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每一下都挤压着肋骨和肺部。

陈念适应着前未有的压迫感，他尝试着单手划了下，水的阻力非常显。

沙弗莱再度下了水，：“先适应一下环境吧，等到紧张了我再始学。”

嘴硬如陈念，在好意说自己根本紧张，呼吸受着压迫的窒息感实在太奇怪了。

沙弗莱让他双手扒着岸边，慢慢下蹲好让水没过头顶，适应整个人都泡在水中的感觉。

陈念戴好护目镜，随着下蹲的进程，水面呈一条线出在他眼前，迅速向上移动，很快他的视野就完全被水中的世界占据。

音都变得模糊清。

陈念看到沙弗莱水面下的身体，宽松泳裤的裤腿在水中飘『荡』，还是能窥见几分同寻常之处。

看那里挑战失败了。

他努力憋气，一直到有点撑下去，才重新站。

这重复了四五次后，陈念意识到，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嘛。

陈念对水似乎有种与生俱的亲和力，适应水压之后，根本觉得恐惧。

“我可以了。”他对沙弗莱。

沙弗莱：“真的可以了吗？”

“嗯。”

按照一般计划，初学者应该先学难度最低的蛙泳，但陈念游泳是为了给环海平台的试验做准备，能按照一般的教学案，想要在关键时刻保命，得先学如何在水中浮。

学踩水再进行游泳技巧的学习，加安全。

沙弗莱讲解动作的要领，先是贴在池边分手分腿的练习，陈念的稳只持续了两分钟，就已经能在沙弗莱帮忙的情况下独立浮了。

见陈念学得这么快，沙弗莱干脆顺便教了他基础泳姿，他牵着陈念的手，让少年蛙腿蹬水向前游，同时练习上下换气，等习惯了腿部姿势之后，再配合上手自己游。

陈念的水感比沙弗莱想象中还要好。

如果非要用一个形容做比较的话，大概就像刚娩出的胎儿生就游泳，只是此后的陆地生活让他忘记了这项技能。而在陈念正在逐渐将其找回，仿佛他本就是为水而生。

十九年过去，从母体里带的游泳本能仍印刻在他的血骨中。

确定陈念掌握了技巧，沙弗莱就牵着他的手腕，把他往泳池深处带。

“诶干什么？”陈念紧张得立刻抓住他胳膊。

“换个地而已。”沙弗莱把陈念带到泳池中央，其实一切和才没多少变化，只是陈念再没法踩到底了，无法在稳时扶住岸边救急。

“我这个进度是是快了点？”

陈念多少有点发怵，四面八都是水，最近的岸边离这里有将近十米，他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身边的alpha。

“因为你学得比较快，相信自己，况且有我看着呢，相信一下我。”

沙弗莱移动到陈念前：“吧，在这里尝试一下。”

沙弗莱慢慢松握着陈念的手，看omega努力地踩水划水，保持着身体的上浮和平衡，最始的两分钟里，一切正常。

陈念努力保持着节奏，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敢停下，因为只要稍微一『乱』，他就立刻向下沉去。

但很多时候，人做事越绷着就越容易出事。

陈念都知自己是脚上的动作出了问题，还是手上，反正等他反应过的时候，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

踩到底的恐惧袭，慌忙之中他的手脚可避免地胡『乱』扑腾，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前栽去——

一头撞在了沙弗莱胸口上。

陈念失去平衡，下意识地张嘴要喊救命，结果门牙径直地啃在了沙弗莱胸口处，然后鼻梁重重地撞上，最后才是额头。

一瞬间陈念只觉自己埋进了缓冲垫中，很软，且很舒服。

——果然很适合喂『奶』啊。

那个无厘头的念头又突然冒出，甚至都战胜了恐惧中的大脑空白。

沙弗莱立刻将他扶，没让陈念呛到水，陈念紧紧抓着沙弗莱的胳膊，力气大到指节都发白，因为这是他在水中唯一的依靠。

“咕噜噜唔咕噜噜……”

陈念下意识想为自己的行为歉，忘了在他嘴巴里全都是水。

陈念：。

他扭头把水吐掉，心有余悸地喘.息着，对沙弗莱：“好意啊撞到你——”

他话音还未落，就看到沙弗莱健硕的胸肌上，多了两枚深深的牙印。

陈念：……………………

沙弗莱的整张脸迅速变红，被啃了一口的触感无比鲜。有一点点痛，但奇怪的还是陈念整张脸埋进的时候。

他很想背过身去，让陈念看到自己在的表情，但又得扶着陈念，否则他沉底，自己在是陈念唯一的依靠。

局面就这僵持住了。

过了许久，沙弗莱掩饰『性』地轻咳一，他看向陈念，问：“累了吗？”

陈念顺势下坡：“有点。”

“那就休息吧，天再练，快到睡觉的时间了，我怕你太累，晚上睡着。”

陈念被沙弗莱领着游到岸边，他终于敢松手，只见沙弗莱胳膊被他攥着的地，出了几个无比鲜的绯『色』指印。

游泳对体力的消耗巨大，陈念只练了四十多分钟，就累得手脚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