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好看。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只出现了不到三秒钟,很显然沙弗莱刚发送出去,就意识到了己的强调反而暴『露』了什么。
他迅速地撤回,想到陈念一直盯着,全都看到了。
……这个傻x。
事已至此,陈念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了。
他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为了陈词,他在沙弗莱身边严防死守,不放过任何想要靠近沙弗莱的omega,想到最后问题竟然出现在了他己身。
……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啊!!!
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出沙弗莱看到这张照片时,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搁的样子,alpha的脸肯定爆红,就像他认命地带兽人三件套,低垂着眼不做声,却脖子一路羞到耳朵尖。
麻烦啊……
陈念猜的不错,在他头顶三千米处的皇宫里,沙弗莱已经是第六次切换坐姿了。
平日里最为舒适的床,好像突然长了钉子,他坐也不是,靠也不是,躺也不是。
已经过了多分钟,沙弗莱盯着陈念发来的那张照片,努力地想要看清虚拟屏究竟画的什么,视线却完全不受控制地往下飘。
陈念只开了一盏台灯,桌子下方处在昏暗之中,但那两条雪白的腿却仍然有着一眼就人吸引的致命魔力,宽松的t恤下摆层叠着堆积,而就是这样的半遮半『露』,却显现出比其他任何情况都更加『迷』人的情.『色』。
——甚至想要勾起手指,伸进屏幕里,那件t恤亲手挑开。
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沙弗莱看着屏幕中那条消息撤回的提醒,心中的愧疚愈发深重。
陈念明明是想要向他分享今晚的画作,肯定根本注意还拍到了其他东西,而己却完全办法专注精神。
他应该提醒陈念不小心拍到了身体吗?那情况在太尴尬了吧,可就算陈念现在意识到照片中出现了异常的细节,也已经过了撤回消息的时间了。
与其让场面变得非常尴尬,还不如就这样全当做什么都发。
沙弗莱的理智和身体艰难斗争着,两挣扎几乎他整个人撕裂,最终那根食指仍旧点在了照片。
照片瞬间放大,占领了整个虚拟屏。
细节变得更加清晰,陈念坐在椅子,那抹白其就只有桌沿到t恤之间的短短一小截。
作为游戏里呼风唤雨,常年网超速冲浪的半个阿宅,沙弗莱当然知道有“绝对领域”这种说法,然而此前他一直都挺不屑一顾,认为只有冲昏了头的人才对此感兴趣,如今却无法抑制地心『潮』『荡』漾起来。
长按,界面弹出,保存。
沙弗莱迅速地按下锁屏键,他整个人瘫在床,用力地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种种行为像极了一个无可救『药』的猥琐痴汉,是他此前最瞧不起的一类人,而如今,诩清高的他也变成了这副样子。
还是对着未婚妻的弟弟,陈词就在一墙之隔的卧室里休息。
他突然想要干呕。
恶心。真恶心。
沙弗莱抬起手,小臂遮在了双眼,阻挡住灯光,让他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真的有罪。
.
陈词睁开双眼。
浅梦中遍布的紫『色』迅速消失,只留下无端的残影,在糜烂的身躯中绽放。
鲜红的血充斥着细小的软管,经过巨大的仪器进行过滤。
六号针头扎在他的手臂内侧,那是比牙签还要粗的针,刺入在血管中,引导着血『液』流出。
每次进行前后,负责人都细心地给他做热敷软化血管,否则长期扎针刺激血管壁,容易造成血管增,形成鼓包。
隔着厚的玻璃,陈词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沙弗莱,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沉默着,注视着无菌室里发的一切。
陈词重闭眼。
他不愿意去看沙弗莱眸中的内疚,也不愿成为可怜的对象,正如此,数年来他才一直坚定拒绝沙弗莱陪他过来做身体检查。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这是他己选择的道路,况且直到现在,陈词也不后悔。
整个过程早九点到中午二点,持续了三个小时。
浑身血『液』都过滤了一遍,但不同于血『液』透析是身体无法排出的垃圾物质滤掉,陈词的血『液』中剥离的,是最有用的成分。
可怖的针头拔出,针孔立刻按,陈词坐起身来,负责人轻声问他有有哪里不舒服。
陈词摇摇头,有人端过一支温好的营养『液』,等针孔止血了,他再喝下去补充能量。
仍然是最熟悉的晕眩和恶心。
陈词在无菌室里经过半个小时的观察,确认并无大碍,才允许出去。
他刚一踏出无菌室的,沙弗莱就关切地靠过来,他伸出手臂让陈词扶着稳定身形,低声问:“还好吗。”
“事。”
无菌室旁的牌,烫金的ashes的字样一如既往。
这些陈词血『液』中过滤出来的物质溶于昂贵的特殊溶质中,经过进一步的提纯和加工,送往位于六大信标底层侧边的防疫站。
两人并未立刻离开,而是沿着走廊继续向着更深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