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流放村,陶真一战又成名。
胡战也听说了,他下工回来果然看到门口没人了。
心想陶真果然是厉害,居然能把崔氏那个老太太骂走,他有些好笑的扬了扬嘴角。
胡凌却冷哼了一声,看向胡战道:“裴湛和李徽好几天没来上工了!”
胡战根本没理会他。
他又说:“凭什么他们就可以不来?就因为他们和霍行关系好?霍行这不是徇私枉法吗?”
胡战看他一眼说道:“关你什么事?”
胡凌不悦道:“我说说怎么了?这又关你什么事?你怎么胳膊肘就往外拐!”
胡战看了他一眼,没在继续说话了。
胡凌翻了个白眼,走了几步,他眼睛一转,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大哥,你明天帮我请个假,我想去城里买点东西。”
胡战点点头,进了院子。
…
陶真还在睡梦中就被人吵醒了,她下意识往身边一看,还好还好,裴湛没在,不然被人看到她和裴湛睡一起,又不知道该传出什么闲话了。
穿着衣服出了门,就发现家里又被人围了,是稽查司的,很面生,不是霍行的人。
陶真往后面看了一眼,就看见了上
次那个和霍行不对付的姓杨的大人。
陶真就非常无语,她往裴湛的房间看了一眼,昨天吃饭就不在,看样子是和李徽在府城没回来。
裴夫人将裴恒抱在怀里,生怕他又被吓着了。
陶真脸都没洗,有些烦,不过还是恭敬道:“杨大人带这么多人来是有什么事吗?”
杨松波皮笑肉不笑道:”有人举报,流放村的犯人夜不归宿,也不去采石场干活,公然违抗朝廷旨意。”
没想到是这件事,陶真笑道:“那是得好好的处理了,陛下宽厚,来这里是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有人视法纪为无物,公然蔑视律法,确实该好好的处理才是。”
杨松波“…”
你说的我的词干啥?你都说了我说啥?
他愣了一下,干咳了一声沉着脸道:“知道就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松波可能意识到陶真不会大义灭亲的主动坦白了,而且想起上次吃的亏,他就谨慎了很多,转头说了什么,很快胡凌就跟着人过来。
杨松波指着胡凌道:“你说。”
胡凌得意的看了陶真一眼道:“大人,裴湛和李徽已经许久没有去采石场上工,而且他们昨天晚上也没
有回来。”
一直很担心的裴夫人听到这,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如果不是有教养估计就要赶人了。
陶真乐了:“你们就是为了这个事来的?”
杨松波道:“国有国法,我知道霍大人仁慈,可你们在流放村就要守这里的规矩,李徽和裴湛已经触犯了律法。”
陶真看着胡凌和杨松波笑了笑没接话。
上一回杨松波就栽在这家人手上,回去被总司的人好一顿训斥,如今,胡凌牵头,他也调查过,裴湛和李徽确实许久没有去上工了,人证物证都在,他才来的,他就不信,这回他们还能翻的了身。
到时候拿住了裴湛,再顺藤摸瓜治霍行一个御下不严,以权谋私的罪,看霍行还怎么翻身。
本来杨松波信心满满的,可是看到陶真这个表情,他就觉得哪里不对了,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胡凌却没有这个自觉,杨松波答应他了,只要霍行倒了,就让他做采石场的监工。
他忍不住道:“陶真,你还是快把裴湛他们交出来吧。”
陶真笑道:“抱歉,裴湛不在家,他昨天到现在一直没回来。”
杨松波皱眉,陶真就这么承认了?本来该高兴的事,可他
却愈发不安。
胡凌得意的笑道:“大人,您看到了,裴湛和李徽不在,肯定是跑了,请大人下令缉拿逃犯。”
“逃犯”这个词一出,周围人也是一片哗然。
不上工的罪不重,但是逃犯那可就严重了,如果是真的,很可能要被杀头的。
众人看胡凌的眼神都变了,大家寻常爱斗嘴打架骂人都有,可是也没坏到非要谁去死。
胡凌看着文文静静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心就这么狠呢,还和裴家是邻居,他的活都是裴湛给换的,他们家的房子都是裴湛帮忙给盖的,在外人看来裴家人没有半点对不起胡家,反而是对他们有恩的。
可胡家人呢,不声不响的居然这么狠毒,要置人于死地。
大家看胡凌的眼神都变了,没有人喜欢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小人,这个流放村,大家多少都得犯点错吧,留着他这样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捅刀子要你命的人在,谁心里也不安。
陶真也眯着眼睛看胡凌,胡凌虽然和她年纪差不多,又是个男人,可这么被她盯着,还是有点莫名觉得后脖子发凉。
他知道今天不弄倒裴家人,来日就是裴家人弄他了。
他继续道:“请大人下
令缉拿逃犯。”
杨松波盯着陶真看了半晌,把整件事想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纰漏,就以为陶真在虚张声势,他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