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斑噬的佛像,推开腐朽的木门来到了后院之中,这里与宋植记忆中的陈列一模一样,似乎从来没有改变过,这也是天的住所。
二人刚一来到棋盘边坐下,天便开口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芝儿的身份。”
宋植正襟危坐,听到这话宋植抿嘴道:“其实,这也不难。”
“慕容芝的赋是一种空灵的想象力,虽然时间仓促在下未能提升境界,但这能洞悉一切,润物无声的感觉,正是万世再造这种幻境的雏形....”
宋植将对朱吾世的解释又说了一遍,最后他加了一句:“其实...前辈你的身份,我在最后时候也猜到了。”
“哦?”天似乎来了兴趣,饮茶的时候挑了挑眉,意思但说无妨。宋植继续说道:“在我化为红发女妖,与王将军大战的时候,我便发现这王将军的赋不仅迅如疾风,且灵动如水,爆裂似火又沉稳如土,这天下有这种能力的,又是王姓....”
“那便只有传说中的王唯一了,前辈之所以留下我,我想也是看中了你我的相似之处。”
王唯一放下茶杯,突然大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桌面,摇头道:“这么多年了,老夫一直想忘记自己的名字,世人见到我只知敬畏,很少有你这种后辈能在老夫面前侃侃而谈,实在难得。”
“没错,我一眼便看出你体内不止一种赋,而是一尊双神的奇异体质,老夫第一次起了爱才之心,有生之年也算是看到了未来有机会能与老夫比肩之人。”
宋植并没有跟着笑,而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天看到宋植这副模样,不解的问道:
“怎么,莫非收为老夫的弟子,你并不开心。”
“非也非也。”宋植摇了摇头,身子向前倾了一些,问道:“徒儿只是想明白,那梦境中到底有几分真实,又有几番虚幻。”
“这福源岛上...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话,王唯一眉目低垂,寺庙小院中有些昏暗,他望着一旁的石板路有些出神,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那是两百年前......老夫还只是一个游骑兵统帅,带着一帮弟兄们驰骋水仙原,四处奔闯渴望一片属于自己的地盘...”
睥睨天下的‘天’开口了,但目光却没有离开过地上的小草。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爱上了一个女人,她温婉心善,知书达理,在野小子不懈的追求下,千金终于放下了骄傲,他们结成了夫妻,成了一段佳话。”
“后来,水仙原上出现了一种怪事,城池接连崩溃,传闻有妖物在城池作祟,而他们所在的天府城,则是最后一处净土。”
“阿芝....她的眼睛似乎比其他人干净,是第一个发现不对的人,可无论她百般提醒我,我却只当阿芝是太过担心,毕竟她的修为浅薄,只是一个小女人...”
“再后来,城池残破人心浮动,我开始跟着人们相信世上有妖物,而那头妖....在最后关头化为了阿芝的模样,流言蜚语甚嚣尘上,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她....”
王唯一收回目光,他的神色意外的平静,述说道:
“老夫目睹了阿芝的妖状,很多生死与共的兄弟就躺在她的脚下,在喧嚣的咆哮声中...我给了她一个痛快,老夫还记得,阿芝当年和你一样,没有还手。”
听到这,宋植算是佐证了自己的想法,接着问道:“那后来呢,福源岛为何会变成这样。”
王唯一闻言突然撑着膝盖站起身来,他闭着眼睛道:“两拜年了,你是老夫唯一收过的弟子,有些事情,老夫便告诉你。”
唰!
再次睁眼,宋植发现自己来到了福源岛的上空千丈,身旁便是天高大的身影,自己正踩着一阵风,没错,就像踩在地面上一样,非常神奇的感觉。
此刻低头看去,广袤的福源岛也被尽收眼底,宋植这才看明白福源岛的形状有些像一个带着棱角的三角形。
天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两百年前,自老夫杀了阿芝的那一刻起,天地激荡的灵气便被那现身的妖物给尽数吸入体内,福源岛的树木枯萎,黑色砂砾取代了山川湖泊,大多数人那一天便死在了岛上。”
“可就在我等幸存之人将死之际,那妖物却被迫走到了芝儿的身边,化为了一道黑影没入了芝儿的神魂,她....就这么复活了。”
“得到了这股力量的芝儿,也得到了近乎神明的力量,她的怨气似滔天巨浪,将福源岛给吞没,她竟然施展出了传说的神术:万世再造,不过此术在芝儿的手里,却是她催魂夺命,挥散戾气的手段罢了。”
“她的这股力量,就来自于妖神。”
天的双眼眯起,宋植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还是感到震惊:“妖神?何以见得,若是妖神的力量,师父你当年又是.....”
天眼神黯淡,叹道:“没错,当年老夫之所以能活着出走福源岛,只因阿芝最后的善心留下了生机,我听闻海的另一边有妖的踪迹,便一路寻觅到大渊国。”
“短短数年,老夫成了所谓的狩,十年战败天下高手问鼎第一,三十年突破羽化七境比肩古雄,于是我又回到了福源岛,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