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他心中的无名火已经越烧越旺了。
“你想说什么。”
苏伦眼神闪烁稍微向后退了两步,接着突然咧起嘴笑了起来,指着赵封的鼻子说道:“我想说你暴露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赵封闻言一愣,接着面目恢复平静,仿佛向看死人一样看着苏伦。
“我还以为...嗯!?”
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转身回头望去,果然那间屋子内熟睡的小女孩正被人抱了出来,知道上当的他立刻大吼一声:
“放开她!”
接着他拧腰一拳向苏伦的地方砸去,却发现锤空了,那神秘男子似乎凭空消失一样无影无踪。
他此刻也顾不上苏伦了,脚下一蹬向院内的黎梦冲去,要抢下阿喜。
唰!
还没走出两步,感受到危机的赵封立刻停下脚步抬起双手,那双小臂变成了火焰,迅速格挡在了身体两侧。
金色和青色的剑气从左右如月牙袭来,斩在了他的小臂上发出刺耳的轰鸣声,爆发出阵阵尘烟。
接着两道灵活的身影如影随形欺身而近,夏息叶的剑如悬落之枪疾风骤雨,两条羊角辫跳动间让赵封不得不频繁出掌格挡。
而宋植身姿则是如暗潮涌动,攻击如抽刀断水一般,或许挥击后水面会有丝丝涟漪,但很快就会恢复平静,让赵封抵御不及的死角出现了细密的血痕。
若非赵封玉骸之体,其皮肉早已被划开,根本架不住两个剑客的夹击。
“哼!”
赵封心中恼怒,自己二品的实力竟然被两个化神境小辈占了上风,每当他想一拳结果眼前这个短袄小女时,都被她灵巧的躲过了。
而那斩妖师的身法更是如鬼魅般,每一剑都得让他全心全意的调动肌肉抵御,否则任由划斩他也吃不消。
又一掌推开夏息叶的刺击后,赵封一个侧扑躲过宋植的上撩,滚到了一边,火拳猛地往地上一锤。
接着一道火环以他为中心释放,伴随着强烈的地动让二人急忙抬剑抵挡,但碍于脚下的震动无法及时闪身而退。
赵封抓住机会一拳向夏息叶刺出,那双火拳此刻化作了暗红的熔岩,这迅猛的一击若打中毫无疑问随意击穿三堵墙。
夏息叶的剑果然触之即融,完全扛不住这股高温,危机关头一抹金光在她的手中乍现,铁剑瞬间变为一把闪烁的光剑,并没有被拳头给击碎。
虽然夏息叶被这股大力给打的倒飞而出,但索性没有被贯穿而亡。
赵封看到这光剑眼里流露出一抹震惊,但是他没有浪费时间在犹豫上,立刻转身又是一拳打向宋植,这回伴随着一阵嗡鸣声他居然踉跄的倒退了三步。
宋植则是借力后撤拉开安全距离,手腕发麻,心里暗暗吃惊。
若非借用‘斥’力,就这剑断然也和夏息叶的一样,在赵封面前如纸糊的一般。
缠斗许久的赵封此刻心烦意乱,他心中想杀了这两个女剑客,但是更要去抢回阿喜,怒吼一声向前猛踏一步将地面踩出深深地沟壑,接着一拳打入,那些沟壑顿时变得通红,接着火光从地缝里喷出,整个院子化作了一片火海。
用完这招的他喘了口气,本就体疲的他虽然正值壮年,战斗却有些力不从心,举目寻找着阿喜的身影。
这时大地震颤,一堵堵石墙从他的身边升起挡住了他的视线。
赵封勃然大怒,对这些把戏嗤之以鼻,随即重拳挥出那石墙即刻轰然倒塌,但是他脸色大变,猛地偏头侧身。
一道白光闪过,他的一臂顿时旋转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的血痕。
赵封捂着伤口后退两步,咬牙切齿的看着石块后那道缓缓走出的身影,冷声道:“你们这么多人,还要算计于我,呵呵...”
孟鹤眉头一皱,似乎对自己没一刀劈死此人有些不满,抬起寒光闪烁的刀口指着眼前高大壮硕的大汉说道:
“北境罪人赵封,屠杀我大渊百姓三十余人,其罪当诛,居然还有脸说本官算计你。”
“给你片刻时间交代所作所为,再上黄泉。”
这自然不是孟鹤仁慈,而是需要此人的口径去对案,否则无法确定是否有同党。
赵封左右看了看,地火还在燃烧,宋植和夏息叶都远远的待命,屋檐上则是另外两个斩妖师摆好术式,想必就是暗处用那石法的家伙。
但是他没有因为断了一臂而萎靡,反而闻言大笑起来,甚至不顾断臂汩汩流出的血水,大声喊道:
“想知道我为什么杀这姓杜的全家,好!我就告诉你们...”
“当年我的氏族被妖灭亡,我和发妻阿奴无处可去越过魔针林来到这大渊国,却因为当年路过这渊界镇的流民太多而走散,苦寻无果的我立志要练成一身修为重返北境,便去定仙山磕了四十九天的头,才如愿拜了进去。”
“我受了多少苦,多少罪才练成二品修为,等我准备重返北境的时候,却...却...”
他的语气变得悔恨,不停地喘着粗气:
“却发现阿奴,竟然就在这渊界镇的员外家里,甚至还坏了身孕....”
“我欣喜若狂,想带着阿奴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