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瓷器值钱吧?
方景同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大拇指:“看看人家王老师,就是有眼光!”
这间收藏室中的藏品,方景同和方世清也都清楚,王桦捧来的这件瓷器正是这里最为值钱的一件。
只见这件瓷器不大不小,通体呈漆黑色,上面有白色的图案,是几只凤凰,显得非常别致大气。
在这间藏室中,方志平最喜欢的,也正是这件瓷器,他经常过来欣赏把玩。
方雪京看了也非常喜欢,觉得挺好看的,也很雅致。
不像其它瓷器,素的太素了,花的又太花了。
这时,方志平笑着说:“王老师,那你给讲解一下吧,也让你的后辈多学学知识。”
所谓的“后辈”,自然是指的罗宇洋了。
方志平婉转地表达了态度,这个人太年轻了,根本就不能跟王桦相提并论。
王桦笑着说:“这件瓷器呢,其实名叫黑釉剪纸贴花云凤纹梅瓶,年代呢,是南宋吉州窖。”
方志平点了点头,他显然也是知道的,王桦说的丝毫不差。
王桦继续说:“剪纸贴花这种工艺呢,也是吉州的独创。”
说着,王桦将这件梅瓶转了一下,一五一十地继续解释。
“大家看,上面的图案是一个凤,一个凰,剪出来以后,贴在胎的上面,然后上釉。”
“然后,把这个剪纸一揭掉,就露出了底下的胎了。”
“接着,工匠们在胎上再画上细部的花纹,羽毛,头部,画完以后,再去烧,所以形成了黑白对比,非常特殊的装饰效果。”
王桦说完,旁观者们不由地拍拍手,专家就是专家,说得太详细了。
方志平忍不住赞叹:“真不愧是省博物馆的专家,之前我只知道这是一件南宋吉州窖的梅瓶,看他的纹饰挺特别的,很让人喜欢,却对它的烧制工艺完全不懂。”
方景同也连忙说:“是啊,今天才算是又涨了见识,王老师真的太厉害了。”
弟弟方世清则是干笑了两声,就算是他脸皮再厚,现在也有点挂不住了。
方雪京在心中赞叹之后,不由地看向罗宇洋。
但在这个年轻人脸上,却非常平静淡然,仿佛对其他人的话充耳不闻似的。
难道这个人已经完全放弃抵抗了?
这样一想的话,方雪京觉得罗宇洋也挺可怜的,遇到这么一个省级专家,真的很难赢了。
方志平问道:“对了,王老师,那您觉得这件南宋吉州窖的梅瓶,现在价值多少?”
王桦呵呵笑了起来,详细解释了起来。
“2007年米国佳士道拍了一件吉州窖黑釉剪纸剔花梅瓶,换算现在的汇率的话,大概是一百四十万块软妹币……”
“您这件藏品与那件区别并不大,再考虑这两年古玩瓷器又略有升略,那这件南宋吉州窖的瓷器,大概在一百八十万到二百万块软妹币之间。”
罗宇洋听了,倒是有些佩服这位名叫王桦的专家了。
虽然罗宇洋并没有使用“人间估值系统”去查看这件梅瓶的价格,但以他的鉴定知识来看,其价值范围确实跟王桦估算的一致。
这位国家级博物馆的专
。家,确实是位货真价实的专家。
“呱唧!呱唧……”
方志平笑着拍了拍手:“好了,王老师的高论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方志平说着,又转向罗宇洋:“罗先生,你还要继续吗?”
方景同笑着劝道:“我看啊,你就弃权算了。”
方世清阴着一张脸,欲言又止,根本无力反击方景同的嘲讽。
罗宇洋则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方先生,您可能并不知道,这袋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方志平怔了怔,看向那个文件袋:“这里面能是什么?对了,我记得这袋子了,是中华带过来的。”
方世清无奈地点了点头。
原来,一位朋友欠了方世清的钱,大概有十几万的样子,但是一时间又太困难了,还不上。
那位朋友想来想去,只好把家里的这个文件袋给了方世清。
据那位朋友说,这是他的父亲留下来的,当年是十分珍惜的,应该能值些钱。
而那位朋友的父亲是位考古学家,现在已经过世,所以方世清就琢磨着里面是不是古玩之类的东西。
结果打开一看,只是一些破旧的印纸,上面都是看不明白的字和图画线条。
方世清便随意地扔在了这间藏品室里,从来没有拿出来看过。
方志平问道:“世清,你来说,这里面是什么?”
方世清犹豫了一下,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说着,方世清将文件袋打开,把那些发黄的纸张从袋子里拿出来,铺在桌子上。
方志平看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这都是些什么?”
方家兄妹三人也是一脸的奇怪,这种东西怎么能称为古玩呢?
王桦起先还是一副不屑于看的表情,但是当他瞥了两眼后,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这是……不会吧……”
方景同问道:“王老师,你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