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婉儿坐在地上,泪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江远整个人呆在原地,右手举在半空,一时间竟然像是石化了一样。
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揪住了她的脖领,把她拖倒在地,然后··伸手在她衣服里扒拉了几下。
难怪手感那么怪!
“对··对不起啊,我··”江远老脸一红,想要伸手去扶她,却又不敢。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啪!”
一个耳光直接抽在了江远脸上。
可江远脸上的面具质地比较硬,顿时疼得苗婉儿眼泪哗哗掉得更快了。
她一把扯下面具和鸭舌帽,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绝美面容。
黑发如瀑般洒落肩头,弯弯的柳眉下,长而浓密的睫毛向上翘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清澈明亮的眼睛此时却满是雾气,豆大的泪珠划过她凝脂般白皙柔嫩的脸庞,又顺着浅浅的梨窝滑落在胸前。
江远一时间看得有些入迷了。
苗婉儿紧咬朱唇,抬手就还要打江远耳光。
“别,我面具还戴脸上呢,疼的是你的手!”
这话一出口,江远顿时想骂自己,现在是纠结谁痛的时候吗?
“我向你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江远有些慌乱地指着朱大山和谭松,“他们给我作证,我真不知道你是女孩儿,我··”
“别!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谭松连忙侧身转向一边,强忍住笑意,“江远,我看,你还是对这姑娘负责吧。”
“刚才你那一番动作,我这辈子都学不来。”
说完,谭松再也忍不住笑意,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朱大山连忙捂住了谭松的嘴,拉着他走到了一边。
苗婉儿满脸委屈地瞪着江远,却是一句话也不说,让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疼。
旁边路过的人还指指点点,大该意思是现在的年轻人不懂怜香惜玉之类的话。
江远无奈叹了口气,想了想,干脆取下自己的面具,又往前走了一步,“你要是觉得打我两巴掌解气,那就打吧。”
苗婉儿举起白皙纤细的巴掌,却是没有落到江远脸上,只是倔强又委屈地哽咽着开了口。
“我没偷你东西!”
“你凭什么搜我身?”
她声音清脆而颤抖,显然刚才的事情,对她来说是极难接受的。
也是,换了谁估计都接受不了。
这时候,朱大山已经拉着谭松去找‘红面具’说江远被偷了东西的事情。
江远看左右无人,干脆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再次向你道歉,对不起!”
苗婉儿擦了擦眼泪,一句话也不说,捂着心口转身便走。
江远快步跟上去,本想着问问看能不能补偿补偿这姑娘。
结果苗婉儿直接跑远了。
江远看着她的背影连连叹气,“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朱大山这时候和谭松走过来,小声道:
“事情已经说了,他们的意思是会立刻查,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毕竟没有当场抓住小偷,而且,这也属于自己保管不利。”
江远自然懂规矩,心里对找回那把短刀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
好在已经收获了斗彩大罐,属实是个超级大漏。
江远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走吧,咱们接着逛。”
谭松这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开玩笑似地道:“江远,你说你们滨海古玩圈的人要是知道今天的事儿,会不会传为一段佳话?”
江远都想揍谭松这小子一顿了,正好走过一个摊位,江远指着摊位上一幅卷轴,没好气道:
“你别跟着我了,把那幅卷轴和旁边的砚台买下来,你这一趟就血赚了,自己谈价去吧。”
谭松面色一喜,屁颠屁颠儿地跑到了摊子边,简单看了几眼,就开始和摊主谈价。
江远则和朱大山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朱大山依旧警惕地看着周围,忽然,他指着前方大概十米左右的一个摊位,摊位老板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目光不断在过往人群中扫过。
“江远你看。”
“那个摊主不太对劲。”
江远目光一凛,果然看见这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血红色光芒,显然是个‘狠人’。
更关键的是,他摊位上摆的,居然全是兵器一类的古玩。
江远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不闪光的东西,全部是赝品无疑。
联想到马三爷手里的那枚刀尖碎片,江远顿时加了些小心,给了朱大山一个眼神,两人便若无其事地朝着这摊位走去。
见有人靠近,这摊主顿时笑着招呼,“先生随便看,我这里的古董都不错的。”
江远俯身随便拿了把斑驳不堪的铜剑,笑着问道:“这剑什么时期的?”
这摊主随口便道:“唐代的。”
一听这话,江远就知道这摊主是半点都不懂古玩,更是肯定这个摊位有猫腻。
果不其然,江远扫了一眼,就看到一把长约八十公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