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不应该存在!
余淮看了眼兽笼里那个被砍成两截,却犹在愤怒嘶吼的兽人,转身离开。
“嘿,正戏还没开始呢,怎么就走了?哪家的雏儿,心理这么脆弱。浪费我口舌。”
……
辛文侯爵府,书房中传来阵阵凄惨的叫声。
一位高大的男人正怒不可遏的站这,握着手指粗的木棍狠狠向一个跪在地上的衣着华丽的男人抽去。
一旁还跪着管家段同和。
“混蛋,谁允许你把那东西带出来的?你知不知道,那东西一旦泄露,我侯爵府就完了!啊!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老爷,别打了,再打就把少爷打死了。”一旁的段同和看到少爷的眼神,识趣的开口劝道。
“你不说话,我还把你忘了。他是个傻子,你也没长脑子吗?我三申五令,那的东西要看好,结果竟然给他跑了两次,还闹出了人命。都特么是废物!”说着,一脚狠狠踹在了段同和胸口。
“咳咳咳,老爷这属实不能怪我们啊,那东西确实古怪。明明已经被源兽血侵蚀了神智,可还是鬼精鬼精的。”段同和伏在地上,嘴角的血都没敢擦,身体抖的筛糠一样。
“哼。”辛文侯爵冷哼一声,守卫是他安排的。防守力度如何他心里有数,能给那家伙儿跑了却也是稀奇。
“把那家伙儿送给那群人剖了,看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将段同和打发走,辛文侯爵转向了跪在地上的男子:“如果你不是我的独子,我早把你埋后院作肥料了。”
“说说吧,为什么想把那东西拉出来?”
“我上次与明远侯家的小儿子斗兽,没斗过他。他言语激我,我一时冲动就……”辛阳朔恐惧得将头紧紧贴在地上。
辛文侯眼角抽搐,脸色铁青。他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种儿子。将源兽与人进行器官是三大帝国严令禁止的事。过去二十年,不知道多少豪门大族因为这事被抄家灭族。
如果当初不是为了救这个傻儿子。自己怎么有会把柄落在那群人手里?又怎么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如今,这个蠢货竟然还在这事上犯傻,给自己添堵。
辛文侯只觉得自己心脏疼的慌。一脚踹开辛阳朔,辛文侯走向书房里间。只是原本高大的背影佝偻了几分。
……
从斗兽场里走出来。余淮本想往斗兽场后方走走。那个守卫数量更多,肯定有问题。可惜被穿着械装的守卫拦了下来。
临了要离开时,余淮注意到一队全身裹着黑袍的人走进了斗兽场后方。当最后一人走进去时,不知哪来的一股风,微微吹起了那人的衣角。露出底下白布金边的服饰。
余淮深深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在地窟里转悠半天,没什么收获的余淮选择了离开这里。人体改造被三大帝国严令禁止。这里的事捅上去,怕是要地震了。余淮露出了一丝坏笑。
重新回到方永寿家。余淮有些迟疑,他不知道是否要通知战狼小队的人。之前发生的事让余淮心里有了一丝芥蒂。同时巡捕房督长这个人余淮完全摸不透。
考虑再三,余淮终究还是转身朝圣彼得学院跑去。徐锻熊就在那个方向。
巡捕房里,侯俊男侧躺在椅子上。左手一柄飞刀在五指间腾挪翻飞,如同蝴蝶飞舞。
“唉,余淮这小子去哪了?一天了都没见着人影。向晨,你说他不会生老大气跑了吧?”
于向晨用一块布细细擦拭着膝上那接近两米长的蒸汽重狙,缓缓说道:“那小子只是正直,不是傻。巡捕房实习可是会影响前途的,他不会做这种事。”
“你说,为什么方永寿这事儿,督长和老大都遮遮掩掩的?”
“别为难你那核桃大小的脑仁想这种问题。交给老大就行了。毕竟,他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
“也是,我跟…….”
正聊着,门外跑进来一个小男孩,右手握着根糖葫芦。仰起留着清水鼻涕的笑脸,问道:“你们谁是侯俊男啊,有个小哥哥让我送件东西给他。”
侯俊男坐正身子,将飞刀收起,笑道:“我就是,小弟弟,是谁让你送的?送的什么东西啊?”
“我不知道,就是一个很好心的小哥哥,给我一根糖葫芦,让我帮他送一个东西。”
小男孩说罢,用黏糊糊的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侯俊男。
好心?小哥哥?不会是余淮吧?
于向晨将小男孩送出门,刚进门就看见侯俊男穿戴好械装,面色凝重地走来:“准备战斗,我去找老大。”
说罢就冲向了常成坚的办公室。于向晨也回到房间穿戴自己的械装。
不久接到侯军男通知的常成坚却拿着信走进了督长办公室。
“督长,要缓两天再动手吗?”
范国安拿着信皱了皱眉:“送信的就是那个刚来实习的小子吧?本想等几天那条大鱼上钩以后再收网,可惜了。”
“督长,可以等……”
"行了,那小子才多大本事,应该已经打草惊蛇。而且那小子不是说去找徐锻熊那莽夫了吗?这事徐锻熊不知道,必然会带队去清剿。收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