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叶枫逸’
光想这么一幅画,就使白脸书生心里像小鹿乱撞一样高兴。
这类消息一经传出,他将顷刻登上省城武道界顶峰。
到那时,财富与权力将随着名望的统一,白脸书生们已开始对今后美好人生畅想。
汤捷冬见再次劝说毫无用处,欲说还休,站立自责地跺了一下脚。
他正在为刚刚救了这只白眼儿狼白脸书生而感到遗憾。
仅仅是看他出生于正统的武道门派,仅仅看他礼节周到循规蹈矩,却没想到这样的表面下是一个如此人面兽心的卑鄙小人!
只是现在只看清某人有点晚。
受叶枫逸招呼,汤捷冬只好退到一旁观战。
白脸书生动了动自己的手和脚,好像自己的对手并不是成年武者,而是六七岁的孩子,放松得连心理压力都没有。
“要和我打架,马上行动吧。但在此之前,不得不提醒大家的是,现在的自己很累了,再无余力手下留情。”
叶枫逸慢慢的对白脸书生说道。
白脸书生双目圆睁,不禁痴笑。
“就你吗?你还要对我手下留情吗?还未免太逞强?”
他几乎弯下腰大笑起来。
叶枫逸摇摇头,一脸疲惫已无气力多说,漫不经心地摆摆手。
“开始了!”
他在结尾才说那三句话。
白脸书生笑得浑身走运,刹那间便把自己调至最佳,再用爆发力十足的姿态对叶枫逸下手。
同时,亦是这一瞬间,叶枫逸忽然扳直身子,两臂打开,眼眸微微一合。
正往前冲着白脸的书生,简直下意识的顿了一下。
因为他、不是、不只是他、评委席中的武者、台下看热闹的人、路上散步的人、就连路旁的花草也肯定觉得风向改变。
这一变化并不意味着某种飓风会突然变换方向。
但却有几百上千股飓风,突然自四面八方袭来,快得出奇。
刹那间,本是晴空却被吹散了树叶杂物狂乱地盘旋翻滚。
飓风在平地上扫来扫去,刮得人们睁不开眼。
所有飓风只剩下一个核心—
叶枫逸。
四面八方风驰电掣,方圆十里内灵气涌动喷薄向叶枫逸体内扑去。
朔阳县作为比武大会举办地,更是名闻遐迩的武艺高强之地,除了通晓各类武道的武者外,这里还不缺乏多种衍生行业,而其中之一,便是草药种植。
朔阳县一带,广大良田里种的并不是农作物,却是各种有益于练武修行的草药,就连某些药材也很上等。
这些药材、近处的植物、高山上的树林...每一分灵气,都是叶枫逸所汲取。
它们不停的朝着叶枫逸的身体内汇聚,短短几分钟之内,飓风消失,叶枫逸睁开了眼睛。
台下的人个个吹毛求疵,唯独叶枫逸显得还那么精神,就连脸也红了许多。
终于从兜里拿出数枚本属于周家的丹药塞到嘴里。
这类丹药虽不能根治或剧烈补其内劲,但在此争斗之中,暂时起效之用仍然很大。
白脸书生刚被飓风刮得连路也走不了,此刻费尽周折等风停下,正要发起进攻时,忽然意识到叶枫逸似乎变得与刚才有些不同。
他再也不敢冒然发动进攻,只是驻步端详着叶枫逸好几眼,突然间面色大为改观,退步而去。
“你内劲又回来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惊恐地问。
刚刚,贴身观看叶枫逸和‘杀猪佬’一役的不仅有汤捷冬和评委们,也有白脸书生。
他还像汤捷冬那样对银丝线功能与叶枫逸对战方法有明确判断。
于是,他有了站上舞台向叶枫逸发难的底气。
因他已知叶枫逸内劲已被刚才那阵耗尽。
武道界的内劲常常决定一切。
哪怕一个内劲武者乃至更高一级别的宗师武者都完全无法在短期内快速弥补亏空之劲。
这就是白脸书生对自己的信心。
他还有点自知之明。
若全盛时期,叶枫逸肯定赢不了,于是果断钻空子。
此刻,叶枫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又是如何一下子回到全盛?
白脸书生看不过眼,却已惶恐不安。
台下观众席上,离我们最远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上去和别的普通观众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这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好一场比武大会在武道界比高低也未尝不可,这帮武者中,哪有两个非要挑战修仙?真是不自量力!”
他嗫嚅道。
别人根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用不着你去接了,尽管那么久没回家了,我还是会认不出来道路?”
随着一声爽朗的大笑,一位神采飞扬的年轻人走进周小帆先生的书房。
“父亲!”
周煌向着周小帆躬身行礼。
“周煌哥哥!”
周怜喜出望外,迎上来。
周煌微笑着向他颔首。
“煌儿您可算是回去啦!”
周小帆还兴奋地走到他面前,紧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