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回了屋子,陶真也跟了进去。
她说:“要不还是请大夫好好看,花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治好。”
裴湛闷声问:“那要是治不好呢?”
陶真道:“一定能治好,如果治不好,我也会负责。”
裴湛冷笑:“你怎么负责?我若是治不了,就是个废人了……”
他开始沉默。
看他这样,陶真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
今天没有猪杂,东西也不多,陶真让裴夫人在家照顾裴湛,她自己进城,裴夫人虽然不放心,可是裴湛看着不太好,她也就留下来了。
陶真没去云三娘那取东西,她先去了宁州最大的医馆。医馆就有坐堂大夫,陶真等到四周没人了,才到了大夫跟前。
大夫不到三十岁,看很年轻相貌也英俊,和传统意义上看到的那种老中医不一样,陶真也不知道这人医术好不好。
“姑娘看什么病?”大夫开口,冲她温和的笑了笑,陶真刚刚还紧张的心情瞬间冲淡了不少。
“不是我,我替别人问的。”
面对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大夫,陶真开不了口,而且她总是想到裴湛,毕竟裴湛也是个大夫。
“是什
么病症呢?”大夫很有耐心的问。
医馆的小二对视一眼,彼此会心一笑,他们把陶真当成了爱慕许大夫的姑娘了,许大夫长相英俊,性子又好,不少的人慕名而来找他,爱慕者非常多。
陶真虽然穿的不怎么样,但是她长得好看啊,在宁州,见到美人的机会很少,更何况是陶真这样的,看到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陶真哪里知道还有这些事,她四处看了看没人,才压低声音道:“是这样的,就是我的一个朋友,她不小心踢到了另一个朋友下半身,那个朋友看起来很疼,弯着腰路都走不了,而且他都不能正常的如厕了……”
陶真把能想到的症状描述了一遍,许云知听后,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不过良好的职业道德还是让他崩住表情,他问了一些问题,陶真根本不知道。
许云知道:“不如让你朋友自己过来看看?”
说完发现陶真盯着他,他改口道:“呃……是你朋友的朋友。”
陶真道:“他自己也懂点医术,也不肯来医馆,大夫您能不能给我配点药什么的?”
许云知微微皱眉,如果不是陶真太真诚,他都要怀疑是有人来砸场
子搞他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这个……他本人不到,我也不能随便给他开药。”
陶真非常遗憾,不过她也知道药不能随便乱吃,可见,这个大夫还是不错的,不会为了赚钱胡乱给人开药。
她站起来,刚要走,又坐了回去,小声问:“他肯定不愿意来,那我怎么判断他有没有事呢?”
许云知道:“这个真不太好判断,要不回去问问他能不能正常行房,这是最直观的,至于以后会不会影响子嗣,就说不好了。”
陶真脸色很难看:“这么严重啊。”
许云知有点想笑,还是忍住了:“最简单的,看看他举不举,”
陶真点点头,一脸苍白的离开了。
许云知喝了一大口水,无奈的摇摇头,要不是陶真问的这么仔细,这么认真,他都要怀疑陶真在调戏他了。
陶真走后没多久,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就走了进来,很遗憾道:“哥,今天没有你想吃的状元糕和凉粉,那姑娘大概有事耽搁了,没来。”
现在没有客人,许云知就靠着椅子懒洋洋的坐着道:“没有就算了,明天吃也一样。”
许宁生道:“她早上一般在菜市
场,中午可能会去书院,如果有,我让人给你带回来。”
许云知点点头。
其实他也没有多爱吃,就是吃个稀罕。
许宁生道:“你不知道,那姑娘可有意思了,人长的还好看,而且别人做买卖都恨不得一天卖多少,她到是好,写个牌子往那一撂,话都懒得多说几句,买就买不买拉倒……”
许云知听弟弟这么说,有些好笑,不过也没有打断他。
许宁生说:“说起来,你今天心情看起来也不错。”
许云知笑了笑说:“我也遇到个挺有意思的姑娘。”
……
因为有了裴湛这件事,陶真今天也没做买卖,正好去云三娘那看看房子租到没有。
云三娘还真是问到了一家,就在菜市场不远。
“院子不大,原先是一对老夫妻,他们儿子调任到了府城,他们要跟着过去了,这房子租金不高,老人也是想找个看房子的。”
云三娘到了巷子口,老夫妻很面善,很快就谈妥了价钱,一个月一百文,交一年算一两银子。
宁州的房价低,这个价钱合适,双方交了钱,陶真写了个简单的协议,云三娘看到她的字白眼都翻到了天上。
租
好了房子,拿了钥匙,陶真进去看了看,住人是没问题的,房子是小了点,但是周围有高墙,也僻静,偶尔累了也可以过来休息,而且也算是他们的一个落脚处,做买卖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