倒是有了西方那二位的影子。”最后墨子面上露出一丝忧色,说道:“确定没事么?”
黎澈听了墨子之言,也是眉头一蹙,不知为何,在佛家学说建立以来,黎澈竟然果真有些偏离了自己的本心,好像是潜移默化的将自己与西方教等同。
这是怎么回事?若不是墨子提醒,恐怕黎澈都陷入其中而不自知。
要知道如果是黎澈本心,定然不会在最后说出这般蛊惑人心的话来,可偏偏黎澈这么做了。
别说是这方世界,就算是在洪荒,能影响黎澈心念的又有几人呢?
黎澈终于静下心来观念自身,墨子见状也是了然,吩咐墨家弟子与黎澈带来的佛家弟子将两人围在中间,默念学说之法,确保不会有奇怪的物什闯入其中。
忽然,就见黎澈身上出现一道通天彻地的学脉,学脉上根须丝丝缕缕,学脉呈天道海之力与世间。
这一刻无论是宋城宫中或是城外荒芜之地,都能看到宋城中一道学脉顶天立地。
魏国,惠王正对一老者执弟子礼,忽然见到宋国那道冲天学脉,似乎要将其他诸国压制下去。
惠王骇然道:“老师,这宋国竟然有学说镇国,这怎么会?”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你在我身边多年,也受了我的学说沾染,怎么这点小事就让你心神荡漾。”
魏惠王听罢,整了整装束,执弟子礼道:“谢过老师指点,不论他是何等学说,定时不如老师,老师横压当世,其实他可以比拟的。”
老者笑道:“你这张嘴啊,要说这人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他不是会被宋国拿捏的人,宽心便是。”
魏惠王听闻此人竟然是老师旧友,不由道:“那是所言极是。”
老者又看了看那学脉,嘴角微微笑道:“岂能让他专美于前。”说罢,一道学脉从魏王宫中冲天而起,与黎澈的学脉遥相呼应,有似乎是日月争辉般。
黎澈的学脉通体金黄,链接天地,有磅礴大气之景。而老者的学脉通体幽兰,暗生清冷之意。但这道学脉一出,天下震惊,无论是天南地北之人都能看到这两道学脉,这代表着诸子百家终于出现在世人眼前。
就在这时,鲁国方位,一道纯白色的学脉横亘世间,看起来似乎更加纯粹,其间似乎有稚童在大声朗读华文。又似乎有无尽的文气奔涌而起,天下无人再不识儒家。
墨子看去,低声道:“孔丘道友不愧是最契合此方天道之人,竟然早已超过我们一筹,怕是与魏国那道也难分伯仲。”
魏王都,杨朱见鲁国竟有如此气息,略微思考,就知道是谁了,但如今大势已成,他也不能像当初准备对付黎澈那般能将他抹杀在摇篮里。如今他恐怕离杨朱的境界只有半步之遥了。杨朱长叹了口气,在学脉中,闭目养神。
其实他心中压力还是巨大,毕竟在吞噬了几人记忆之后,他知道来这边的都是些什么人纵然是杨朱对自己的天资再自信,这些大圣他还是不敢轻言能胜的。
又不过片刻,韩国中一道纯黑的学脉冲天而起。
墨子见了冷哼一声,在黎澈旁边一道水墨色的学脉冲天而起,与韩国那道学脉似乎是在争奇斗艳般,他们眼色相近,却又似乎互相看不惯般争相呼应了起来。
还不等两人斗出结果,楚国一道翠绿色的学脉生出,似乎带着无穷无尽的生机,这学脉一经现世,许多人只感觉到身心疲惫号惧。
不多时,一些大国都纷纷亮起学脉之光。直到这时,所有的民众才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