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胸中的苦水,全都一股脑的开始往外倒。
“贤弟啊,不怕你笑话,大兄现在可是很怕死,很怕...很怕...”
“早年间骑马提刀,我就敢领着二十来人对着羌胡上百骑兵,正面对冲厮杀,当时年少轻狂,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没成想靠着闷头杀敌,我这个庶子也博了个出人头地!”
“可这么些年过去了,我可是越来越怕死,怕我死了我妻儿老小,是何下场?这个官场上你大兄我也越来越谨小慎微,胆子还没老鼠大多少!”
王卓手中比划着很小的一段距离,眼眶中也夹杂了不少泪水。
“做官做到谨小慎微的这个地步,你大兄也不求其他,只想着能让一家安稳就行,可我却彻头彻尾地想错了,想错了!”
云光眼见王卓有些激进地拍着案桌,赶忙伸出手臂,将快要大呼小叫的王卓重新按回桌椅。
伸出手连连轻拍着自己这位好友的后背。
“大兄,你喝多了,喝多了就不要说了!”
“没喝多,这才哪到哪啊!再来个十坛八坛都不在话下,贤弟,哥哥心里苦啊!你就听哥哥牢骚一番吧!”
“仲颖兄你说,我可一直听着呢!一直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