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见甩锅成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陆文昭对于牺牲一个小旗并不在乎,革命哪有不死人的,更何况是皇权交替这种大事。
陆文昭说道:
“靳一川,你不好好工作,整天搬弄是非,乱我军心,其心可诛!”
“来人啊,给我拖下去,重打20大板!”
陆文昭下令,站在他身后的两个试百户立即走出来,像拖死狗一样把靳一川给拖着往门外走。
一群吃瓜群众像躲瘟疫一样散开。
方正他们不敢动,可是靳一川?
他是什么东西。
靳一川眼睛死死盯着张英和陆文昭,眼神里满是怨毒。
他知道,如果自己胆敢反抗,那锦衣卫的这份工作自己算是干到头了。
所以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靳一川的裤子被掌刑校尉扒下,露出一片白花花。
“呦呵,还挺白。你这样貌,要是舍得卖屁股,早就当上百户了。”
在这些掌刑之人的心里,靳一川已经是死人一个。
看着平时高高在上的长官落在自己手中,他们的心中也有一丝变态的快感。
靳一川心里暗道:如果自己侥幸不死,一定要弄死这几个说风凉话的。
还有那个死胖子张英和瘦猴一样的陆文昭,他们不敢得罪方正,就把自己抛出来做挡箭牌。
对于方正,靳一川的心里反而没有那么愤恨,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魏忠贤是他舅舅,就能骑在别人头上拉屎撒尿。
这些人都该死!
张英眼睛一瞪,喝道:
“给我打!”
啪——
手腕粗的木棍重重的落下,靳一川闷哼一声,额头上青筋暴露,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曹尼玛,真他妈下死手啊!
靳一川本来还想逞一逞英雄,可是这镇抚司的棍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黑不溜秋,竟然附带破气功能。
打在人的身上,让人根本提不起内力。
啪——
掌刑校尉可不会心慈手软,棍子抡起一道残影。
靳一川吃痛惨叫:“曹——啊——”
在场之人无不闻之变色,以往他们都是看着别人挨打,今天看到同行受刑,心中五味杂陈。
啪啪啪——
紧接着又是三下,靳一川的屁股直接开花,鲜血飞溅。
陆文昭展开笑颜:“小方大人,您看这罪魁祸首也找出来了,二十大板,不死也残,这样处理,您还满意吗?”
方正知道古代打板子是能打死人的,尤其是陆文昭交代要重重的打,靳一川肯定活不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方正坚决贯彻伟人的政治方针,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朋友搞得多多的。
“够了!”
拿着棍子的校尉犹不过瘾,趁着停当又打了一棍。
靳一川已经痛得麻木,可是屁股上的神经连通大脑,让他浑身犹如过电。
他的屁股高高肿起,隆起约巴掌宽的僵痕,腿上半段青紫,看着狰狞可怖。
靳一川气若游丝,浑身衣衫尽湿,就跟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
方正说道:
“说起来大家都是替皇上办事,天子亲军,何故手足相残。”
他冲着陆文昭拱了拱手道:
“二十大板,平白要了一位同僚的性命,在下于心不忍,不如让靳一川戴罪立功,不让同僚寒心。”
陆文昭嘴角一抽,暗道好人都让你做了,你说不让打,怎么早先不说,偏偏等到打了一半才开口,这不是赤裸裸的拉拢人心?
好在他并没有把一个小旗官的生死放在心上,道:
“既然小方大人说不打,那就饶你一命。”
这一幕,看的吃瓜群众心中鄙夷,陆文昭先前的盛气凌人,现如今却是卑躬屈膝,还把自己人当成弃子,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卢剑星、沈炼等人则是面露微笑。
没想到方正在面对一个实权千户,还能如此从容不迫。
更难得的是他宽宏大量,宅心仁厚。
倒是许显纯,他不动声色,心里对方正的评价却又更上一层。
他发现方正此人非但武功高强,而且足智多谋,懂得拉拢人心,行事做派倒像一个官场老油条。
不愧是魏忠贤的外甥!
方正看了陆文昭一眼,笑道:
“多谢陆千户关心,眼下是上班时间,就不多劳烦大人了。”
方正原本的目标是死胖子张英,谁知道张英脑满肠肥,却也是心狠手辣,居然丝毫不顾及手下人死活。
不过这样也好,经过此事,张英在北镇抚司里的名声算是臭了。
以后谁再想抱他的大腿,就得好好思量思量。
果然,张英趁人不注意,一个人灰溜溜的退了出去,而他带来的几个人,却都留在了原地。
陆文昭站起身来,说道:
“小方大人日后若有公干,可提前过来知会一声,陆某定会给你大开方便之门,如此,也省的一些小人别有用心,平白受了委屈。”
方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