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的身体经过调理已经好了不好。
陶真本以为没什么事了,没想到李徽匆匆跑回来,神色是从来没有过的慌张。
“裴湛……快跟我走……我娘他们出事了!”
李徽的声音嘶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走,路上说。”
陶真和裴湛同时上了马车,跟着李徽往流放村去,路上,李徽说了事情的经过。
李徽这两天都在流放村,今天早上,他奶奶忽然肚子疼,老人家总是有些这样那样的毛病,李徽正想着要不带他奶奶来城里让裴湛看看,就听见村子里传来惊呼声,李徽出去看了才知道村里也有几个人腹痛,正纳闷的时候,采石场那边也炸了锅。
李徽满脸的担忧道:“采石场死了五个人,还有几个人也是腹痛,大家嚷嚷着要来城里找大夫,可是霍大人不在,稽查司那点人也快拦不住大家了,我跟稽查司的熟悉,才能出来请大夫。”
裴湛和陶真对视一眼,几乎想到了一起。
霍行的事,果然是出在采石场了。
他们到的时候,采石场已经是一片大乱了,李徽跳下车道:“别着急,大夫来了。”
裴湛和陶真从车上下来。
陶真道:“这是府城的温大夫,霍大人让我们来的。”
稽查司的人果然没多想,
就放他们进去了。
几人先去了李家,李大娘还好,不算太严重,就是腹痛,裴湛他们来之前路上就买了公鸡,按照老办法叫李大娘催吐。李徽道:“非要用公鸡血吗?”
现在村里人很多,哪里来的那么多公鸡血。
裴湛道:“古书就是这样记载的,总有它的道理。”
他对这虫子并不了解。之所以能治,就是因为看过书上的记载,没有别的经验的时候,裴湛也不能保证,别的东西能管用,毕竟那东西是活着的,谁也不能肯定,被刺激后,那虫子会不会适得其反的伤人。
李大娘和霍行一样,吐出了一条双头虫子,这个虫子明显比霍行的那个要大了许多。
为了谨慎起见,刘氏,李明,李萱也依次进行了催吐,结果只有李明中了招。
李徽攥紧了拳头,满脸的怒气:“到底是谁?是谁要害村子里人!”
陶真也皱眉,李明都不吃采石场的饭菜,怎么也会中招?
一开始他们是怀疑问题出在采石场的饭菜上,可是现在看来未必。
村里这么多人,采石场干活的不多。
陶真和裴湛站起来,两人同时开口:“井水。”
几个人匆忙出去,霍行和霍钧也听到消息赶来了,稽查司和霍家的人加起来不少,他们买了不少
公鸡,正组织众人给村民们救治。
忙活了整整一天,流放村有一半的人都感染了,采石场又死了三个人,剩下的有的中招了有的没有。
裴湛看了看井水,流放村有两口井,一口在村子中间,也就是李徽家不远处,另一口在村西头,那口井没问题,只有李徽家门口的井里被发现放了药材,裴湛将一只虫子放在井水里,原本快死了的虫子,忽然动了。
就连霍钧的脸色也变的非常的难看。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小事了,霍行虽然还虚弱,却暂时能维持住局面。
裴湛说鸡血不是好东西,不小心喝了很容易引发别的疾病,他开了个药方,交给了流云,让流云拿着去买药,熬了给村民们统一喝了。
从流放村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上静悄悄,陶真道:“你说,这次的凶手是要害霍行,还是流放村的人?”
裴湛道:“有什么区别吗?”
陶真道:“如果要害霍行,那就是私仇,就算流放村的人中招了,也不过是为了把霍行拉下马所做的事,如果是后者,那就是有人想要制造恐慌,其心可诛。”
裴湛沉默了半晌道:“这件事让我想到了府城学子被杀案。”
陶真点头:“感觉上差不多,看似毫无道理,但我
总觉得其背后有些深层的东西。不知道这次的事和那些阴阳脸的面具人有没有什么关系。”
陶真叹了口气,不管是府城学子被杀,还是这次的事,遭殃的都是普通人,她听说夏初九的父亲因为他的事一病不起,不久前去世了。
虽然蒋二哥坚定的认为蒋春生没死,但是陶真和裴湛却不乐观,他们觉得蒋春生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只不过凶手当初的目的就是嫁祸给他,保全楚成林,才把他的尸体带走藏了起来,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陶真还是希望他们想多了,蒋春生只是被抓走了,为了威胁楚成林而已。
本来打算去府城的两个人决定待在宁州。
正好学堂那边也有了进展,林院长和学子们说了捐书的事情,大家都非常乐意,谁家里都有些用不着的书,小时候启蒙用的,还有后来买的书他们都看过了,放在书架上也就是积灰,正好捐出去,还能换回来一半的钱,再添一点买本新的,大家都很乐意,这也是做好事。
陶真都免费建学堂了,他们拿几本书而已有什么不乐意的。
陶真过来的时候,大家兴致都很高,拿了书在先生那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