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弓着身子弹到半空，尖锐的指甲划开一枚枚射过来的子弹。

他的动作很快，几乎只看得到残影。

很快人鱼一步步逼近黑衣人，他尾巴直立在地上很高，透蓝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感情。

这个人鱼想要杀了他们。

就在那么一瞬间，南絮拉住人鱼的手阻止，“等等，别杀这些人，我留着还有用。”

人鱼戴着卷的头发披在身后，他的视线从地下狼狈的黑衣人身上收回来。

然后渐渐转移到被南絮握着的手上，人鱼顿了一下，缓缓回握过去。

外面黑夜之下月亮很圆，月光凄冷的照在地上。

乐衍忽然感觉自己脑壳一痛，他捂着头发出狰狞的嘶鸣声。

南絮眼疾手快的接住即将跌倒的乐衍。

疼痛连接神经，乐衍头上青筋暴动，他手掌的指甲全部暴露出来，看起来锋利威胁。

南絮看见他嘴里的獠牙暴露，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痛苦声。

南絮皱眉，“怎么回事？”

难不成刚刚攻击伤到自己了。

她的手臂环着人鱼的腰肢，南絮似乎能感觉到对方肌肉的颤抖。

那是痛苦的肌肉反应。

“快走。”

地下的几个黑衣人反应过来，对视了几眼，抓紧机会迅速从窗户外跳出去。

他们逃了出去。

南絮看了一眼对方的轨迹收回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总感觉窗外的月亮越来越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