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却有些鸡肋。
而且就算能用,他也不打算用。亥字营残部之所以那么快被拆散,就有这担山经的原因在里面。
此经能绕过城主法咒祭练招魂幡,虽说没法彻底占据,但对那位简城主来说终究有些麻烦。所以当天上午回到总大营,下午就把他们这些胡埕统领的阴兵全部打散。
“玉门咒就更可惜啦。”陈沐心里懊恼。
偷偷卷了那么久,本来是想等沈老鬼偷偷操控鬼门关逃跑时给他个惊喜的。
可没想到鬼门关直接被胡埕找到,计划泡汤,这样就看不到沈老鬼变脸了呀。
“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坐在一把崭新摇摇椅上的沈衍猛然一阵恶寒,当即满脸警惕的盯着陈沐看。
“那不能够。”陈沐一脸肃然。
“我只是在想平心经。”
“是吗?”沈衍一脸的狐疑。
“当然,我就是在琢磨要不要偷点儿阴灵进来,好让平心经更快一点。”陈沐煞有介事。
沈衍注意力顿时被转移。
“有三千阴灵辅助,你那平心经还没到触碰到上限?”
“不应该啊。”
“这是不是就代表我的阴神本相潜能巨大,前途无量?”陈沐忍不住露出笑脸。
沈衍斜睨陈沐一眼:“你那什么灵种,连个新生阴灵都没法寄生,惑神能力更是像个笑话一般。就这蹩脚表现,能有什么潜能可言!
“前途无量?哈哈!前途无亮才对吧!”他满脸戏谑。
陈沐脸顿时一黑。
“无亮?伱这是在嫌弃千灯城内环境昏暗?”
“外天天气正好,要不一起去太阳底下露个脸?”
沈衍顿时浑身一僵。
亥字营被毁,他罪责重大,搞不好这会儿稽古城已在施展咒法追杀。
去外面晒太阳?你特么是想我死啊!
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吗?
这王八蛋怎么还较真起来了呢。
……
酉字营驻扎在海滩百里外一处高耸孤峰上。
山顶被削出个平台,其上有一座两层高新建木楼,正是大营主将白芝朗的营房。
其他阴兵辅兵各部,便从上到下,一排排的驻扎排布在山上。
深夜,山脚处辅兵营内。
一座挑高离地两米的联排木屋平房内,十多个辅兵正闭目酣睡。
一丝血光从其中三人眉心钻出,好似一条小蛇,摇头摆尾,无声无息的飞出木屋营房。
营地静悄悄,数不清的血色细线于阴影中蜿蜒游动,缓缓汇聚于小小断崖边一片高大树木旁。
阴冷的惨白色月光下,血光融合一体,慢慢向上涌动堆积,眨眼功夫就凝聚出一具人形。
待微弱血光消散,一身白袍黑发披散的蓝章出现。他探手伸出阴影,好似接住了一捧月光,狭长眼睛看向山巅,愉悦笑容缓缓爬上脸庞。
……
天上血红太阳和苍白月亮交替。
酉字营阴兵每天去血色海边引诱多头怪蛇出水,然后将它们杀死在岸边。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捅了蛇窝,最近出现的多头怪蛇不仅数量增多,而且还越来越凶悍。
陈沐已不只一次见到阴兵尸体所化灰白飞烟,他不得不跟着戊四旗一起行动,尽量保障他们的安全。
到底人多眼杂,搞得他平心经都没法练,除了盯着旗下阴灵,他只能刷刷玉门咒和黄泉引打发时间。
二十多天时间一晃而过。
饶是没怎么认真练,二阶玉门咒经验依旧被他给刷满。
傍晚时分,辅兵回营。
陈沐站在属于自己的小巧木楼营房门口,看似在欣赏远处广阔翠绿林海,实则双眼无神,却是在默默吸收灰墙传来的玉门咒经验。
冥冥之中他就感觉到一股颇为亲近的模糊气机,在山腰处若隐若现。
那是……酉字旗鬼门关?
陈沐心头一动,好奇的催动玉门咒,想要感应的更清楚一点。
下一刻。
一阵低沉嗡鸣陡然从山腰处传来。
陈沐脸色一变,连忙把玉门咒掐断,转头钻进木屋,踢掉鞋子,盘膝坐上木床,佯装修炼。
顷刻之间,弥漫整座山峰,缓慢流动的淡薄遮神雾突然开始加速流转,好似寻找猎物一般,打着旋儿的在上上山下冲刷了好几遍,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平缓。
坐在床上佯装专心练习黄泉引咒法的陈沐顿时大松一口气。
“好险!”
他没敢立刻停下,而是不断招引忘川河水和九幽青焰,装作旁边有人监视一般,足足练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色彻底黑透,他这才停下修炼。
“冲动了呀。”陈沐一边挠头,一边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