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头人名为“黑牛”,人如其名。
是这反叛军的干部之一。
算是除了首领和副首领外职位比较高的人。
他是底层难民出生,也是心里真心有大义的那类人。
就是没什么文化,因此只能听别人的。
不过也正因脑子不太行,导致他即便是现在也觉得自己没错。
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为了底层的人们而战,只不过自己失败了,仅此而已。
—
总之,因为心中有大义,所以即便是赴死也十分坦荡。
他只是无语的看了首领一眼,不耐烦的骂道:
“大丈夫顶天立地,脑袋掉了盆大个疤。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哪像你这般哭哭啼啼?丢人现眼。”
说罢,就被士兵压到了旁边的行邢台。
黑牛属于仅次于首领后被行邢的那批人。
他只是站在行邢台上。
一脸傲气的望着台下。
刀斧手踹了他一脚,试图让他跪下,方便自己待会行邢。
但这一脚踹下去对方却纹丝不动。
刀斧手又踹了好几脚,但对方却一直不配合迟迟不跪。
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绝不屈服。
最终,刀斧手放弃了。
心想你爱站着就站着吧,大不了等待会儿轮到你的时候我多叫几个人来帮忙。
——
黑牛给人的印象就是一种态度鲜明的直面死亡之人。
可话虽如此,当站在行邢台上的时候,他还是有意无意的朝着旁边的一堆囚犯瞄了几眼。
那一刻,他那原本坚定的眼神少有的露出了一丝波澜涟漪。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一堆囚犯是反叛军的干部家属。
而在这其中,就有他那正在流泪啜泣的妻子。
以及妻子怀中仅有一岁大小,对即将遭遇的事还不知道,正安稳睡觉的女儿。
对此,黑牛最终只能在心里叹息。
他不后悔为了自己的大义加入反叛军。
他唯一后悔的是没有把妻女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如此一来,也不至于被人举报遭殃。
——
在黑牛已经做好接受一切准备的时候。
却浑然不知,坐在高处的白九其实已经盯着他看了许久。
白九是金之国的贵客,因此就坐在女王烟绯的旁边不远。
他只是问旁边的士兵,指着黑牛,道:
“此人是谁?”
“回大人,此人名为黑牛,是反叛军的干部之一。”
“什么出身?”
“平民出身,是那首领的干弟弟,由于早期家里困难揭不开锅的时候,反叛军首领借了他一点救命粮。
那之后虽然很快还上,但这份恩情黑牛却一直记得。
那之后便一直跟着反叛军首领做事。
为他马首是鞍。
实际在这次的围剿行动中,他也是为了掩护那首领逃走才被抓的。
否则,以他当时的地理位置。
我们的人真不一定抓得住。”
“是吗……倒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忠心之人。”
白九眯缝着眼,来了兴趣。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那官职好像不低的侍卫,道:
“话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回大人,因为其中一些干部就是我负责审理调查的,这其中就包括黑牛和首领。”
说来也是,毕竟是此刻待在烟绯旁边的侍卫,想必其身份也不是普通士兵。
而既然不是普通士兵,那么私下还有其他官职工作倒也正常。
“行刑!!!”
时间到了,有士兵宣布行邢了。
很快,反叛军首领被推上了行邢台,随之而来的还有他那哭的更大声的一家老小。
白九见时间不多了,便忙对侍卫道:
“你代我向陛下传个话,就说那黑牛我要了,还望陛下开恩,能卖我一个人情。”
“是。”
侍卫并没有对白九的做法有所好奇。
毕竟他对白九“锄头”的外号多少有所耳闻。
他只是很快去了烟绯旁边,站在其旁边低声传达白九的意思。
烟绯虽然不解,但还是很快同意,毕竟她还没傻到为了一个囚犯得罪白九的地步。
烟绯让侍卫去办此事。
侍卫又通知下面的人把黑牛和他的家属撤走。
但侍卫还算聪明,他特意加了一条:
“记住,等别人被砍头,其他人都把注意力从黑牛身上移开的时候再把人拉走,明白了吗?”
“是。”
而之所以要这样做,也是为了不引起注意。
毕竟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把黑牛拉下行邢台,这事难免有些不妥。
“呜呜呜!!!!”
刀已经架在了反叛军首领的脖子上,这便导致这位首领哭的更严重了。
而此时的大伙已把所有的视线全都投向了他。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士兵来到黑牛身后,拖着他就往台下拽。
黑牛起初的时候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