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新在哪?你们把他怎么了?”
李子豪现在才想起问沈新。
“顾好你自己吧!”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李子豪不甘心。
何小云:“放心,不想把你怎么样,只不过既然来了,就留你两天,看看沈新的下场。现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好好睡吧,养足精神明天看好戏。”
果然是因为沈新。
“原来你和沈新有过节?说说,要不要我帮你们化解化解。”
何小云不再说话,出门走了,朱颜也只好跟着出来。
门依旧锁上了,留下李子豪再一次独对四壁。
何小云:“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朱颜:“你的故事跟李子豪没有关系吧?”
“没有。”
朱颜松了口气,只要和李子豪无关,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那跟他说的那个叫沈新的有关系咯?”
“嗯!”
“我很好奇你把他关在哪里?这两个房间都是一目了然,再也藏不下人了。”
朱颜已经把两个房间都仔细看过了。
“他在地窖里。”
“地窖?”
“就在后面,明天带你去看。”
依依已经把方便面端上桌子了。
“大作家,小云,快来吃。”
三个人默默地吃饭,谁也不说话。
吃完,依依收拾碗筷去后面,何小云对朱颜说道:“大作家,陪我去苹果园里转转吧!”
“好。”
门前就是果园。
两人穿行在苹果园里,慢慢地徜徉。
天上一轮明月,给苹果园撒下一片银辉,另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美,晚风轻轻吹拂,闻着一阵阵醉人的清香,听着一声声秋虫的呢喃,仿佛身在梦境,已忘却人世间许多烦恼。
朱颜:“这里真美。特别是晚上,更有一种宁静感。让我想起贝多芬的月光曲。”
何小云:“作家看什么都觉得充满诗情画意。”
朱颜:“这是我现在的真实感受。”
何小云:“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浪漫。我一个人在这果园待了三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在里面忙忙碌碌,拼命挥洒汗水,就是希望累得狠了,晚上倒下去就睡着了,可是不行啊,即使再累,到了晚上还是睡不着,即使睡着了一会儿就要做恶梦。”
看着她瘦弱的身体,想着她粗燥的手。朱颜说道:“你肯定吃了很多苦。一个人守果园,要辛勤劳动,还要忍受寂寞。”
何小云:“这点苦算什么?真正我所承受的,哪怕你是作家也无法想象。”
朱颜能够感受到她身上很复杂的情绪:悲伤,痛苦,愤怒,绝望……
这些纠杂在一起的负面情绪扑面而来,让她不寒而栗。
“是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何小云闭上眼睛,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在回忆……
朱颜静静地站着,耐心地等待。
她知道有些事情说出来需要极大的勇气。
虽然何小云说的是请她来听故事,她是故事的主角,但是事到临头,说不出口的也不是没有。
依依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过来,试探地喊了一句:“小云。”打破了沉寂。
“嗯。”
何小云收回飘远的思绪,看了看两人,下定某种决心般地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计划好了,就没有放弃的道理。”
依依:“要不我来说,你……”
何小云:“不,我已经麻烦你太多了,还是我自己来说吧!反正我已经麻木了,再痛一次又如何呢?”
依依:“那就回屋去说吧!说起来话就长了,总不能一直站在这吧?”
“好吧!”
三人就着月光往回走。
屋子里的蜡烛快燃完了,依依又重新点上了一根,三人围桌而坐,正好秉烛夜谈。
何小云:“下面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大作家你一定要记着啊!”
朱颜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的家就在山下的小村子里,我的爹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是一家三口日子还是过得很温馨。
后来我跟着村里的姐妹们出去打工,那一年我18岁,就想着出去见见世面,去了a省省城,在一家大饭店当服务员,这一下就做了两年。
那一年我刚刚二十岁,二十岁多么美好的青春年华,可一夜之间全都毁了。”
何小云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饭店老板的儿子沈新经常带朋友来吃饭,那是一群年轻人,组建了一个什么摇滚乐队,他们很是潇洒,张扬,无所顾忌。有时候吃着吃着就可以开唱,打打闹闹。那天他们在我和阿秀姐负责的包厢吃饭。
阿秀姐是我的堂姐,比我大两岁,我就是跟着她出来打工的,她平时都很照顾我。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喝了很多的酒,很兴奋很高兴,又是唱又是跳的,阿秀姐去上菜,还有人对她动手动脚的,我就借口领班找,把阿秀姐叫了出来,摆脱了纠缠。
我们站在包厢外面,期待着他们早点结束走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