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在病房里和沙弗莱一起吃过晚饭,他想着之后应该不会有其他活动了,便去独立卫生间洗漱。
这样玩完游戏之后,他直接就能睡觉。
陈念已经和皇宫那边说过,今晚要留在医院陪床,硕大的病房里又被推进了一张病床,供陈念晚上休息。
已经有人拿来了两款神经适配器,陈念擦着脸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看到沙弗莱在调整神经适配器的参数。
他发梢还有点湿漉漉的,就要往旁边的病床上躺。
“先把头发吹干。”沙弗莱头也不抬地道,他明明都没看,却把陈念的状况抓的一清二楚。
“你怎么和老妈子一样。”陈念努努嘴嘟囔,但还是用吹风机把头发弄干了。
“你要怎么洗漱?”陈念问道,骨裂应该不太严重,但沙弗莱腿上打了石膏,他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而且他肩膀上也有伤,不能沾水,洗澡是不可能的了。
“我稍微弄一下就行。”沙弗莱就要撑着床边起身,陈念见状,赶忙上前用手扶着他的后背,帮沙弗莱做坐起来。
也许是牵动了肩部的伤口,沙弗莱低低抽了口气,陈念一下子紧张起来,“真的没关系吗?要不然我端盆水到你面前来洗吧。”
沙弗莱脸不红心不跳,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现在陈念就在跟前,也许他应该趁机获得一些小小的福利。
比如说oga的同情。
沙弗莱做得很隐蔽:“没事,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正好去上个厕所。”
陈念闻言,也不再多说,他搀扶着沙弗莱,小心翼翼地下地,alha受伤的右腿悬空,将身体一部分的重量压在陈念身上,一寸寸地挪去卫生间。
卫生间的墙上有设置扶手,沙弗莱要上厕所,陈念就很自觉地出去,帮他带上了门。
不一会儿他听到了哗哗水声。
陈年咋舌于沙弗莱的膀胱容量,应该憋了很久吧,之前怎么不提出来呢?
将近一分钟后,听着沙弗莱应该是尿完了,陈念又推门进去,把行动不便的alha扶到盥洗台前,照顾他洗脸刷牙。
陈念给沙弗莱挤上牙膏,把接好水的杯子放在一边,原本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只有一条腿和一只手能用了,有点可怜。
猛男洗脸更是变成了小猫洗脸,沙弗莱用一只手撩水,擦脸,撩水,擦脸,陈念懒散地靠在一边,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奇特景象。
还、还怪萌的。
沙弗莱洗完,陈念拿过毛巾,递给他。
沙弗莱又用一只手擦。
原本只要五分钟就能做完的事,沙弗莱硬是干了一刻钟,才在陈念的搀扶下,慢慢挪回床上。
陈念怕他一直躺着,打了个石膏的腿会水肿,就把小被子叠起来,垫在他的脚后跟处,让整条右腿稍微倾斜。
他正收拾着,就听到敲门声。
陈念回头,看到皇帝推门进来。
少年身体这一刻僵了下,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皇帝面对面了,陈念还是很怕,毕竟他是假的皇子妃,他害怕皇帝会突然哪个时候把他认出来。
到时候旅途之中的陈词会被抓回来吧,自己又将迎来怎样的命运?
沙弗莱有所察觉,轻轻碰了碰他的手,alha的温度传来,却仿佛携带着难言的力量,让陈念迅速定下心神。
是啊,他还有沙弗莱这个战友呢。
“陛下。”陈念恭敬道,皇帝是刺客的目标,但被沙弗莱救下,他显然才处理完一系列的事情,终于有了过来看望儿子的时间。
“陈词。”皇帝颔首,“你来这里陪沙弗莱吗?”
“嗯,今晚我留在这里陪床,他现在手和脚都不太方便,需要陪床。”
“辛苦你了。”皇帝本以为少年就是过来看望,没想到竟然要留下来陪床,还有点惊讶,但很显然,他非常满意于两人之间的感情升温。
问过陈念,皇帝又看向沙弗莱,危急时刻,他最信赖的长子挺身而出,悍然挡在他的面前,只是所有人都没料到,沙弗莱会在事后跌下台阶。
“刺客已经抓到了,还在查他背后的指使者,感觉怎么样?”
沙弗莱苦笑:“不碍事,肩膀三四天就能好,就是腿可能得稍微养一阵了。”
皇帝点头:“正好就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
父子俩又聊了一些,陈念安静待在一边,不吭声,随后他一想自己好歹也应该算“未来儿媳妇”,应该更硬气一点。
虽然皇帝很可能是知晓当年真相,并且做过不为人知安排,害得他流落在外的人,但是,别怂。
皇帝没有过多久留,他看到床上的两款神经适配器,就知道沙弗莱和陈念晚上的娱乐活动是什么了,临走之前嘱咐道:“早点休息,别熬太晚。”
沙弗莱答应着,陈念起身,将皇帝送到门口。
半分钟后,他回到病房,赶紧关上房门。
“来来来快点上线。”
陈念给沙弗莱带上神经适配器,自己则迅速躺到了旁边的另一张病床上,进入游戏之中。
短暂的黑暗后,眼前重新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