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高兴啊,是真的就好嘛。”
萧飞说着还举起手,弯起一根手指,观众一看就明白了,一口咬掉了根手指头。
“捧着支票,我在马路边是泪如涌泉啊。您开车门上车是扬长而去,突突突……”
“还是这三蹦子。”
“拿着钱回家,从今往后我们全家人生活的特别好,能不念着您的情吗?这就叫一贵一贱交情乃现。”
“哦,就这么讲。”
“朋友谱上还有一种叫做一死一生乃见交情。”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还得拿咱俩作比喻。”
“还是咱们俩人!”
“先说您吧,李京,可不是今相声的李京了。”
李京问道:“我的身份是?”
“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
李京又高兴了:“嚯,这个好,年轻啊!”
“刚上班的年纪,精神头也足,精气神也足,走到哪儿一看,呵,精神焕发,晚上下了班,吃完饭,洗洗澡换换衣服,把头梳一梳,换上自己很喜欢的一套服装,小白裤子,白皮带,上边穿一件白衬衣。”
“一身都是白的啊!”
“有那么句话嘛!要想俏一身孝,对吧!”
李京哭笑不得:“您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尖领子衬衣,现在不兴这个了,那会儿都兴大尖领子,喷了四斤香水。”
“好嘛,我论斤喷香水啊?”
“离近了一闻,身上跟偷吃羊屎似的。”
李京一脸的嫌弃:“这都什么味儿啊!?”
“由打家出来,很高兴啊,街坊打招呼:哎,京儿回来了,又出去耍流氓啊?”
“我出去是耍流氓去啊?”
“搞对象去!”
“这还差不多!”
“青年男女搞对象嘛,出去了,打对过来一姑娘,没有这么好看的,太漂亮了,你站在后边高兴啊:小妞,给大爷笑一个。这姑娘一回头瞧见你,那时候人的思想都保守,很轻蔑的看着你,拢了拢这四根头发啊。”
“这姑娘才四根头发啊?那还漂亮什么啊?再掉两根成蛐蛐了。”
呃?
观众们听着李京翻的这个包袱,脑海当中立刻就有画面了,只剩下两根头发的话,可不就是蛐蛐嘛!
哈哈哈哈……
“您就得意这样的,另类啊,你有这想法,你愿意娶一个这样的女孩子,你娶她就算行为艺术了。”
“什么行为艺术啊!”
“您冲着姑娘勾勾手,过来啊!过来啊!那女的看您一眼:逮流氓”
萧飞突然大吼一声,把旁边的李京都给吓了一跳。
“这姑娘怎么这么大嗓门啊!”
“你一听,坏了,赶紧跑啊,变步拧腰,嗖……出去了,这个快啊!兔子都是您孙子。”
“这什么比喻啊!”
“人家喊逮流氓呢,您做贼心虚啊,这事发生在前门大街,三分钟,你都到石景山了。”
“跑那么快啊?”
“终于,把人都给甩掉了,您蹲在马路中间歇会儿,哎呀……哎呀……”
萧飞一边说,还一边吐着舌头。
李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像话吗?我这都累成狗了。”
“就在这时候,由打门头沟那边来了一辆救火车,消防队的车,这个快啊!从你跟前嗖就过去了,您吓坏了,往后头一躲,太不象话了……”
萧飞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手在肩膀和脖子上来回摸着。
“哎,怎么看不见了,再一摸,我脑袋哪儿去了?”
李京一惊:“脑袋都没了?”
“消防车给带走了?”
“带走了?还不如撞上呢!”
“您一摸这脑袋都没有了,大家伙都知道,您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一赌气死了吧!”
“这是赌气的事吗?”
“没别的辙了,死对您来说,是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
“我脑袋都没了,拿什么想的啊!”
哈哈哈哈……
李京这个包袱翻的,萧飞差点儿都笑场了,赶紧往下继续。
“躺在马路当中了,一会市政的压道车开过来了,压的那平啊。”
“您上这儿解恨来了吧!”
“压的倍儿平整,转天大太阳天,连晒三天,这人没了,人间蒸发,外地的车开到这儿都纳闷,不让右拐,直行。”
“都是那一身白和大尖领子闹的。”
呃……
这下又有画面了!
“又过了有一个多月,门头沟有农民赶着大马车上京城送菜来,马车正好停在你那个遗迹上。”
李京都无奈了:“好嘛!我都成遗址了。”
“赶上马车放水!”
“我都没听说过,马车还放水?”
“马……放水,哗……把你给泡起来了。”
“合着我是拿马尿给泡起来的。”
“福尔马林嘛!”
“什么福尔马林!”
“报警吧,一会儿警察们都来了,一瞧,这个好玩啊,这谁啊?一翻口袋翻出来了,身份证,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