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呢?跑去哪里了?”
旅社一层只有方良和惠子二人,包括赵友诚在内的其他人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惠子颤颤巍巍的说:“不会是让鬼杀死了吧,还是那群人跑到走廊最深处去了?”
煤油灯忽明忽暗,方良平复了下心情,仔细的听着二楼中传来的响动声。
木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白老妇好像离开了。
“怎么办?”见他迟迟没有回应,惠子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旅社内的环境压抑无比,特别还是在这种狭小的空间内,如果碰到危险根本无处可逃!
仔细观察着周围,方良注意到楼梯拐角处的花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走到了花瓶前,原本枯萎的花竟然长出了两片翠绿鲜嫩的叶子,花苞也如同新生一样含苞待放。
估计要不了多久,这花就会盛开。
任何细节都值得注意,这朵花已经违反了自然生长规律,方良扯了扯那两片叶子,韧性十足,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植物。
“这花有什么问题吗?”惠子看到他一个人蹲在楼梯口,疑惑的问。
她还是很担心方良的,毕竟之前追逐二人的鬼就在楼上,惠子特别害怕下一秒方良就会被鬼拖走。
“本应该枯萎的花却活了过来,而且刚好是长了两片叶子。”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来这家旅社,那个白老妇对我们说过的话。”
尽管只是白老妇的碎碎念,但方良还是一字不落的听清楚了。
“也是,该换了,也该换新的花了,正好今天来了两朵新鲜的,别怪我,别怪我……”他又重复了一遍。
“难道它是把我们两个当成了花的养料吗?”方良瞥了一眼花朵的根部,那黑乎乎的泥土上方不见半点蛆虫。
只不过在泥土之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蠕动着,一起一伏,显得诡异无比。
“还是快离开这里吧,我总感觉不对劲……”惠子的声音更冷了,她在强迫自己压抑心中的恐惧。
沉默了一会后,方良做出了打算,既然旅社的大门打不开,两个人就只能继续向上走了。
楼梯是有两侧的,至于另一侧楼梯他们还没有上去过,按照他的猜测,这两道楼梯应该是互通的,或许还能再见到赵友诚等人。
在这种危机时刻,方良其实是可以放下私人恩怨的。
“走吧,趁着这些鬼东西还没有对我们下手。”一层和二层的格局不同,所接触到的诡异事件也不相同。
方良瞥了一眼墙壁上的影子,在前台放置了一盏煤油灯,映出的是他和惠子两个人的身影。
可就在两个人的身影中间,歪歪扭扭的贴着另一个影子,这个一层旅社内,还隐藏着其他东西。
走上另一侧的楼梯,方良依旧是紧靠着墙壁走在最前面,他微微侧身观察着楼梯上方的动静,任何细微的响动都会引起重视。
毕竟这里算是一个未知的地方了,他能碰到走散的众人,自然也会碰到白老妇和厉鬼。
踩在老旧的楼梯木板上咯吱作响,这里不是通向二楼旅社,而是直接的通向了最顶层的三楼。
方良和惠子没有停留,推开了安全门,面前就是与旅社的第二层相似的走廊。
只不过旅社的第三层中没有血红色的地毯,墙壁和门上也没有密密麻麻的刀刻痕迹,一切看起来就如同正常的旅社一样,显得十分正常。
“这里为什么这么安静?他们逃到哪里去了?”惠子缩了缩脖子。
旅社的第三层有些阴冷,寒意顺着人的皮肤刮着,恨不得要把骨头挖开一样。
“赵友诚他们是从二楼走廊里逃跑的,按照现在的时间来说,也足够那群人跑到这里了。”
方良已经不想再猜测了,如果他大胆的去猜,那就是这间旅社里只剩下了他和惠子两个活人。
“嘭!”
寂静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
方良第一时间远离了其中一扇房门,抓住了惠子的手躲藏在黑暗里。
那阵响声就是从旅社房门中传出来的,他不相信这里还有其他活人。
“该死的,我就不应该跟着你!你这个精英参与者除了逃跑还会做什么?我们陷入了这种危险的地步都是因为你!”
“赵友诚,你的一意孤行让我们都踏上了不归路,我的老婆就是在这里死的,他不是被我害死的,是被你!是你说问题出在我老婆身上的,我要你偿命!”
房间内传来了剧烈的吵架声,不断有东西掉落在地上,惠子和方良对视一眼,听出了那是一家三口中男主人和赵友诚的声音。
其中,还夹杂着小男孩的哭泣声和哀嚎。
“不行,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他们会把鬼吸引过来!”惠子盯着那扇木门,用力的撞了上去。
老旧的木门应声碎裂,方良急忙捂住了鼻子,在房间内都到处都是血迹,男主人手中拿着一根木棍,而赵友诚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头上被开了一个洞。
王宇轩孤零零的缩在了角落里,惠子起身,紧盯着不远处的男主人。
他双