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方强忍着后背钻心疼痛,踉踉跄跄向着城北奔逃,一刻也不敢停顿。
“失算了啊……”
若不是他在后心聚集魄力,又用豢阴策阻挡。那一棍必能将他扎个透心凉。
即便如此,他依旧肋骨断裂,心脏被震的绞痛不已。
“有那么强实力,找谁合作不能得一枚千机令?”晁方忍不住抱怨。
这些隐藏实力的老硬币太可恶啦。
“这事儿不算完!”晁方恨恨的想着。
“只要没察觉我用阴魂做的标记,机会就在我这边。”晁方信心十足。
那人确实厉害,年纪不大,魄力就练的雄厚神妙。
但那人强,屠山却更强。
世家灵光都挡不住屠山的拳,晁方不信那人能挡。
“等我养好伤,拉上十二天将,再联合屠山,倒时我看你死不死!”晁方满脸阴沉。
一路奔走,一路计划。不觉间,营地轮廓已在望,晁方终于松一口气。
“天王,回来了。”一道声音突兀在前方响起。
晁方心头一跳,强忍心口绞痛,若无其事的抬头,看清来人,顿时一脸和煦的招呼道:“是诚意道长啊。”
“吃过晚饭啦?”
诚意不答,反而笑眯眯问道:“天王趁夜外出,可要注意安全啊。”
晁方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放心吧,我有豢阴策护身,谁能伤我。”
“是吗。”诚意笑眯眯,突然开口道:“肋骨断了吧?”
晁方瞳孔骤然一缩,旋即满脸冷厉:“你敢跟踪我?”
“我只是担心天王安危,还请天王赎罪。”诚意拱手诚恳道。
晁方松一口气,脸上再次戴上和煦笑容:“多谢诚意道长关心。刚才确实凶险,但那人也低估了阴魂策功效,我这不就好好的回来了吗。”
“天王是想用阴魂害我吗?”诚意不可置信的瞪着晁方身周逐渐阴冷的气息。
“道长说的什么胡话。”晁方一脸不悦:“你是我的挚爱亲朋,情同手足,我怎么会害你。”
空气中的阴冷气息却越发厚重。
“我只是想让你熟悉熟悉阴魂气息,方便以后对敌而已。”晁方满脸诚恳。
“天王,我对你忠心耿耿,时刻关心你的安危,你却想着杀我!”诚意阴沉的盯着晁方。
“被我发现了还不承认!”
“天王,你对得起我的信任吗?”
“你不配!”诚意愤怒大吼。
然后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青铜摇铃。
铛!
宛若寺庙铜钟般的嗡鸣骤然炸响。
十一个阴魂立刻被震出隐身状态。
“摄魂夺魄!”
硕大黑烟顿时呆立,竟好似琥珀中飞虫,凝滞半空。
晁方脑中巨震,一时茫然。
旋即心头大骇,飞速回神。
这诚意,竟也有法器?!
噗!
一声轻响,刚回神的晁方,一脸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胸口,那里正插着一柄匕首。
“你……”他瞪着近在咫尺的诚意。
双手本能的汇聚魄力,想要将其推开。可只是发力一半,就突觉全身酸软。
毒?!能伤甲魄高手的毒?!
是了,他刚才就是故意刺激我灭口。
他从一开始就想来杀我啊!
“我和你推心置腹,你却先动手害我性命?”诚意冷冷的盯着晁方。
“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诚意漠然。
他拔出匕首,当即在其胸口肚腹连刺二十三刀。
晁方盯着红中带绿,明显淬了毒的匕首,一脸的绝望。
推心置腹?不仁不义?
乱臣贼子啊!
噗!
一口逆血忍不住喷出。
就好似开了闸口,下一刻,血液不断从鼻孔、嘴角向外喷涌,仅五六个呼吸,他胸口衣衫就已被血水浸湿。
晁方死死盯着诚意,只来得及探手在诚意脸上抓挠几下,留下几道血痕,就噗通一声栽倒地上。
很快他就成了一个血葫芦,抽搐颤抖。
诚意站在夜色中,漠然看着晁方,直至对方血液浸黑地面,直至对方彻底失去声息。
“为道生,为道死。天王,一路走好。”
……
民夫丁酉营火头军帐篷内静悄悄一片。
吃饱喝足的众火头军,已被陈沐再次放翻。
右手黑烟弥漫,一枚拳头大小的翠绿玉葫芦浮现。
“这就是千机令?”
葫芦无口,表面光滑,透着淡绿色荧光,好似实心玉石打磨抛光。
但轻轻晃动,却能发觉细微的重心变换。好似葫芦内部,装着些液体一般。
“可惜介甲不在。”陈沐叹息。
一直以来,只要给钱,介甲有问必答,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回去问也不迟。”陈沐遗憾的收起千机令,开始琢磨离开的事。
以前他还不敢单独上路。如今一场交手证明,他的实力已然远超寻常甲魄。
以往对他来说恐怖的阴魂,他也能抓住打死。似乎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