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露紫!!!”韩金山已站不住。
刘宝儿一手架住韩金山,一手给他顺着气,“师父,你老挺住!”
“飒露紫!四匹飒露紫!通体紫黑,毛色如缎!方才是四匹透骨龙,现在又来了四匹飒露紫,真是逆天,逆天啊!”韩金山喘着粗气说道。
“师父,您慢点儿!”刘宝儿不住地给他师父顺着气。
“嵩山铁剑!嵩山铁剑!”韩金山再次惊叫起来。
“什么?师父!”刘宝儿不知所云。
“我虽不认得这驾车人,但他背的铁剑我却是知道的,嵩山铁剑!看他剑柄的颜色,他也是嵩山剑派二代弟子中的一位。红、紫、白,他的剑柄是紫色。究竟是什么人拥有如此大的能量?”韩金山嚷道。
“呵呵,你不知道,我却知道!嵩山铁剑有四大弟子,他就是剑法最好的一个,名字大概叫做欧子扬啦!”说话的竟是方才那要买马的“李葫芦”。“欧子扬!欧子扬!想必不假!娄山川,欧子扬竟都来与人做了车夫!哈!天下间想必也只有……只有……”韩金山并没有说下去。
说话间,但见马车上同样下来四位手提华美食盒的姑娘,不同的是她们全部紫衣飘飘。
之后陆续又有两辆马车驶来,马自然仍是万中无一的好马,赶车的自然是华山、衡山剑派的当世一流好手,车上下来的自然还是四个手提食盒仙女般的姑娘。
宝马雕车香满路,菜香弥漫整个财源街。
“咕噜噜……”肚子叫得声音此起彼伏。
“哥,我的肚子又叫了!”古二妮闻着菜香讷讷道。
那五个怪人虽未说什么,怕也是在艰难忍受着。
“再忍一忍,我请你们吃这馆子里的方才摆下的酒菜。”楚风低声道。
“可咱们只有三文钱!”古二妮道。
“是七文!”“柴刀”在这时竟冒出这样三个字,显然也是希望七文的作用能比三文大些。
有时候七文的作用是要比三文大得多,可有些时候七文和三文也没什么区别。
古二妮嘟起了小嘴,楚风却又笑了。
第五辆马车出现了,八匹健马加长豪车,马是什么马韩金山已说不出,马车上竟无车夫。这八匹马看起来比之前的十六匹都要更加健壮,更加的美。这马车看起来也明显更加华丽,更加舒服。
八匹马并不需要驾驭,在财源楼前止步停稳。车门自动开启,车上缓步走下一个白胡子老人,手拄龙头拐,身着鹤氅轻,俨然是自月宫里走出来的月老。
“老仆叩见少主!”但见老人步伐矫健已分开人群跪在了楚风面前。
楚风似也收起了往日的戏谑,淡淡地说道:“姜伯请起。”
无数双炙热的目光注视着楚风。
“他真美!”
“他真威严!”
“他好亲和!”
“他是谁?”
人们心中的疑问越来越重。刘宝儿已搀着韩金山一起瘫坐在地,再也动不了了。
财源厅中,四桌并坐了一桌,楚风、古二妮并桌而坐,“柴刀”五人对桌坐下。姜伯立在桌前白须抖动,“老仆昨日忽闻少主消息,便安排了这边分舵的人马先往迎接,后又接到信息,他们路上受阻于乱石,于后半夜方才到达了古家村,却得知少主却已先一步离开。老仆心想,少主离开未走那出村的大路,必定还有另外一途。果不其然,老仆猜对了少主的行踪。待四桌菜品做齐,便趁夜赶来这里。
少主人一走就是两年,也不知口味是否仍然如前。这四桌仍是家中那四个老厨子所做,鲁、苏、粤、川四个菜系,每桌八个菜品,都是少主以前爱吃的。有葱烧海参、一品豆腐、灯影牛肉、东坡肘子、麒麟鲈鱼、鼎湖上素、清炖蟹粉狮子头、鼋汁狗肉。另外还有四坛美酒,也是老仆刚从地窖取出,俱是存了二十年以上的佳酿。其中两坛是波斯国进贡的红葡萄酒,刚从冰桶中取出,此时喝来最佳!还有一坛山西汾酒,一坛绍兴花雕,俱都是少主爱喝的!”
一边说,一边亲自摆下了翡翠龙纹夜光杯、和田磬金白玉杯、北宋官窑荷花杯。
“咕噜噜……”肚子叫的声音和着吞咽口水的声音不住响起。
“吃吧!”古二妮鼓足勇气声音仍是轻不可闻。
“姜伯,还烦请您老回避一下。”楚风淡淡笑道。
一片风卷残云,四桌三十二个菜,四坛美酒,此刻只剩了三十二个空盘,四个空坛。
姜伯,名叫姜子道,他来楚家已有十八个年头,看着楚风长起来的。为人极是和善,极是公正,一般的江湖纷争除了找少林、武当调停外,也总会有他的身影。面如冠玉,长髯及胸,脸上总是挂着和蔼的笑容,一派道骨仙风,人们见到他总像见到传说中的“月老”一般,于是也总是亲切的喊他作“姜月老”。
楚家的大小事务多由他来打理,由于楚家在江湖中的地位,江湖中没有人不给面子。“姜月老”就是楚家的代表,虽是奴仆,可他在江湖中的地位甚至比肩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向来以德服人,从不动手,是以这么多年以来竟没有人见过他出手,自然也没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师承哪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