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河心情复杂地接受了只自己是穷鬼的残酷现实。
他带着陈词去了另一家店铺, 补全其它需要的东西。
这一次陈词当着他的面付款,傅河没再阻拦。
他还是要脸的。
看九月去上层的这一趟真的赚了不,还给自己通证的费用之后还剩了三万。
傅河又欣慰起, 他熬通宵做零件给九月攒钱买通证是值得的。
omega年两手空空,回头道:“走吧。”
傅河不那么重的几个袋子转移到左手,右手再拎起其他的, 两只手里全都满满当当,甚至连走路都会绊倒腿,又背着鼓囊的包,顶端横着折好的帐篷,活像个被包养的小脸, 吭哧吭哧地跟在陈词身后。
但没任何一个人觉得这幅画面哪里不对,陈词身着再普通不过的灰『色』运动服, 只是简单的走在街上, 便给人一种就该谁为他服务的感觉。
傅河大包小李,拎得十分快乐。
东西很多, 傅河的狗窝里机床和众多工具零件, 就拥挤, 小冰箱的位置也不够,大部分用品就只能先在陈词家放着。
两人乘车回到车站, 一路走小区, 很快到了先陈词带着傅河去到的最深位置。
陈词停住脚步,不再继续往里走:“好了。”
傅河:“我给你拎回去吧,这些东西太沉了。”
陈词仍旧不愿意暴『露』具体地址:“我自己可以。”
傅河:“真的很沉。”
陈词不再吭声。
傅河低头看去, 年琥珀『色』的眼眸沉静,默默地望着他,俨然摆明了没得商量。
我又不是变态……
那么一瞬小小的挫败感袭击了傅河。
但很快傅河又调整回了状态, 九月能这么警惕,着实是件好事。
对九月这一个omega说,地下城充斥着太多危险,任何无害的表面下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危机。
越警惕就越安全。
虽然他身确实没坏心眼儿,但谁又能保证未不会心怀不轨的人伪装成这蓄谋靠近呢?
“好吧。”傅河不再坚持,他掂量着手里的袋子,担忧道,“可是真的很重,你自己可以吗?”
陈词不答,伸出手,从傅河的手中接过一侧的购物袋。
年肩膀很明显地向下一沉。
但这些重量似乎没对陈词造成其它困扰,他又从傅河的另一只手里接过东西。
两只手上的重物击连被转移,傅河担忧地看着陈词。
陈词稍微掂量了下,确是他能够承受的程度。
他袋子放到脚下,对傅河道:“。”
傅河摘下背包,托着两根肩带,帮着陈词背上。
他手指垫在陈词肩膀和带子之,慢慢地放松力道,让陈词个适应的过程,省得一下年压垮。
傅河又紧了紧叠起的帐篷,防止它中途掉下再惹麻烦。
陈词稍微蹲下一点,重新拎起地上的四五个购物袋,他的双臂被坠的笔直,购物带勒在四根手指上,陷肉里,压出红痕。
直叫人担心过分的重量会不会压垮他纤瘦的肩膀。
但陈词撑住了。
他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对傅河点了下头:“我走了。”
“快回去吧。”傅河催促道,他担忧地望着眼年,再三嘱咐,“路上可以多停下歇一歇。”
陈词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傅河很想跟上去,陈词手里背上的东西全都抢过,直接帮忙拎到家里去,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站在原地,目送年的身影远去。
纵然承载着过分的重量,陈词的脊背仍然挺直,步伐缓慢却稳健。
如同命运在他双肩落下太多不公的重担,却依旧被他坚强的撑起。
傅河深吸气,抑制住心中复杂翻涌的情绪。
陈词在某个岔路出一转,消失在了傅河视野内。
但alpha仍旧等待在原地,执着地望向陈词离开的方向。
他的手一被勒得很疼吧,等摘下背包,说不肩膀会酸痛上两三。
他会默默地抬手『揉』捏吗?还是说先活动紧张的肩胛?
傅河想不到,他对陈词的了解还太太。
又或者说每一他都能在年身上发现崭新的惊喜。九月就像一组盲盒,永远不知道拆开的下一个里会装着什么。
越了解,就越无法自拔地被牢牢吸引。
过了许久,傅河转身离开。
和傅河想的不同,陈词只在上楼时歇了一次。
他东西放在地上,打开三道门锁,再挨个拎去。
购物袋整齐的靠墙摆放,陈词关上房门,他的手掌已被勒得满是红痕,正在火辣辣的发烫。
陈词稍微搓了下手指,站在原地无声地喘了两气。
正在伏案工作的姜岱听见动静,走出房,看到这一包包的东西,讶然道:“买的什么?”
“我打算去旅。”陈词没隐瞒,反正临走之肯要告诉姜岱,“和朋友约好了,想到处走走。”
“旅?”姜岱一怔,他挨个看过袋子,发现还不野营用具后,问:“你们要住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