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壮的男子,不过穿着说书人的白褂蓝靴。
只见他此刻挥舞着拳头比划着,脸颊都因为激动而变红,周围的听客也是不少,围在一起大声的叫好,被说书人的话给感染的情绪激动。
“只见那无双将军一枪刺出大地震动,连我们这些数里外的看客都摔得东倒西歪,龙吟之声响彻天际,地龙翻滚....“
“什么?你确定你看到了龙?你莫要张口便来,旷骗我等。“有人起哄,却不是真的质疑,宋植一眼就看出这是个捧哏。
说书人顿了顿,环视了一眼四周后才继续开口:“喏喏喏,我们可是冒着生死风险去观战的,桂王黑压压的大军就在一旁,在下岂敢信口雌黄?“
“那可是真的龙,长枪如龙搅动大地,黄沙漫天如神怒,遮蔽了霍渊龙的身影,何将军不愧无双名号,相隔遥遥便让在下肝胆俱裂,只是....“
他卖了个关子,随手端起一杯茶悠悠品了起来,顿时引起台下如潮的叫骂声,很多人掏出铜板银子向台上扔了过去。
宋植也来了兴趣,因为他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于是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茶座,挥了挥手道:“小二,上茶!“
茶楼规矩,话到兴时,不品茶或掷钱两,就莫要再听。
朱吾世也坐了下来,目光紧紧盯着说书人的嘴巴,表情格外认真。
见茶客落座的差不多了,脚下的银子也多的走不动路了,说书人这才放下茶杯,继续开口:
“但就在这时,白日起风云,黄沙风暴的中心极光迸发,浑身裹挟着红色雷光的霍渊龙杀了出来,甚至单用手就顶住了何将军的长枪,红黄二色交相闪烁,说来惭愧,在下肉眼凡胎实在是看的不清...“
“....“
“大战持续了足有半日,最后以何将军宝枪折断收尾,霍渊龙略胜一筹,他是当之无愧的大渊国狩下第一人!“
这个结果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叫好和议论声,朱吾世下意识点起了头,皱着眉思考着什么。
宋植则是带着怀疑的心情摸了摸下巴,若这说书人没有太夸大,这两个人未免也太过厉害,这形容简直是火星撞地球。
将钱急速收好的说书人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他们这职业就像战地记者,哪里有新鲜事就往哪凑,尤其是这种大家熟知的强者大战,更是不愁没看客,就愁没得讲。
收到风声后冒险在远远的山头看了个大概,也够他这十天半个月讲个新鲜,赚得盆满钵满了。
这时一个伙计跑到他的耳边说了什么,让本准备下班走人的说书先生耳朵竖起,急切的问道:“玉龙山庄被平了?此话当真?“
还没等伙计回复千真万确,这说书先生已经跑出了茶馆,边跑边从裤裆掏纸掏笔,宋植都忍不住比了个大拇指,这人可真将敬业发挥的淋漓尽致。
朱吾世也带着宋植离开了茶楼,二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很快来到了一处码头。
看着晨雾渐散的东悬河面,朱吾世有些出神,刚才听完书后他一直若有所思,此刻似乎下了决心,转头看向宋植说道:
“我要走了。“
宋植有些猝不及防,怎么突然就要走了,不过想想也是,朱吾世明面上背负的东西比自己还多,自己也不好过问。
“那,侯爷一路走好。“宋植抬起手背打了个哈欠,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恩。“
朱吾世轻轻颔首,顿了片刻后才轻轻抬起脚向河岸边的船只走去,他修长的背影高大宽阔,蓬松的橘发在晨光下泛着光晕。
宋植目送着他远去,在原地蹲了下来,拨弄着地上的青草打发郁闷的情绪,在这里交到一个好友可不容易,扪心自问,自己绝不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
这时,宋植的余光突然瞥见了一双黑靴,诧异的抬头望去发现竟然是朱吾世回来了,他金色的眸子俯视而下,将宋植看的一愣。
朱吾世嘴角微微一勾,递出了一个锦囊,被有些懵的宋植抬手接了过来。
“二品后,再打开它。“
“走了,保重。“留下最后一句话,朱吾世这次不再停留,转头如风般向码头走去,很快便登上了一艘船筏。
宋植这才缓缓站起身来,低头看着手中温热的锦囊,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大开,小心的收了起来。
“唉!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就在宋植从码头折返时,码头不远处的一株柳树后,一位银发女子双手抱胸靠着大树,目光幽幽的看着宋植的身影,又冷冽的瞥了眼朱吾世远去的船筏。
“哼...“
消息如春雨,很快便洒遍了整个江南,宋植刚一来到江南道,街头巷尾尽在谈论玉龙山庄的大事,妖狩司也立刻颁布了兆妖殒命的消息,整个江南一片欢呼,无形之中提高了朝廷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就是贪官赵县令都松了口气,暗道大快人心,他看的清楚,随着朝廷威严的升高,他这个官往后不用再如此巴结那几大家族了。
来到青牛村,宋植却并没有找到宗主,打听后才知道宗主方才离开了,似乎是兆妖终于被灭,她得了一段空闲,回泉直谷种菜度假去了。
宋植一阵无语,这种好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