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在外面的糜烂和美艳。
如果不是身上还未散去的alpha信息素味道,更像是刚刚放学回家的乖孩子。
姜岱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只道:“又喝酒了。”
“一点点。”
姜岱没有戳穿他,这么浓重的酒气,恐怕是亿点点吧。
从陈念记事起,两人就生活在一起,姜岱独自一人将他拉扯着在地下城长大,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
陈念从很小的时候就叫姜岱爸爸,但每一次都会被制止,久而久之,也就按照姜岱的要求,叫他叔叔了。
只是在陈念心中,这就是他父亲。
“叔你早点休息吧,再看下去眼睛会受不了的。”
“好,我这就睡了。”
姜岱放下手中的镜片,烧伤不仅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大片痕迹,眼睛也受到了不小的损害,这几年视力更是下降得厉害,只能借助放大镜完成工作。
照顾着姜岱休息,陈念这才空闲下来,他脱掉衣服走进浴室,总算能洗掉这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
热水冲刷着身体,陈念长长舒了口气,带着些微颤抖。
晚香玉的味道飘散出来,那是暗夜中才会流泻出的香气,芬芳浓郁,带着勾人的意味。
深处的躁动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静下心来有所缓解,掌心已经在隐隐发烫。
如果不加控制,过不了多久陈念就会发烧,在高热中进入特殊时期。
小腹处的纹身因为温度升高,呈现出某种特殊的绯『色』,很显然,它是道『淫』.纹。
也是陈念亲手纹上去的。
陈念和别的omega不太一样。
绝大多数omega柔弱,温顺,面对身体的变化和本能会害羞。
但陈念完全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从分化的那刻起,他就不断渴求着alpha,需求就像吸了水的海绵,每天都在无声胀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填满。
一如他的信息素,浓郁到热烈,甚至会让人陷入窒息之中。
承载着姜岱的期望,陈念才没有真正去越过那条线。
在姜岱眼中,自己一手养大的少年是个有责任心,孝敬长辈,还相当能吃苦的好孩子。
当然了,也是因为陈念觉得那些整天瞎混的alpha脏,他这人惜命,怕染上什么奇怪的病。
陈念闭上眼,双臂环抱住自己,热水的冲刷也成为了某种刺激,他忍了两秒钟,最终还是决定不忍了。
暂时用不了alpha,他还有藏在床底的硅胶用具。
关上花洒,陈念裹上浴巾,他从小型冷藏柜里取出一只抑制剂,扎在自己手臂上,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准备迎接今晚的快乐。
坦『荡』面对自己的欲.望,可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
啪。
空的抑制剂针管被扔进垃圾箱,陈词稍微按压注『射』过的地方,走出浴室。
他穿着宽松的浴袍,湿着的发贴在鬓角和额头,白皙的皮肤上被热气蒸得泛出淡淡绯『色』,赤脚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流淌,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最终落进锁骨窝里。
浓郁的晚香玉味道正因为抑制剂的注入迅速淡去,随之被压制住的还有蛰伏着的热度。
陈词轻轻松了口气,他换上纯白『色』的居家服,坐到床边。
这是一间相当奢华,也相当单调的卧室。
一切都是最精致,最整洁的样子,好像里面住着的人根本不食烟火。
防咬颈环就放在床头柜上,平日里只要是出现在有其他人在的场合,无论对方身份如何,陈词都必须戴着颈环,牢牢保护好后颈的omega腺体。
因为从很早时候起,那个地方就已经属于别人了。
智能管家投『射』出虚拟屏,准时提醒他接下来的行程:
11:50,和沙弗莱殿下共进午餐
13:30,午休
15:15,临时身体检查
16:25,黑管演奏课程
……
陈词扫了一眼,目光停留在最后的“翌日9:00,皇室游行”上。
“知道了。”他的声音不带起伏,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冷。
虚拟屏收起,机械臂从墙壁中伸出,为陈词吹干头发。
陈词安静坐在床边,在暖风中微微闭上眼,如同一尊没有生机的瓷娃娃,只是在等待时间过去,到达那个需要他行动的节点。
头发很快吹干,和大皇子共用午餐时要穿的衣服已经被机械臂整齐叠好,放在凳子上。
陈词将防咬合项圈扣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层层地穿上那些华贵且复杂的衣服。
很快他便出了门,等待在门口的beta侍女低头行礼,引领陈词去往顶层的餐厅。
去到的时候窗旁的桌边已经有人在了,稍微比陈词年长一些的alpha二十四岁,身材高大,有着铂金『色』的短发和紫罗兰般的眼眸,正是如今帝国的大皇子,沙弗莱·维塔利耶维奇。
也是陈词的未婚夫。
“久等了。”陈词在他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