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弟神通玄妙,只要让他把酒坛子远远那么一抛……唉!”章尔双手一拍,一脸嘿笑。
“伱这是偷奸耍滑,是要出大问题的!”胡芒冷哼。
“您就说帮不帮吧!”章尔梗着脖子道。
“你都在这洞子里躲了三天啦,你手里的长生酒肯定早让沈布给扔掉。”
“你要不帮我,我就……我就去举报!”
胡芒脸顿时一黑。
自己到底是收了一群什么手下,特么竟然还敢威胁自己这个上官?!
还有……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待了三天?”胡芒死死瞪着章尔:“你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那不能!”章尔连连摆手,旋即转头看着沈布嘿嘿笑:“我只是在沈兄弟身上做了个小记号。”
雾草,我怎么不知道?
沈布一脸懵。
被人做了记号都不知道,自己手下怎么会有这种歪瓜裂枣?
胡芒抬手扶额,只觉脑瓜子嗡嗡响。
“滚滚滚,你们赶紧滚,别在我眼前碍眼!”
这是……答应啦?
“多谢指挥使!”章尔忍不住嘿嘿笑。
他揽着沈布肩膀正要往外走,一道戏谑声音却陡然在响起。
“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糊弄秘谍司,你们胆子可真不小。”
山洞口,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正是之前暗杀陈沐,被沈布坏了计划,又被章尔用东极长生经坑了一把的长须中年。
胡芒全身筋肉绷起,死死盯着对方看:“你们磨人司,是不是管的太宽了点。”
“放松,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来找你们的麻烦。”长须中年摇头,紧接着手腕一翻,一个熟悉的人头大黑陶酒坛出现。
胡芒顿时了然,看来这家伙也接了扔诱饵的任务。
“帮你也不是不行,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话忙嘴角微翘。
“不过,我得知道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轻易就被磨人司找上门,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胡指挥放心,我可没摄取你的气机。”长须中年笑着摆手。
“那你……”
长须年没说话,只是朝着沈布意味深长一笑。
沈布:“……”
啥意思?
你也给我做标记了呗?
我是软柿子啊,搁谁都能上来捏我两下?!
艹!
……
带着些许冷意的阳光洒向大地,灰色云雾飘在半空一动不动。
地面上上呜呜黑风打着旋儿的突兀消失又出现。
某一刻,一枚漆黑酒坛子突兀在半空浮现。
啪!
酒坛落地,碎裂一片,晶莹剔透的鲜红液体四处飞溅。
旋即液体好似活了一般自动飘起汇聚成团,旋即就打着旋的往地上一钻,消失不见。
嗡!
好似大地深处多了颗心脏,一股股无声搏动水波一般向极远的地方横扫扩散。寂静无声的大地上,一缕缕躁动气机隐约浮起。
某一刻,这波动扫过一片草原,一大片浓厚白雾顿时无声无息出现。
吼!
凄厉嘶吼炸响,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刚翻过一座大雪山,正心旷神怡打量草原的陈沐顿时脸色大变。
感受着对方那汹涌而来的狂暴气机,陈沐只觉头皮发麻。
不是吧,这么倒霉?
他几乎本能的催动阴灵神力,阴风遁快速施展。
整个人窜天猴一样飞上天,旋即打个弯折,向着来路急速逃窜。伴随空气砰砰砰不断爆鸣,陈沐眨眼就消失在天边。
一口气飞出两百里,近乎返回早晨出发点,陈沐这才在落下云端,选了个小山包作落脚点。
他面无表情的薅了把草,熟练的开始演算,很快,全新结果就呈先在眼前。
危险?
我特么都看见了诡妖了当然知道危险!
可早上出门的时候不还说很安全的吗?这会儿怎么就突然变卦?耍人呐!
怒火中烧之时,半透明的灰墙在眼前浮现。
五龙经:9999/10000/五阶。
唉……
陈沐回想过去这半月经历,只觉复杂难言。
加速包确实好用,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把五龙经练到五阶顶点。
可这完全随机往外蹦的诡妖,实在让他提心吊胆。
像今天这种只是远远观看就让人汗毛倒竖的大家伙,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要不是他阴风遁飞得够快,恐怕已经成了诡妖肚中餐。
这完全开盲盒一样的日子,怎能不让他胆寒心乱。
“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