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林和蒋春生一见如故,一路上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吵的和他们同车的夏初九翻了好几个白眼,再看甄应天,人家已经坐着睡着有一会儿了。
蒋春生看见了,也说:“楚兄,不如我们也躺会儿吧。”
楚成林道:“好哇。”
夏初九皱眉道:“你们是在说笑吗?这马车就这么大,哪里还有空躺着?”
他话音刚落,就见蒋春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枕头,往边上一放,蜷缩着躺下了,虽然姿势有些怪,可是总好过一直坐着啊,这路途遥远的,都是细皮嫩肉的人,谁也受不了。
“蒋兄弟,你这枕头不错啊。”楚成林羡慕的说。
蒋春生分了一半给他,拍拍枕头道:“楚兄要躺吗?”
“要要要!”
楚成林到是没客气,也躺下了,为了节省地方,他紧紧的抱着蒋春生的腰,蒋春生道:“这样正好,我们都不冷了。”
“是啊,还挺舒服!”楚成林说。
两个人闭上眼睛睡了。
夏初九目瞪口呆。
要不要脸啊,怎么看着他们两个人这么不对劲呢。
他刚想说什么,那两个人却已经睡着了。
几人家境都不错,完全可以一人一辆马车,但是因为这是集体活动,谁也不愿意做这个
出头的人,让人觉得娇气,而且这也算是历练了。
其他三人已经睡的香甜,夏初九被马车颠簸了半晌,便觉得更加熬不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他是冷醒的,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他揉了揉眼睛,甄应天也醒了,两个人对视一眼,转头去看抱着睡着一起的另外两个。
两个人八爪鱼一样缠在一起,睡的格外香甜,但是画面很是辣眼睛,夏初九一脸嫌弃,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马车停了,夏初九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他下意识撩开车帘一看,只见寒光一闪,一个正往这边跑来穿着问道书院衣服的学子就被人利落的割了喉,鲜血喷洒出来,那个学子软趴趴的倒了下去,地上的雨水瞬间被血水染红了……
他放下车帘,嘴唇发抖,牙关打颤,死死的盯着甄应天。
楚成林和蒋春生已经醒了,楚成林伸了一半的懒腰都停下了,看着夏初九这模样,嘲笑道:“怎么了?这副表情。”
甄应天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猛的掀开了车帘,三个同时看清楚了外面的情景,顿时脸色苍白,愣在了原地。
蒋春生反应最快,冲出马车,随手拿着鞭子赶着马车就跑。
他们的动静惊动了外面
杀人的蒙面人。
“追,不能让他们跑了!”
下过雨的路很不好走,而且他们都没出过远门,四周是荒野,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蒋春生只能挥舞着鞭子,用力抽在马身上,希望马车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车里的三个人被颠的七荤八素的,只能死死的抓着马车,才不至于被甩出去。
楚成林道:“这都是什么人啊?”
他也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害怕是肯定害怕的,可他这个人就这样,越是害怕紧张就越要说点什么。
夏初九脸色发白道:“可能是山匪强盗!”
楚成林道:“哪里来的山匪啊,劫我们做什么?”
夏初九吼道:“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闭嘴!”
话音刚落,马车忽然剧烈的颠簸了一下,接着便要侧翻了似的,好在蒋春生的技术不错,稳住了马,车却是不动了。
蒋春生道:“快……快出来……”
三个人出来,因为是阴天的缘故,天黑的格外早,四周隐约有了暮色,蒋春生道:“快去推车。”
三人跑到后面将车推了出来,蒋春生从车上拿了几个包裹,扔给他们,走到前面,狠狠的抽了马一鞭子,马儿吃痛,快速的往前跑去,蒋春生拉着剩下呆了的三个人,就往道
路旁边的小树林跑去,他们刚进林子就见几匹马快速的跑过,四个人吓的一动不敢动,等马跑远了,几个人腿都软了,人也浑身是泥,狼狈不堪。
蒋春生将包裹往背上一背道:“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不对,我们得快点逃走。”
“我们去哪?”夏初九问。
蒋春生道:“我们进山。”
夏初九说:“这个时候进山做什么,我们应该去报官。”
楚成林道:“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有官府,怕是没找到官府,我们先被贼人杀了。”
夏初九看了看四周,楚成林说的是不错。
蒋春生说:“说不准贼人就在我们得必经之路等着,我们回去就是自投罗网,你走不走?不走我们走了。”
夏初九只好跟上,不过因为楚成林和蒋春生是一伙的,他便自动走在了甄应天身边。
甄应天这一路一直很沉默,事实上,如果楚成林不主动招惹,他寻常也是个高冷的才子。
一场秋雨一场凉,因为天变了,成衣店的生意好了许多,裴夫人习惯了忙碌,感觉很充实,她依旧每天回流放村,早上再和刘氏一起过来,王三和林舒都在府城,牛肉干这边的生意就交给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