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常成坚大马金刀地坐着,面色刚硬。
他对面的余淮有些如坐针毡,像是做了坏事后被教导主任逮住的不良少年一样。
办公室沉寂了很久,余淮有些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开口问道:“队长,你找我进来是为了什么?”
看着余淮有些紧张的神情,常成坚微微一笑。然后将自己原本的计划和打算都告诉了余淮。
了解事情前因后果的余淮露出一丝苦笑。所以自己的擅自行动不仅打乱了队长的计划,还造成了更糟糕的后果。
“你不必感到愧疚或者懊恼,站在你的立场和角度,这么做无可厚非。换作是我也会和你做一样的选择。”
“跟你说这些,一来是向你表明我的立场和身份。二来是希望你以后行动能更加谨慎。心怀正义这是好事,但仅靠热血只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现在正式欢迎真正你加入战狼小队。”
说罢,常成坚向余淮伸出了右手。
虽然侯俊男一直都和自己挺亲近的。但是从耿婉和于向晨的态度上,余淮都能感觉到一丝隔阂。
握住常成坚宽厚的右手,余淮感觉这一刻战狼小队才真正接纳了自己。
走出办公室,侯俊男,耿婉,于向晨都站在门外。
侯俊男一个跨步来到余淮身侧。一手搂住余淮的肩膀:“我就说这小子白纸一张,我是不会看错人的,现在信了吧?”说罢得意的笑了起来。
耿婉,于向晨没有理睬他,两人看向余淮笑着说:“欢迎加入战狼。”
“谢谢,之前是我冲动,给大家造成了麻烦,对不起。”
“嗨,都是队友,说这些干嘛。以后猴哥罩着你。”侯俊男将胸脯拍的咚咚作响。以后这小队里我侯俊男终于不是最底层的人啦!
“不过,余淮你的体术是谁教的?也太,太莽了吧。我看你战斗的时候,刀法一般呐。你现在身体还没长开,力量如果不如对方,用这种战斗方式会很吃亏的。”
得意完,侯俊男摸着下巴对余淮说道:“教你的那个人不会也跟我们队长一样是个莽夫吧?我跟你说啊,莽夫什么的是最低端的打法。你眼睛眨什么?进沙子了?”
侯俊男正滔滔不绝的向余淮解说莽夫的十大不可取之处,让他弃暗投明学刀法时。余淮眼睛开始眨个不停,起初他还以为余淮眼睛不舒服,直到一个巨大的影子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背后常成坚舒展的肩背犹如一头巨熊一般。
“听说,我这莽夫很低端啊,不知刀王侯大人能不能指点一番啊?”
侯俊男额头开始冒冷汗,“老大,如果我说这是个误会,你信吗?”
看着被常成坚拉走的侯俊男,余淮在心中为他默哀了三秒。
没有徐锻熊的力,却得了徐锻熊的病!猴哥,走好!
留在原地的三人相视一笑,然后各自离去。方永寿案件和地下人体改造都还有一大堆文件要提交。
余淮回到自己的工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系着蝴蝶结的礼盒和一封信,然后向外走去。
该给那几个孩子一个交代了。
再次来到那个小破屋,萧条依旧。
摸摸口袋里的东西,余淮叹了一口气,走进门去。
来到屋内,余淮跟踪过的高阳和另一个男孩不在。只有一个男孩和小姑娘留在屋内。虽然已经过了几天,可小姑娘的眼睛还是红红的,脸色有些憔悴。
见余淮走进来,小男孩抄起身边的一根木棍,将小女孩护在身后。
“你又来干什么?我警告你,高阳哥马上就会回来。你最好现在离开。”说完转身悄悄对女孩说道:“楚楚,等下我拦住他,你趁机跑出去找高阳哥。”
“我是巡捕房的余淮,你上次见过我,还记得吧。方永寿的死已经查出来了。”没有理会那个警惕的男生,余淮看着女孩说道。
听到这话,原本背对着余淮的楚楚转了过来。泛红的眼睛再次溢出泪水。
“你说的是真的?”
“是,已经查出来。”
“他是谁?在哪里?”楚楚的眼神里透着凶光,声音沙哑中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
余淮微微皱起眉头,然后将一切告诉了她。不仅是方永寿的死因,还有那个失去丈夫和父亲的家庭。
知道一切的楚楚沉默了,眼中只剩下了痛苦。她失去了待她如同女儿一样的亲人,却连帮他报仇都做不到。
余淮掏出口袋里的礼盒和信封,将其递给了楚楚;“这个是在方永寿家中找到的,应该是他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如果他还活着,也不会希望你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
楚楚轻轻应了一声,将信封放好。小心翼翼地解开礼盒上的红色绸带,礼盒里放着一个精致的八音盒。作为一个蒸汽科技发达的世界,这类发条玩具的价格并不高。可是对于城南的贫民来说还是要省吃俭用有段时间的。
轻轻拧上发条,拔八音盒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原来方大叔还记得啊。”楚楚低着头轻轻呢喃着。
余淮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安慰人这事向来是他不擅长的。
等到八音盒停止运行,楚楚抬起带着泪花的脸笑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