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跑出了宝华寺,却在山中迷路了。
她大喘气,找了棵大树坐下树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四周传来脚步声,陶真抬头,看见几个匪徒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陶真累的不想动,就是起来也跑不远。
等匪徒到了跟前,陶真喘着粗气问:“谁派你们来的?”
那几个人不吭声。
陶真也没在说话,实在是太累了,心脏咚咚咚的就好像要跳出来了,她实在没力气说话。
她不动,几个匪徒对视一眼,便朝着她走过来,甚至举起了刀。
陶真似乎一点都不怕,她还笑了笑道:“都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要藏着了,你不想手刃仇人吗?”
没有人回应她。
陶真觉得挺无趣的。
可就在刀要落下来的时候,忽然有人喊了声住手。
匪徒回头,陶真朝着声音的方向抬头看去,就看见一个戴面纱的女人走了过来。
陶真站起来,怕拍身上的土。
“好久不见啊,安宁郡主。”
安宁郡主一双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一样看着她:“看来你早知道是我,不过没用,你带来的人还在宝华寺转悠呢,今天没有人救得了你。”
安宁郡主说的没错,此时宝华寺里,有好几个酷似陶真的人在四处逃窜,有一个甚至已经朝着山脚下跑了去。
陶真变了脸色。
看着陶真的模样,安宁郡主得意及了,她等这一天真是好久了。
陶真舒了口气,看着安宁道:“其实我早该猜到的,当年段小楼根
本就是受你指使,你装的太好了,我都被骗了。”
提到段小楼,安宁的神色变了变,看着陶真的脸色也越发的冰冷。
陶真说:“所以,你一直是那个邪教组织的人,裴焕去燕北就是你协助他办事的,当时烧了医馆要害死裴湛的人是你,在京城联系七公主的人是你,在宫中放了一把火,后来又指使我大姐要害我的人还是你。”
安宁郡主看着她,冷笑:“看来你也不蠢……”
她还没说完,陶真便打断她,好奇的问:“你是真的喜欢裴焕才害我们,还是接了组织的某种任务?”
安宁神色一变,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可陶真还是发现了。
陶真肯定道:“你是邪教组织的堂主还是门主?”
“你连这个都知道,看来也不是很蠢。”安宁眯了眯眼睛说:“我的确喜欢裴焕,可他不喜欢我,我得不到的东西就情愿毁掉也不会给别人,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这种低等级的变态,陶真可太明白了。
“所以,你知道裴焕活着?”
安宁忽然愤怒:“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这才是让她最生气的
裴焕活着,却不告诉她,回来后,甚至没来找过她,又一次不告而别和那个女人走了。
安宁要杀陶真和裴湛,给段小楼报仇只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原因她要让裴焕后悔。
让裴焕……注意到她,记住她,既然不爱她,那么恨她也好。
安宁脸色狰狞,冷冷的
看着陶真:“你懂什么,你是不会懂的。”
等她杀了陶真就把陶真的脑袋给裴湛送去,裴焕不是最在乎自己的弟弟吗。她就要看看他们兄弟两个追悔莫及的模样。
陶真还想套话,可安宁却看穿了她的心思:“别白费力气了,我这就送你上路……”
她话音刚落,一把刀忽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安宁郡主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匪徒,匪徒看着她笑了笑,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小罗:“别动。”
安宁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她的手下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制服。
安宁死死的盯着陶真:“你早就知道。”
陶真说:“我和裴湛在燕北的时候就知道你了,也知道你跟着我们来了京城,难为你这么久了藏了一定很辛苦。”
安宁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她知道陶真可能有所防备,可是不知不觉换掉了自己的手下,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
陶真笑着看她:“你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不等安宁说话,她就开口:“前几天和你接头的吉也早就被我们换掉了……”
明知道吉也有问题,他们一直让人盯着,顺藤摸瓜就找到了安宁,可裴湛觉得安宁背后或许还有人,所以没有着急动手。
裴湛做了个假的人皮面具,找和吉也相像的人易容过去和安宁接了头。
同样的,那天吉也就在同一座茶楼的隔壁和“安宁”郡主接了头,而此时他正
准备刺杀“裴湛”。
安宁目眦欲裂,她在京城隐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找机会,可一直没有合适的,便失去了耐心,这一次刺杀,说到底是有点铤而走险,可她觉得自己计划的好,杀一个陶真不是问题。
谁知道最后成了笑话,还是在陶真面前,这让她无法接受。
陶真还想问问她是谁的人,邪教组织有四个堂主,这四个堂主的关系似乎也不是那么融洽。
可安宁冷笑道:“从我这里你什么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