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余淮拉着汪柠猫猫祟祟走在小巷里。再往前走几米就要走出营地的范围了,晚点被人发现啊。余淮的心脏在咚咚重跳着。
“什么人?干什么的?”巷子拐角跑出来一个男人,随意扫了一眼却意外发现了可疑的两人。余淮眼疾手快,抬起手一发弩箭射穿了那个男人的喉咙。余淮拉起汪柠就往城墙跑去。那个男人的喊声已经惊动其他人了。
余淮拉着汪柠还没跑出十米,就听到后面传来跑步声。余淮向后看了一眼,后面有三个男人正紧紧逼近,更远处有七八个人也追了上来。
余淮靠近汪柠喊道:“跑!不要回头!”
汪柠脑子里一空白,急速迈着不大的步伐向前奔去,胸腔里的心脏就像口袋里的崩子一样在上下剧烈颠簸。可跑了一会儿,汪柠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那道跟在她后面给她安全感的脚步声已经远去。
汪柠边跑着边回头,不知何时余淮已经慢下了脚步,掏出一颗崩子向远处的人群扔去。然后掏出腰间的匕首朝最近的那个男人冲去。余淮弯腰躲过男人张开的手臂从腋下钻过,右手反握的匕首划开了男人的肚皮。直起身后一脚踹开第二个男人。架着手臂与第二个男人对峙。被划开肚皮的男人躺在地上哀嚎,黝黑的皮肤下露出淡黄色的脂肪,鲜血从伤口泉涌出来。
余淮握紧手中的匕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我这朝着敌人冲锋的背影应该也像个英雄吧,最不济也带着豪迈壮烈的气势。
回头时余淮问了问自己,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做到这种程度,值得吗?谁知道呢,莫名其妙穿越到这狗屁一样的世界,经历狗一样的两年,从一个社会主义青年变成如今一个双手沾血的屠夫。
他曾经也是个心怀光明的人啊,可这世道总是逼着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最终他选择了拿起匕首,将自己心中的美好寄托在了那个女孩身上。
他知道,身处乱世,美好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是最奢侈的东西。可汪柠要在种花家那也是穿着碎花裙在花丛间追逐蝴蝶的年纪,可以耸动小巧的鼻尖仔细地嗅阳光洒落人间地温柔。
她不应该在这肮脏地难民营里度过她美好的童年。你的未来不在这,丫头!
“跑,别回头!还有希望!”余淮对着汪柠喊道,他了解汪柠。这丫头一定会回头看的,所以出发前余淮交代过汪柠,如果自己被抓了,不要回头去找城卫军。表明自己天赋者的身份可以请求城卫军的帮助。虽然这是个谎言。但如果自己不喊这句话,那丫头应该会傻傻的跑回来吧。
看了眼营地方向,之前扔的崩子只炸伤了五个人,又有三个人追上来了。
今天应该走不了了。余淮咬咬牙,向面前的光头男冲去。怎么也得拉几个下水啊。
光头男掏出一把小刀,挥舞着挡开了余淮的斩击。强大的反作用力震得余淮手臂有些发麻。如果这里是森林,那自己就有了和对方纠缠,回旋的余地了。可惜这里不是。
余淮面露狠色,双手握着匕首一头冲了上去。像是野兽绝望时的临死反扑。光头男侧身躲开了,握着小刀的右手高高劈向余淮的后背。死了的天赋者可就一文不值了。
余淮感受着头顶的风声,一个懒驴打滚躲开,等起身是左手端着上好弦的手弩,一箭射进光头男的眼睛。
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时间不够上弦。只能拼刀子了。
余淮正打算冲上去时,为首的男人追上来却轻蔑的说了一句:“你以为自己拦住猎物我们,那个小姑娘就得救了?”
余淮心头一震:“你什么意思?”
“城里招收天赋者的时间早就截止了,那个小姑娘是进不了城的。最后还是会落到我的手里。”男人咧着嘴狂笑,脸上那条从鬓角延伸到下巴的刀疤如蜈蚣一般扭曲。
“这不可能。”余淮有些慌乱,如果汪柠进不来城,落到这些人手里,后面会遭遇的事余淮根本不敢想象。
刀疤男见余淮失神,眼中精光一闪,冲上前一脚踢飞了余淮手中的匕首。将余淮反手压在地上。
“哈哈哈,小子,等抓到那个小姑娘,我就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玩弄她的。哈哈哈。”
.......
另一边,怀揣着希望的汪柠终于跑到了城门边,掏出了余淮给她的纳特石,精神力控制着纳特石浮空,对着城卫哭喊道:“我是天赋者,那个被抓的男孩也是,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
“城里招收天赋者早在一个月前就停止了,你来晚了。”
城卫的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彻底粉碎了汪柠最后的希望。汪柠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
刀疤男拎着被绑成粽子的余淮正要走向城门时,一根两米长的长矛插在了人群前方的地上。这柄长矛是从城墙上飞下来的。
刀疤男一群人愣在了原地,眼神中带着极度的惊恐。
为什么墙上的那些人会出手?
在墙下仰望,墙顶上飞出一个黑点,渐渐的黑点开始急速变大。再仔细看时,那竟是一道人影!
人影在离地一百米时,背后突然展开一对翼展三米多的双翼。下落的速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