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里玩的东西,品相上自然会有个高下。
罗宇洋拥有一眼决的能力,就这么随便一看,便从一堆核桃里挑出了两个,然后又顺手拿了一个装核桃的盒子。
那盒子应该是红木的,凋着花的,十分精致,有格调。
罗宇洋把那两个核桃放进了盒子里,合上盖子。
还真别说,正合适。
罗宇洋对老板说:“八百块。”
老板赶紧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光这个盒子也不只八百啊,你得给两千!”
苏童正准备翻自己的包,却被罗宇洋单手抓住了手腕。
罗宇洋又对老板说:“一千。”
老板还是摇头:“真不行,真不行,小伙子,就得两千!”
罗宇洋把那盒子放下,说:“行,那我们就……再看看。”
说着,罗宇洋就要拉着苏童走人。
“小伙子!等一下!”
老板果然说话了:“行了行了,一千块,给你吧。”
苏童马上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千块钱,递给了罗宇洋,罗宇洋又递给了那个老板。
老板一边数钱,一边发牢骚:“你说你这这小年轻,也太机灵了,一点儿亏都不吃。”
罗宇洋拿着盒子就走,倒是看到苏童又笑了。
罗宇洋问:“笑什么?”
苏童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老板对你的评价挺准的。”
罗宇洋摆了摆手;“你别听他瞎说,他有的赚呢。”
两个人回到了车里,然后让王叔一路开车到了官锣胡同。
这胡同可不是小胡同,非常宽敞。
倒也正常,这胡同名叫官锣胡同,在清代可都是京城高官的宅子,需要走马车,抬大轿子的。
苏童带着罗宇洋来到一道门前。
罗宇洋一看就是高门大户的院门,可以想见这里清代住的绝对是朝官。
两人走了进去,院子很大,也很别致,正对着院门的屋子是经过装修的,很有格调。
罗宇洋指着那边,问:“就在那里?”
苏童点了点头。
罗宇洋便带着苏童走到门口,喊了一声:“你好,有人吗?”
片刻之后,一位老太太走了出来。
那老太太大概五六十岁,倒也不算年纪太大,花甲之年仍然保养得很好,可以看出家庭条件一定不错。
老太太问:“你们找谁啊?”
罗宇洋笑着说:“阿姨,就是找您的。”
这老太太姓张,名叫张秀珍,是卢好义的爱人。
张秀珍看了看罗宇洋,又看了一眼罗宇洋身后的苏童,说:“哎?姑娘,我记得昨天你来过吧?”
苏童点了点头:“是的,阿姨,我昨天来过,这是我的一位朋友。”
罗宇洋说:“阿姨您好,我叫罗宇洋。”
张秀珍摆了摆手说:“我昨天就已经说过不要再卖东西了,你们还来干什么?”
罗宇洋笑着说:“昨天冲撞了您,我们是专程给您道歉来了。”
说着,罗宇洋还微微弯腰,当真表达了歉意。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罗宇洋的态度好,很诚恳,张秀珍又不是什么恶婆子,自然不会赶人。
张秀珍说:“倒也没什么,也用不着道歉,要不……你们进来坐吧。”
罗宇洋和苏童两人就走了进去,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张秀珍打量了两人几眼,确实看着不像坏人,便说:“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茶。”
两人连忙说不用,但张秀珍执意要去,那就只能任她去了。
罗宇洋对坐在旁边的苏童说:“怎么样?没让你被赶吧?”
苏童微微一笑,轻声说:“就算你有本事吧。”
罗宇洋鼻尖闻到了澹澹的,又很醉人的香味儿,小声说:“这位张阿姨好像不爱看电视。”
苏童怔了怔:“你怎么知道的?”
罗宇洋说:“她如果总看电视,那肯定能认出你来的。”
苏童摇了摇头:“我没那么有名。”
罗宇洋说:“那你敢不变妆在大街上走吗?”
苏童怔了怔,不言语了。
显然,她试过,然后就开始变妆了,要不然真顶不住。
罗宇洋一边和苏童聊天,一边打量着客厅里的布置。
虽然看着朴素,但却很整洁,桌面上一尘不染,一看主家就是爱干净的讲究人。
而且屋内还挂着不少字画,虽然不是名家之作,但可以看得出来字画的水平真的很高。
片刻之后,张爱珍从里屋走了出来,给两人端了两杯茶水。
罗宇洋和苏童连忙道谢。
罗宇洋从袋子里把装着核桃的盒子拿了出来,站起来,双手递给了张爱珍。
张爱珍怔住了:“这是……”
罗宇洋说:“这是一点儿见面礼,也算是昨天冒失的赔礼,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小玩意儿,您收着吧。”
张爱珍一听,连忙摆手说不要。
罗宇洋又说:“阿姨,这拿都拿出来了,可不能再收回去了,再说了,这不是给您的,这里面是核桃,是送给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