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无神,不管大夫问什么都一声不吭。
”长得还挺帅的,可惜是个脑子不好的。“
后边的小护士小声嘀咕着。
就在大夫为难着要不要给陈凡做一个全面检查的时候,陈凡突然开了口。
”大夫,我没事,电视机我照价赔偿,我要出院,“
陈凡原本只是发烧,在医院昏迷时已经接受过治疗,身体虽然虚弱但是没有大碍,刚才因为砸了电视机,医生正巴不得赶紧送走这个情绪不稳定的精神病。
付了住院费和电视的赔偿款,陈凡走出医院,刺眼的太阳晃得他一阵眩晕。
将坏掉得手机扔入垃圾箱,陈凡觉得自己也是一块垃圾,可以被人随意抛弃,看都不愿多看一的垃圾。
找到附近的一家饭店,陈凡推门而入,现在他只想买醉,只有在酒精麻醉的世界里才不会感到痛苦。
半斤装的高度老窖白酒,一瓶、两瓶、三瓶...
以往常用来吹嘘的酒量现在居然成了麻烦,酒不醉人人自醉,现在却是人不醉,酒也不醉。
饭店老板怕这个年轻人在自己店里喝出事惹上麻烦,怎么也不肯再卖给陈凡第四瓶酒。
陈凡苦笑着结账离开,想求醉都不能,人背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回家的路上,又在超市里买了一袋子酒,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清醒。
到了小区门前,几个壮汉突然将陈凡围住,一个个都戴着墨镜,脖颈和手臂处纹龙画虎,态度轻蔑。
为首的黄毛叼着烟,举起手中照片看了两眼,随即吐掉烟头。
”就你叫陈凡?胆子不小啊!我们大公子的女人你都敢招惹,是不是活腻了呀!“
陈凡不说话,身为娱乐圈记者的他,当然知道Z市的大公子就是肖然。
见对方不说话,黄毛歪了歪嘴角嗤笑道:“哥几个,不给他松松皮子他不能长记性,给我打!”
壮汉们将陈凡围在中间,一顿拳打脚踢,身体还虚弱的陈凡护着头和塑料袋中的酒,弓着身子躺在地上,仍是一声不吭。
被打的滋味虽然难挨,却让陈凡心里好受了一些,因为他终于看清了棽宁儿。
自己住的地方,只有棽宁儿知道。
小区的保安想要出面制止,看到对方人多势众又缩了回去,赶紧报了警。
见陈凡头上已经被打出血,黄毛让手下散开,蹲下身子薅住了陈凡的头发。
“打你是为了你好,不然怕你不长记性,这次只是开胃菜,再让我发现你去骚扰不该骚扰的人,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说完话,黄毛站起身对着陈凡的小肚子又踢了一脚,陈凡喉咙一甜,但是强忍着没把血吐出来。
黄毛根本不在乎周围拍照录像的行人,点上烟,带着手下上了路旁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扬长而去。
陈凡在地上又趴了一会,拒绝了保安的搀扶,勉强能站起来后,无视周围人群诧异的眼光,一瘸一拐的走回家中。
进了屋后,陈凡去卫生间洗脸漱口,将嘴里的血沫吐干净,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身体上的疼痛不算什么,是心痛。
他此时什么都不愿想,只想喝酒,把自己灌醉,然后与这个肮脏的世界告别。
一瓶、两瓶、三瓶...
酒量极好的陈凡终于醉了,他记不清自己吐了几次,只是每次吐完后又接着喝,直到意识模糊,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