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明轻轻叹了口气,冲宋清酒摆摆手:“算了,不说了,你快练吧,太刚或太柔的都不适合你,你练刚柔并济的。但是,刚柔并济的更难一些,等你把刚柔并济的练好了,你就可以练刚的与柔的了。”
“好的。”宋清酒坐在竹椅上,先大略地看了一遍。
竹林似青色的海,劲风略过,起伏不定;竹林的边缘有一块空地,空地上有一间精巧的房。房前,神色悠然的中年男子指点着,黛眉微蹙的中年女子纠正着。那年轻的红衣女子将剑使得极快,一招一式间,带着决心。
宋清酒一袭红衣似血,一片略略暗的红中,银练飞舞,她将剑舞得很快。
白思明啜了一口茶:“再用点力,该柔的时候要柔,刚的时候就要用力刚。”
一滴汗水顺着宋清酒瓷白光滑的侧脸滑落,滑进她的领口,消失不见。
她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里带了一种坚定。
墨发在身后荡着。宋清酒抹去脸上的汗水,摆开架势,再次开始练。
白思明赞赏地看着宋清酒:“很不错了,居然能领悟这么多。”
“师父谬赞。”宋清酒练得气喘吁吁。
一个上午就在练武中度过了。
宋清酒将手里的剑插回剑鞘,累瘫在竹椅上。
“师父这练武心得还得连续不断地练啊,不然前功尽弃。”宋清酒接过莫斩柔递来的茶水,一口气灌了下去。
“所以刚柔并济的最为难练啊,要不是你小时候打的根基扎实,这一个上午都白费了。”白思明丢给宋清酒一块绢帕,示意她擦擦头上的汗水。
“下午去江公子那里之前记得沐浴更衣,不然一身汗,会尴尬。”莫斩柔拿了一件斗篷给宋清酒披上,“练完武,注意保暖,元月还冷,别着凉了。”
“谢谢师父,谢谢师娘。”宋清酒扯了扯斗篷。
“行了,时候不早了,清酒先歇息歇息,下午还有去江公子那里呢。我去做饭了。”莫斩柔打理这么一大座庄园,很是不容易。
“好的师娘。”宋清酒十分乖顺地拿着练武心得回了卧房。
白思明起身,帮着宋清酒将三把竹椅拖回去:“下午不要在江公子那里惹事啊。”
宋清酒有些疲惫地笑了:“师父,我不是小孩子了。”
“也是。”白思明怀旧,感叹,“不知不觉,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他退出宋清酒的卧房,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